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馬車離程府越來越遠,靖甯才将未在程府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程道休和程箐箐之間看起來,嗯,不像是兄妹。”靖甯滿臉複雜,她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很奇怪。
“也許是她心裡有怨吧,”昭昭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同,不僅如此就連靖甯當時想說些什麼,她也猜出大概是與這個有關系,所以才制止了她。
“啊?”靖甯不解,“她為什麼會怨啊?程道休不是她嫡親的兄長嗎?”
她話音一頓,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神神秘秘,靖甯小聲道,“該不會是她…”
她的話在嘴裡轉了幾轉,最終沒有說出來,因為昭昭先她一步,用手将她的嘴給捂住了。
“昭昭,以捂出喔的嘴幹什啊?”
昭昭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默契有時候也并不是個好東西,就比如現在,她猜出了靖甯想要說什麼,隻是那些話不适合在人前說。
她看了一眼馬車的正簾,在沒現有什麼動靜後,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靖甯。
後者了然的點着頭,比劃着手勢表示自己絕不亂說之後,昭昭才不放心的放下了手。
“嘻嘻,知我者昭昭也,所以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吧,”靖甯眨了眨眼睛,歡快的說道,“那你說說,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嘛?”
“你呀,”昭昭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頭,“就像你說的那樣,程公子與程姑娘是嫡親的兄妹,他二人又皆是克己複禮、慎獨而行之人。”
“所以,才不會是你想的那樣,你呀你,以後還是少看一些話本子吧。”
“我也沒有看很多吧,”靖甯比劃着,“隻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靖甯嬉笑着,又好奇的問,“那她是在怨什麼啊?程道休一不作奸犯科,二不蠻橫無理,有什麼可值得怨的?”
“你這樣問,叫我如何說?”昭昭搖了搖頭,輕聲道,“她有怨這一點,我也隻是隐隐察覺,不得親口承認,便是這個也不能妄自揣測。”
“哦,好吧,”靖甯聽罷,隻好出聲應下,可眼睛裡一直是亮亮的,生怕讓人不知道,她在憋着什麼。
……
“嗯。”
低穩沉健的聲音響起,一個穿着绀宇色常服的中年男子下了馬車,他帶着一身淺薄的酒氣,語氣如常,神色清明,“聽夫人說,今日府上來客人了。”
“嗯,是來看公子的,”門房點點頭,在馬車的辘辘聲中,将人迎了進去。
“嗯?老爺回來了,”程夫人理了理衣服,出來迎接,臉上是真真切切的笑意。
“靖甯殿下今日是來做什麼的?”程大學士将身上的外罩遞給身旁的侍女,面上無喜無悲,一派穩重之色。
“來看休兒的,不止殿下,還有明蕊縣主、居兒以及關家和李家那兩個,”程夫人聞出了他身上的酒氣,張羅着人去備好沐浴的水,“我讓人去準備點兒醒酒湯如何?”
“不用,”程大學士擺擺手,“我并未飲酒,這酒氣是武伯侯身上來的。”
程夫人聽了隻好作罷,她不多問,隻待程大學士沐浴完後,兩人同枕而睡時,興奮道,“老爺要不要猜猜殿下、縣主她們為什麼來看休兒?”
“他們不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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