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
“你們是陛下的人,是我唐突了。”
聽到姜黎的回答,武氏青年先是一愣,繼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剛才那番話,不是普通人能夠說出來的。姜黎有此見識,表明他确實不是常人。一時間,武氏對姜黎的興趣更重了。
商朝王室對奴隸中的聰明人很重視,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商朝開國國相伊尹,就是奴隸出身。
可見,英雄确實不論出處。
武氏并沒有因為姜黎的拒絕而生氣,反而頗為欣賞的說道:
“黎,我記住你了。改日回到朝歌,我會上奏陛下,請他封你做我的屬臣,這樣伱該不會再拒絕了吧。”
說完,不等姜黎回話,武氏就帶着衆人離開了。
因為不遠處,太史寮的人就要過來了。當着太史寮官吏的面招攬他們的人,這就有些過分了,很容易得罪人。
太史寮,簡單來說,就是商帝的秘書機構,直接受命于帝辛,就是很多王公貴族也得罪不起。
“不識擡舉!”
那群貴族青年走後,附近的幾個野人,立即挺直了腰杆,既是羨慕,又是嫉妒的朝姜黎說道。語氣裡的酸味,隔着老遠姜黎都能感覺到。
他們确實覺得,姜黎有些不識擡舉了,竟然拒絕了一個卿族少年的邀請。要是姜黎答應下來,那他們現在就不是在這裡出言嘲諷,而是點頭哈腰的口稱大人了。
太傻了,真的。
就這麼拒絕了一個成為人上人的機會,幹活幹的腦子出問題了吧。
“嗟乎!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姜黎長歎一聲,語氣不屑的說道。
這些人如何知道他的想法,給卿族當家臣,哪裡有給大商當臣子有前途。給卿族當家臣,幹的再好,這輩子也成不了公卿,隻能是家臣。
可給帝辛當臣子,隻要混的好,别說是公卿了,就是裂土封侯,成為一方諸侯。甚至于,就是取大商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姜黎,炎帝後裔,是要當諸侯王的男人,豈能給人做家臣?誰還沒有個皇帝夢,做夢又不犯法!
衆人聽到姜黎把自己比作鴻鹄,把他們比作燕雀,無不大怒,當即就要怒罵出聲。可就是這時,就聽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安靜!”
卻是太史寮的人到了,為首的,正是先前姜黎見過的中年大漢,名為野!
野,往往是野人的名字,類似于後世的狗蛋、狗娃什麼的。大商叫這個名字的沒有十萬,那也有八萬。
這說明野與衆人一樣,都是野人出身,隻不過他憑借着自己的努力,成功跨越了階級。
野人是戰敗者的後裔,其姓氏早已被剝奪,故而野人隻有名,沒有姓也沒有氏。姜黎在外人的眼中,并不是叫姜黎,而是叫黎。
黎,衆也,有低賤之意。
野緩步走來,目光先是從衆人的臉上掃過,接着才說道:“你們排好隊,随我去殿内檢測靈根。”
說完,也不管衆人的反應,就直接離開了,朝不遠處的石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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