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水才不聽他胡扯:“你爹盼着你給他傳宗接代。可你偏偏看上的都是青.樓的。”說罷又對殷莫愁客套,“我聽說普通官員都請不到您,阿偉真是有福氣。”
丁偉接話:“那可不,我爹小時候找算命的給我看過了,說我洪福齊天,将來必有大成。”
叔侄倆一通鬼扯,黎原在一旁當笑話聽。
丁立水全程偷看殷莫愁。但她卻隻顧着看屋内的擺設,沒有半點寒暄,語調也異常冷淡,心說,難道我家風水真有什麼問題?
丁立水是官場老油條,不管多熱臉貼冷屁股還是照貼不誤,又恭維黎原幾句,最後叨叨說這裡大哥的卧室不能再這麼下去,明天必須讓下人收拾收拾。
有高高在上的黎原和神秘莫測的“殷半仙”在,丁偉賺足了膽量,搖頭不允。丁立水冷笑三聲說“由不得你做主”,便走了。
*
丁偉抹把額頭冷汗:“真是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
“你懷疑殺你爹的人就是丁立水?”殷莫愁見人走遠,開門見山說道。
“他想謀奪家産!我爹就我一個兒子,他又還沒和我爹分家,現在害死我爹,接着一定會把我趕走,獨霸丁家!”丁偉恨恨道,“我爹在崮州當太守,叔叔給當他副手。哼,打小就知道他貪财,下面養了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最誇張的時候,崮州市面上隻要買家說一聲是給太守府采購,賣家就得放手給貨,甚至不敢問一句是不是太守老爺要買,更不敢讨價還價,否則動辄入獄。這些都成為日後我爹被彈劾的證據。但其實根本是他借我爹名頭辦的。還有他最厲害的是羅織罪名私蓄奴隸,在人身上刺青一個丁字,這人就是他奴隸了,崮州大牢裡十個囚犯有七個是他抓的……哎,我爹要是沒有這麼個狗弟弟,我家也不會這麼慘……”
黎原打斷:“這麼說你爹的酷吏之名是被冤枉的?你叔叔以太守名義斂财還說得過去,當街亂抓人當奴隸,令尊這麼縱容?令尊可是真太守,沒他首肯,人還能關進崮州大牢?”
“呃……”丁偉滿臉驚訝,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一個大少爺,下人們哪敢跟他說真相,和他走雞鬥狗的也都是不懂事的二世祖。算起來,黎原竟是第一個對他點破的人。
“你爹有和你解釋過半個字嗎?”
“那倒沒有。”
“做父親的想給兒子留個好印象,所以沒告訴你他們做的那些事。但也總不好睜眼說瞎話。”
“是娘生前常常跟我講叔叔多貪婪多壞,害一家人被流放,娘還說爹是念在手足之情,念在是當年一起從家鄉打拼出來的苦兄弟……”丁偉哽了下,也懂了,父親想給兒子留個好印象,同理,丈夫也想給妻子留好印象,所以丁夫人可能知道的也不多。
丁偉最後歎氣道:“唉,要是沒流放,娘也不會死在路上……”
由此可見丁偉二百五,心思卻單純,殷莫愁聽過丁家兄弟的事迹,現在從他的話裡可以肯定他二人是一丘之貉,堪稱崮州的黑白無常。
殷莫愁借着送黎原出府的由頭,将丁偉支開。
丁府占地不少,有仆人丫鬟等幾十号人,因剛辦完喪事,門窗上的白布都還在,路過的各人面色凝重。二人邁出了大門,黎原忽然說:“殷帥,我總覺得那這裡怪怪的。”
第28章酷吏案(6)啊!有鬼!
“殷帥,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
“嗯?”
“死氣沉沉。”
殷莫愁:“這些人都是丁家從崮州帶來的老仆,丁立山一走,丁立水就成了丁家的話事人。”
黎原一點就通:“難怪,我們前腳剛進府,丁立水就消息靈通地知道——這裡都是他的人。”
“我曾去過崮州,逛集市看見到處破破爛爛,還以為崮州多蕭條,後來才知道是各商家都把好貨深藏,隻擺些便宜破爛在外面,不求生意興隆,但求被太守府搶劫的時候少點損失。也聽過丁立山有個厲害的弟弟,聚斂橫财、制造冤獄很有一套,是崮州有實無名的二老爺,今日所見,印證傳聞不假。”
丁家簡直就是個蛇蠍洞啊,黎原内心一寒,擔心地道,“這些老仆被丁立山丁立水控制多年,對外人防備心強。那什麼,殷帥,這次可不是去畫舫查案,且不說裡頭全是曾經酷吏的眼線,外面又沒有接應,您一個人……”
他其實很想說您老人家就是再閑着沒事幹,也犯不着來攪和這種家族内鬥吧?!
殷莫愁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說:“兇手可以是府裡的任何人,但卻不會是丁立水。”
“……啊?”黎原詫異,“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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