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着立起身來,踉跄着蹦到唯一連通着外界的鐵門前,試圖用肩膀推開它,不出意料的,鐵門在外面被什麼人反鎖了起來。我控制住自己想要瘋狂撞擊鐵門的沖動,因為那恐怕不僅徒勞無功,而且還會過早将綁架我的人引過來‐‐如果真的隻是簡單的綁架那麼幸運。我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決定還是先從窗子入手,我轉身打算跳回窗旁。從我被打暈到現在大概剛好經過了一夜,太陽剛剛在天邊露出一條明亮的灼線,突如其來的晨曦使片刻前還昏沉暗昧的小屋變得亮堂起來,我這才發現,小屋的牆壁與地闆上,似乎被什麼奇怪的色塊填滿了,大朵大朵暗褐色的不規則圖案,看起來像是幹涸了許久的血迹。事情真是糟糕透頂,也許小屋的主人是個窮兇極惡的變态殺人狂,否則無法解釋如此之多的血迹來源,我呆立在門前怔怔地想象着在我之前流出這些血液的人的下場,不禁全身冰冷,心髒狂跳,太陽穴的血管突突地蹦着。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必須想辦法求救。我勉力扭動着身體向窗邊靠攏着,不敢像最開始那樣肆無忌憚地蹦跳,我被自己弄出來的細微聲音吓得冷汗狂流,現在是黎明時分,如果犯罪者要殺人,晚上應該才是最好的時機。我向窗外張望着,這裡似乎是郊區或者鄉村,窗外沒有看到什麼建築物,隻有大片大片生滿了荒草的土地,遠處有連綿起伏的山丘,太陽又從山丘後稍微跳出來一點。雖然看起來人迹罕至,不過最後的希望隻凝聚在這裡,窗外這片小小的土地上。不過如何求救呢?我的皮包被拿走了,不過身上也許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也說不定,我試着活動雙手,發現如果我将雙手朝着同一個方向使力,還是可以稍微移動的,我勉力将手指插入牛仔褲的兩邊口袋搜索着,卻隻搜到了一張十元錢的紙鈔,這是我身上唯一可以利用的東西,是進地鐵站之前我刻意從零錢夾轉移進褲兜裡打算買地鐵票用的。毫無疑問十元錢絕對無法打動罪犯,也無法用它割開繩子或者發出聲音,雖然可以設法将它團成一團扔出窗外,不過沒有筆無法在錢上寫下求救的話語,頂多是被人撿走展平揣進錢包。我因緊張而汗濕的雙手緊緊攥着那僅有的十元錢,我是如此地用力以至于我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肉中,輕微的刺痛感突然提醒了我一件事。是的,我有十枚修長漂亮的指甲。指甲長到一定的長度後做事要十分小心,因為很容易在搬動重物時劈開,輕則隻是指甲本身斷裂,重則會影響到連着肉的部分,令人疼痛難忍。一定要讓撿到錢的人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将最用不到的小指指甲尖端抵在血迹斑駁的牆上,咬緊牙關用力一按。劇烈的疼痛從指尖一路延伸到天靈蓋,我的嘴唇在強力膠帶後無聲地扭曲着,疼痛的汗水從額角流下。冷靜下來之後,我艱難地撿起那片染血的殘缺不全的指甲,将它包在十元紙鈔裡面,試着從細小的窗欄縫隙中向外投遞,在雙手被綁在一起的狀态下這是一件艱巨的任務,不過我有的是時間,現在天色剛明,反正不會有人路過。二今天和村裡的小朋友們一起玩捉迷藏的遊戲,我像往常一樣局促不安地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他們笑就笑,看着他們說話便随聲附和,雖然他們誰也沒有理我,不過這樣也很好,因為他們每次理睬我時都要叫我為&ldo;沒媽媽的笨蛋&rdo;。捉迷藏開始了,雖然當&ldo;鬼&rdo;的小朋友偶爾會忘記找我,不過我仍然打算藏得好一點,讓他們知道我并不那麼笨。這樣想着,在&ldo;鬼&rdo;面對着牆壁數數時,我朝村子東邊廢棄工廠的方向飛跑而去,那裡是我前幾天發現的秘密基地,工廠裡有幾間荒廢的工人宿舍,隻要躲進那些小屋子裡,誰也找不到。我緊張地沿着工廠牆邊走着,搜尋着工人宿舍的入口,突然,我看到某間工人宿舍的窗下有一團皺巴巴的鈔票。十元錢!我驚喜地沖過去撿起來,一邊小心翼翼地展開,一邊期待着等一下用這筆意外橫财去買零食。然而當我發現包裹在鈔票中間的&ldo;小驚喜&rdo;時,我幾乎要嘔吐起來。那是一片指甲,幾乎完整,隻在貼近邊緣的地方有一些不規則的缺裂,像是某人生生拔下來的一樣,指甲貼肉的一面居然還殘留着少許血迹與不明的人體組織,看起來惡心得要命,我第一個反應便是可怕的惡作劇,想扔下錢拔腿逃跑,不過剛剛轉過身,我便意識到一個問題:世界上會有人為了做惡作劇而把手指甲拔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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