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渺想都未想,脫口而出:“看你生得好看。”
說完這話,她頓時反應過來,紅暈自脖頸攀上耳根,她深深地低下頭,用練字來掩飾自己的尴尬。她怎就說了那麼羞人的話,就算兩人親近了那麼一點,可姑娘家說這種話未免有些不害臊,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個男人。
就好像她歡喜觊觎他似的。
雖不知韓奕言是何表情,但陶渺還是感受到屋内氣氛的一絲微妙。
“方才門外同你鬥嘴的是誰?”許久,聽韓奕言突然問道。
陶渺轉頭看他,也對,兩人在院子裡的聲兒那麼大,他不可能沒聽見,她如實答:“那是我舅舅的女兒,算是我的表妹吧。”
表妹?
韓奕言劍眉微蹙。
一口一個野種,句句不掩侮辱之意,還想置自己的表姐于死地,說句歹毒也不為過。
“想是先前她打賭輸了,我讓她在人前丢了面兒,她才會想着報複于我。”陶渺想起孫玖娘,握筆的手緊了緊,“她和她那個娘一樣,都是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人!”
陶渺面上風輕雲淡,可眸中濃烈的恨意卻沒能逃過韓奕言的眼睛,他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垂眸若有所思。
雖說腳上的傷并不算嚴重,可陶渺還是休息了五六日,倒不是她偷懶,隻是去了學堂,她便沒有充足的時間用來練字了。
本因背書學棋,陶渺還生了幾分信心,覺得自己大抵有幾分天賦,但這信心在開始練字後,徹底消散了!至少在練字這一方面,做不到一學就會。
沒辦法,既無天賦,便隻能下苦功了。
她每日不過寅時起,快過子時才睡,連着持續了五日,才終于在第六日的清晨勉強能照着字帖寫出個些模樣來。
聽到一聲悅耳的“任務已完成”,她長長舒了口氣,晨光從窗外探進來,她伸了伸懶腰,看向仍躺在炕上的韓奕言。
這些日子下來,她多少能感受到,其實很多時候他都隻是躺着卻沒有睡,隻要她發出細微的聲響,他便能即刻蘇醒過來,警覺性極強,就好像随時戒備着危險的狼。
今日外頭沒下雪,也比平日暖和一些兒,陶渺穿上那件露了絮的破棉衣,去了河邊。
臉上的紅腫退了,是時候去瞧瞧自己現在是何模樣。
可走到河岸邊,她才猛然意識過來,如今是嚴冬,河水都凍得結結實實的,能看到什麼呀。
陶渺有些垂頭喪氣地在岸邊蹲下,問系統:“我現在的美貌值是不是該有66了?”
【宿主如今的美貌值為62。】
“為何又少了?”陶渺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我的臉已經不腫了呀!”
【誰讓宿主連着那麼多日,每日兩個時辰都睡不到,臉上自然憔悴不少,美貌值下降也是理所當然。】
“我還不是為了任務嘛。”陶渺不滿地嘟囔道,“我覺得你就是在坑騙我,做任務還得付出代價,這獎勵拿了沒拿有什麼區别。”
【宿主别抱着為了完成任務而完成任務的心态,除了能獲得美貌值的獎勵,難道你從沒從中收獲什麼?】系統語重心長道。
陶渺沉默了,這話确實無法反駁,雖說她是迫不得已完成系統任務,可那些任務實際上也是她自己感興趣的,讀書認字,那可是她上輩子夢寐以求的事。
“姑娘,姑娘?”
耳畔,忽得有人出聲喊她,陶渺擡頭,正見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表情古怪,在看清她的臉後,詫異了一下,不确定道:“你是小渺嗎?”
眼前這人,陶渺認得。
這是村西頭的張寡婦,丈夫十幾年前在山中捕獵不意摔落懸崖死了,她膝下無兒無女,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着。陶渺知道這是個心善的女人,因為前年為了給孫玖娘補身子,她大冬天忍着嚴寒在河邊捕魚時,張寡婦沒忍心給了她兩個雞蛋,讓她回家去。
“張嬸。”
陶渺站起來,雖不知張寡婦記不記得那年的事了,可但凡對她好過的,她都和欺負過她的一樣記得牢。
“哎呀,一時沒認出你來,你一個人坐在這兒嘀嘀咕咕什麼呢。”張寡婦将陶渺上下打量了一番,訝道,“你這衣服怎破成這樣,就沒件好的嗎?”
陶渺讪讪一笑:“先前那件髒得不能穿了,如今天冷也不好洗,就隻能穿我阿娘留下來的衣服了。”
張寡婦心疼地看着她,“走,去我那兒,嬸子家裡還有幾件舊棉衣,你大抵穿得上。”
“不了,張嬸。”
“去吧,家裡就我一個,衣服壓在箱底最後也得扔了,怪可惜的。”
陶渺遲疑了一下,見實在拒絕不了這份好意,隻能感激地跟着張寡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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