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規律!林飛然腦中的弦叮地一聲繃緊了,他在&ldo;幹脆閉眼不看&rdo;和&ldo;忍着害怕看個究竟&rdo;間掙紮了一瞬,便發現就是現在閉眼也晚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走廊上就擠滿了鬼!鬼們一個個面色慘白,要麼缺胳膊斷腿兒,要麼血肉模糊,要麼頂着一張猙獰可怖的死人臉,他們或站或坐,在走廊左右兩側形成了兩個隊列,人手一本不知道從哪來的書,各自埋頭苦讀着。如果不是外形太過驚悚,看起來倒是挺像在期末考試前臨時抱佛腳的學生……就這麼短短一瞬,林飛然還聽見有鬼在抱怨。‐‐&ldo;508喊麥聲太擾民了,我們去找他們說說!&rdo;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我們寝室已經擠不下了!林飛然頭皮一麻,驚慌之中急急伸手朝顧凱風的方向一抓,抓住了一隻溫暖幹燥的手。碰觸到顧凱風的一瞬,世界清靜了。顧凱風側過臉看林飛然,舉起自己被林飛然緊握的那隻手,問:&ldo;什麼意思?&rdo;&ldo;沒什麼意思。&rdo;林飛然尴尬地松開手,鬼影卻沒有再出現,他滿腦袋想着見鬼的事,心不在焉地向顧凱風解釋道,&ldo;就抓錯了。&rdo;顧凱風擡了擡眉毛:&ldo;那你本來想抓哪?&rdo;林飛然一臉崩潰:&ldo;本來也沒想抓哪!&rdo;顧凱風低笑一聲,沒再追問,隻是推開寝室門脫了鞋躺回床上。林飛然仍然一副小媳婦兒樣搭邊坐在顧凱風床上,用被吓得冰冷的手在自己面頰上重重拍了兩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随即開始在腦海中梳理這一系列的事件。爺爺臨終時說過有一件東西要傳給我,還說他自己控制不了,林飛然托着下巴思索着,如果是遺産之類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爺爺沒理由控制不了,而且爺爺說完那句話後還叫我不用怕鬼,鬼生前也隻是人而已,顧凱風看不見,我卻看得見,那麼爺爺傳給我的東西難道就是……一個陰冷可怖的念頭像是一道閃電驟然貫穿了林飛然的腦海,他擡手,将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自己的眼皮上,摩挲了片刻。陰陽眼!?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來爺爺其實一直都能看到鬼?林飛然僵硬地坐在床邊,回憶起童年時爺爺與自己相處時的種種細節,以及爺爺講的那些鬼故事,越想越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是有一個地方很奇怪……林飛然想着,稍稍偏過頭,用暗搓搓視線盯了一眼靠在枕頭上玩手機的顧凱風。為什麼一碰到他就看不見了啊!而且好像還是有時效性的,碰一下能管個幾分鐘的樣子?不過也說不定碰誰都一樣,隻要碰到活人就能失效幾分鐘?林飛然愁眉苦臉地摸着下巴憑空猜測着,心裡很想再找個人試驗一下,但現在都十一點多了,根本沒地方找人去。林飛然正糾結得厲害,顧凱風卻放下手機抻了個懶腰,問:&ldo;你什麼時候睡?&rdo;&ldo;我不困,白天睡多了。&rdo;林飛然慢吞吞地把屁股往顧凱風的床裡面蹭了幾厘米以宣示主權,生怕顧凱風把自己攆到上鋪去見鬼。顧凱風用洞穿一切的目光盯住林飛然緩慢移動的屁股:&ldo;……&rdo;林飛然一臉慈祥:&ldo;你睡,我看着你。&rdo;顧凱風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一陣好笑。這小慫包今天晚上應該是不敢自己睡了。&ldo;那你先躺進去。&rdo;顧凱風指了指靠牆的那一半床,無比自然道,&ldo;不然等一下上床再把我吵醒……&rdo;&ldo;好!&rdo;顧凱風話都還沒說完,喜出望外的林飛然就一秒踢掉拖鞋爬過去側身躺下了,那副單薄的小身闆緊緊貼着牆。生怕顧凱風反悔似的,林飛然用軟綿綿的讨好聲音為自己的舉動進行了一番解說:&ldo;我一點兒也不占地方,我側身貼牆睡。&rdo;7&ldo;可以躺過來一點。&rdo;顧凱風把被子也分了林飛然一半,自己往床邊挪了挪,閉上眼睛睡覺。林飛然慢吞吞地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被子好像是前幾天曬過,摸起來蓬松柔軟,上面散發着洗衣粉的清香。可能是心理作用,林飛然覺得自己一蓋上顧凱風的被子身上就暖融融的。過了大約兩、三分鐘,顧凱風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綿長,他床頭的閱讀燈沒關,隻是亮度調到最低檔,那昏暗得有些暧昧的光線将他側顔的線條勾勒得更加俊俏,那濃密修長的睫毛沒有分毫顫抖,睡顔安靜得像副畫一樣。林飛然抱着被角觀察了一會兒,覺得顧凱風應該是睡着了,于是便小心地躺平了。顧凱風睡得很貼床邊,而且這兩人身材一個是瘦一個是結實,都不怎麼占地方,所以即使躺平了兩人之間也還有那麼一點點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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