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道:“嗯,你自己也當心些。”梁秋陽走後,屋子裡又安靜下來。“少女的初戀”還放在裱花台上,我将上面的奶油抹去倒進廚餘機,又把練習用的泡沫蛋糕胚掰碎了投進垃圾桶。之後一個個清洗用過的裱花嘴和料理盆,将它們瀝幹水分收進櫥櫃裡。等做完這一切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天空從明豔的橘色一點點過度到深沉的黑,窗外開始飄進來各家烹饪飯菜的香味。自從梁秋陽搬走後,我就不大做飯,一般都是叫個外賣,偶爾自己也會做些簡單的食物,比如速凍湯圓,或者菜湯面。我昨天剛去超市買了幾棵青菜,今天打算就簡單煮碗面充作晚餐。熱騰騰的素面出鍋,再燙兩顆青菜蓋在面上,一碗“白玉翡翠”就做好了。我滿意地吸了一大口撲鼻面香,正拿起筷子打算開動,放在客廳裡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已經夾到眼前的面,一番掙紮,我隻能遺憾将它們放回碗裡,快跑着去客廳接了電話。手機那頭傳來有些陌生的女聲:“甯先生您好,我是李旬,宋先生的秘書。我們之前見過一面的不知道您還記得嗎?”我當然記得,甚至終身難忘。“我記得,我還打過你電話……”李旬有些尴尬地幹笑兩聲:“對,您的電話就是那時候我存下的。”她也不跟我繞圈子,“是這樣的,宋總希望您現在過來一次。”“現在?”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确認了遍,“馬上嗎?”“因為婚禮的禮服到了,他想讓您過來試穿一下。”“日期已經定了嗎?”甯詩最近可能忙着自己結婚扯證的事,都沒空搭理我,連婚禮日期我都還不知道。對方被我問得一懵:“呃……在下個月十五号,是個黃道吉日。”下個月啊,時間還挺趕。我抿了抿唇:“好,那我現在過去,地址是……”“就在夏盛,您直接進來就行,我會讓前台帶您上來。”挂了電話,我穿好衣服匆匆出門,到達夏盛樓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樓裡還亮着不少燈,包括最頂上那盞。我直接走到前台表明來意,上次帶我上樓的姑娘還認識我,笑着說李秘書已經囑咐過了,我一到就直接領到28樓去。我跟着她再次刷卡進入電梯,很快平穩地到達了頂樓。電梯門緩緩打開,我向前台道了謝,一個人走了出去。見我來了,李旬連忙自皮沙發上起身迎向我。“宋總在裡面等您。”她替我引路,推開了宋柏勞辦公室的玻璃門。裡面有些暗,隻開了一盞小小的落地燈。我狐疑地看向她,裡面看起來實在不像有人的樣子。“辦公室角落有道門,推開是宋總的起居室。”李旬顯然知道我在疑惑什麼,“宋總有時會熬夜辦公住在公司,這樣會比較方便他休息。”我點點頭,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幾乎是摸黑地走過辦公室的一大片黑暗,朝着角落那盞小小的落地燈走去,走到時果然看到那裡有道暗門。門沒有鎖上,留了一道縫隙,我輕輕一推它便無聲地洩開了。毫無準備,一抹颀長高大的健碩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我呼吸微微一窒,簡直想要轉身就逃。宋柏勞背對着我,整理着身上的襯衫領子,一旁的休閑沙發上随意地丢着一件黑色西裝。他似乎感覺到了氣流的細微變化,或者嗅到了我的氣息,偏身看了過來,大敞的襯衫還未扣上,袒露出一身結實的好皮肉。“你進來不會敲門嗎?”在沒有oga的私人空間,他摘下了臉上的止咬器,頭發也不再一絲不苟。“我……”我想解釋門根本沒關,可一觸及他冷冽的目光,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對不起。”最後,我向他道了歉。他輕嗤一聲,收回視線:“床上那套是你的,趕快試,試完馬上給我走。”這個隐藏起來的起居室足有十幾平米,床、衣櫃、單人沙發一應俱全。但與外面辦公室一樣的,裡面光線昏暗,隻在沙發旁亮着一盞暖黃色的閱讀燈。這樣的光線對alpha可能已經足夠,但對beta來說,視物卻要費力很多。我從床上拿起那套衣服,四下看了看,沒找到能讓我單獨換衣服的地方。總不好拿着禮服跑外面換,這樣也太矯情了……一咬牙,我背對着宋柏勞開始脫衣服。這一整個過程說是如芒刺在背也不為過。我總覺得有道視線盯着我的後背,流連在我的腰椎處,像一根鐵做的羽毛,不斷刮擦着我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的同時還生出難以忽視的刺痛。偏偏我不敢回頭去看,不敢與那雙眼睛的主人有任何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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