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勞的房子什麼都有,宴會廳、圖書館、遊泳池,一個廁所抵梁秋陽整套房。廚房工具也十分齊全,烤箱是最大最新的款式,面粉糖霜一樣不缺,連裱花嘴都有上百個。本來我還想将自己的那套工具拿來,一看這架勢立馬打消了念頭,心安理得抛棄舊愛,隻回去拿了電腦和日記本,還有幾件慣穿的衣物。九嫂看到我拎着一包衣服回來,表情驚訝,說宋柏勞早就為我訂做了四季的新衣,半個月前便挂進了衣帽間,連内褲襪子都是全新的,她還當是我不想穿婚前的舊衣才會特地這樣要求。我愣了愣,去樓上衣帽間一看,果然架子上皆是未開封的新衣,尺碼也是我的尺碼。這當然不是我的要求,我思索一陣,猜測可能是宋柏勞見了我兩回,實在無法忍受我的窮酸衣品,這才纡尊降貴為我添置新衣。想想也是,我既然已經是“宋太太”了,在外的形象便不僅關系到自己,也關系到他,怎麼還能像以前那樣不修邊幅。恢複直播後,由于宋柏勞的廚房與我過去那個轉不開身的小廚房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壕得有目共睹,評論一時飛漲。我的直播間人數在曆經數月的兩位數後,首次突破了一百,緩慢攀升,朝着兩百而去。“今天教大家怎麼做樹枝,先調顔色,稍微深一些,大概深棕色這樣……”攪拌着奶油霜,我瞥了眼評論區,上面已經在猜我到底嫁了或者娶了哪個土豪了。有人眼尖地發現我脖子後面露出的一小角白色紗布,發揮出色推理能力,認為我必定嫁給了一個alpha。我的攝像頭是完全不露臉的,屏幕隻拍進我肩膀以下部位,就這樣他們都能看到我的紗布,我也很佩服他們的眼力。“用66号裱花嘴擠在烘焙紙上,放入烤箱低溫烘烤五分鐘……”我看他們越猜越離譜,隻好出面打斷,“沒有,我不是oga,我個人簡介上顯示的是我的真實信息,我是名beta,從小就是。”這年頭有些alpha也會在他們的beta伴侶身上留牙印,但除了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就好比誓言,守住了才是誓言,守不住就是狗屁。之後無論評論再如何揣測,我都不再做任何正面回複。直播快要結束時,宋墨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我吓了一跳,将一朵奧斯丁玫瑰抖到了地上。宋墨見了直接要用手去撿,我也顧不得在直播,連忙阻止他。“别别别,别吃……”我先一步撿起那朵淡粉色的玫瑰,将它扔進了垃圾箱。宋墨呆呆看着我,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我總覺得他有些受打擊。“我……我等會兒給你做杯子蛋糕好不好?”宋墨雙眼一亮,沖我露出了小小的微笑,點了點頭。我揉了揉他的腦袋,讓他先在一旁等待,說自己很快就好。攝像頭角度關系,并拍不到矮小的宋墨,可我方才彎腰那一下,卻實打實地被拍到了側臉。我直起身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僵硬了一瞬,下意識去看屏幕,結果看到了自己完全顯露出來的一整張面孔,驚恐瞪眼的表情甚至有幾分好笑。評論爆炸式增長,快得我甚至來不及細看。我立馬站直了,讓自己的臉遠離拍攝區,說話開始結結巴巴:“今,今天就到這裡……”沒說“再見”,也沒說以往那些結束詞,我匆匆關閉了直播。雖然我看不到鏡頭背後的人,但我知道他們都在看着我。這讓我想到了兩年前,觀衆的噓聲仿佛近在耳畔,他們大叫着“取消成績”、“讓他滾蛋”,彷如另一種形式的狂歡,完全将我單薄的辯解淹沒在聲潮中。深吸一口氣,我轉身靠在料理台上,四肢發麻,手心瘋狂出汗。大概過了兩分鐘,身體上的不适才有所緩解,心跳也恢複正常。我低着頭,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隻小手,輕輕扯了扯我的圍腰。一擡眼,便見宋墨面有憂色地盯着我,眉心擰成了個小疙瘩。“我沒事……”我虛弱地沖他笑了笑。他看我一陣,忽然轉身走開,又很快回來,手裡抱着一台平闆電腦。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解地望着他。他手指熟練地操作劃拉,不一會兒,我便聽到自己的聲音從設備裡傳了出來。“馴養我吧。我不過是成千上萬隻狐狸中的其中一隻……”我猛地一怔,湊到他身旁,發現他平闆裡竟然有我所有的直播錄像。“你……一直看我的直播?”宋墨腼腆地點了點頭,指着那段《小王子》的視頻,張開了嘴:“……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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