陳哥對原主的救命之恩,他會償還的——雖說似乎并沒能救下來。“少爺……”陳柏松看着林淵,眼裡浮現出笑意。果然不管什麼時候,少爺永遠是少爺。久别重逢的激動消退之後,林淵難得睡了一個好覺,夢裡他似乎看見原主在朝他笑。翌日清晨,陽光普照,林淵從被窩裡爬出來,二兩端着水盆走進屋内,伺候林淵梳洗,林淵的頭發很長,雖說古語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其實也是可以剪發的,但一般是小修小剪。在唐朝的時候,就已經有理發這個詞了。“二兩,順便幫我把頭發剪一剪。”林淵的發量雖然不算太多,但長得太快了,本來就很長,加上三年沒有修剪,一頭黑發放下來能到大腿。二兩一邊給林淵束發,一邊說:“少爺的頭發這樣好,剪它做甚,又黑又順,不用剪。”林淵:“太麻煩了,每天梳洗都耗費時間。”因為頭發長,古人其實很少洗頭,又沒有吹風機,一般天氣一涼就不洗了,一秋一冬不洗頭是常事,就算是洗,這會兒莊子裡也沒有皂角,連林淵都是草木灰兌水洗頭。林淵就發現莊子裡不少人因為長時間不洗頭,油脂堵塞毛囊,很多人都成了斑秃。——脫發的煩惱,果然是任何時代都有啊。二兩一邊用梳子給林淵梳痛,一邊說:“我瞧陳哥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了。”他想到現在的陳哥,不無激動地說:“更男人了!我日後也要長成陳哥那樣!”二兩這個三心二意的小少年,以前向往的可是刀哥。即便親身體會了刀哥的腳臭也沒有改變心意。現在來了個更符合他審美的,就立馬抛棄了刀哥。林淵笑道:“那你得努把力,多吃點,多幹點活。”二兩:“我現在也有力氣了。”帶整理好頭發,換好衣裳,距離起床已經過了快半個時辰。果然長頭發就是不太方便,林淵又不敢剪太短,畢竟現在短發的要麼是和尚還俗,要麼是受過刑的罪犯。林淵先去見了蔣光。蔣光是個行商,居無定所,也沒有家室,然而人脈很廣,如此才敢在這個時節行走。“蔣某我倒是什麼都賣。”蔣光跟林淵盤腿對坐,桌上放着早餐,笑意盈盈地說,“除了藥材,糧食也賣,若是缺人,人也賣得。”林淵問道:“刀和馬呢?”蔣光的笑容瞬間變了,他眼睛微眯,一副憨厚中帶着些許小聰明的樣子:“雖說也有,不過這價格……”林淵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價格肯定高的吓人。“錢是不收的。”蔣光說,“如今這時節,隻收銀子和金子。”他所謂的錢,就是元朝發行的紙币,現在已經成了廢紙,隻在還算穩定的城鎮裡有用,不過數額也越來越大,普通人家拿着幾百兩的紙币,說不定也買不到多少糧食。林淵也能理解,畢竟現代非洲的一個國家,通貨膨脹到幾億才能買一雙拖鞋。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多少金銀了,銀子叫楊子安帶走了大半,金子也隻有楊氏的首飾。不到萬不得已,林淵真的不想動用楊氏的東西。但好處是,林家以前家大業大,林老爹給楊氏置辦的首飾全是真金白銀做的,沒有鎏金和錫金,每一樣都足稱,價值不輕。“蔣兄。”林淵忽然說,“金銀雖沒有,我這兒卻另有一樣東西。”蔣光不明所以的擡頭,沒有金銀,何談生意呢?商人逐利,自古都是如此。林淵:“你看此物如何?”蔣光聞聲看去,卻見林淵拿出一物。那是一塊蔣光此生未見的巨大玉璧,通體潔白,且白得十分通透,還不僅僅是浮于表面,在陽光下,竟然有種這玉透光的感覺,這樣的玉石價值不菲,民間難以得見,蔣光咽了口唾沫,雙眼發光。林淵發現蔣光并沒看出來,松了口氣。這玉當然不是真的,是陳半仙那群人弄出來的,也不知道叫他們研究個炸藥的方子,他們是怎麼學會給石頭造假的。人工造價的玉石質地當然不能和真玉石相比,但是他們做的細緻,在這個沒有專業器械的年代,憑肉眼和手感分析的話,差不多是無敵的,沒人瞧的出來,選用的石材也是找遍漫山才找到,光是這一塊,他們就弄了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林淵擔心玉石在現在也失去了價值,不過看蔣光的眼神,就知道這玩意還是有市場的。世道再亂,頂層的王公貴族還是會盡情享樂,刀不架在脖子上,就不會知道怕。“此物……”蔣光,“何等珍貴啊!”林淵:“此物也是因機緣巧合才落到我手中,想來換蔣兄你一車藥材,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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