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放開了鹹豬手,她的個頭隻到殷莫愁的胸口,仰頭道:“那殷帥便實現我少時夢想,娶了我呗!”
殷莫愁大搖其頭:“你已經指婚了,你父皇母後是舍不得你才多留你在宮裡兩年。再這樣說,你未婚的驸馬爺會吃醋的。”
昭陽露出甜甜的笑意:“黎原不敢,他對你可仰慕着呢!”
殷莫愁拿她沒辦法,拉她坐下,說道:“跟我說說,那天你為什麼跑去慈雲山。”
“哎呀莫愁姐姐你重出江湖親自查案啊!”昭陽的聲音都能聽出眉飛色舞來,一看就不像什麼受驚病倒的,“那天可運氣了,我騙母後要去慈雲山的寺廟進香,寺廟在陽面,我實際是去陰面遛馬打兔呢!那裡平時人迹罕至……”
殷莫愁忍不住打斷:“……所以被吓暈也是你騙皇後娘娘。”
“确實是吓着了嘛,”昭陽說,“不過是我的婢女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母後管我管多嚴,我要是不賣賣慘,這事她能繞得了我!”
殷莫愁拿食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太調皮了!”
昭陽吃痛,抱着頭央求:“我相信莫愁姐姐不會向母後揭發。”
殷莫愁忽然問:“在現場除了死者,還看見什麼?”
昭陽愣了下,搖搖頭:“周圍一片連草都燒幹了。”
“衣服首飾之類的呢?”
“什麼都沒有。”
“那裡是山陰面,沒什麼風,如果有沒燒幹淨的衣服不會飄走,火勢也好控制,我猜兇手選在那焚屍也是出于這點考慮……”
昭陽停頓良久:“對了,好像在燒過的地上看見……”
殷莫愁:“看見什麼?”
“一些散落的炒瓜子。”
“炒瓜子?”
昭陽偏過頭,腦中正努力回憶當天情形:“是炒瓜子,都是瓜子皮散落在地上。哎呀,我那時候也沒多注意,瓜子皮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一把瓜子皮确實很難引起注意,後來崔純接手肯定是帶了大隊人馬到現場,人多踩踏,别說瓜子皮,就是瓜皮也都給踩爛了。
殷莫愁十指交叉,一言不發。
“怎麼了,莫愁姐姐。”昭陽發問。
“該死,真該死!”殷莫愁的語氣裡驟然充滿怒意。
昭陽有些敬畏看着她:“兇手嗑個瓜子和案情有何關聯?”
“沒關聯,沒關聯才可惡。嗑瓜子并不能填飽肚子,他在做傷天害理的事,還有心思吃零嘴。這說明他很惬意,不慌不忙,他十分老練,自信不會被發現,甚至看着火焰熊熊燃燒時,他悠然自得、樂在其中……”
昭陽毛骨悚然:“世上還有這樣的惡魔……”
第5章葬花案(4)千難萬難,沒有比扭轉殷……
殷莫愁閉上眼,片刻後才睜開。
她在腦海裡竭力拼湊這些少得可憐的線索卻毫無收獲。
案發現場,一把瓜子,像絲絲堅韌又銳利的蜘蛛絲将人緊緊勒住,她仿佛看見一個身影站在空曠的黑夜中,無謂地磕着瓜子,嗑一口,呸出個殼,火光映照下,那雙惡魔的眼睛甚至露出了滿足。
殷莫愁喃喃道:“他也許是兇手,也許隻是替兇手善後。”
昭陽從殷莫愁的表情裡感受到了寒冷,擔憂地道:“他既樂在其中,就将有更多無辜的女人受害。莫愁姐姐,我們須盡快抓到他啊。”
“案發地點都在山裡,”殷莫愁有些無奈,“就像你這次是無意發現,前面四個案件分别是過路的樵夫、迷路的商旅人發現——也許還有受害者靜靜地在某座大山的角落冤死,或許未來幾年、十幾年才會被人發現。我已經讓崔純再去找京兆府,翻看近五年來未破案件的記錄。
但大理寺的職責主要是刑案複核,文吏居多,秋決前又是最忙的。要搜山,靠的是人多腿勤,可崔純手底下衙役有限。已經花了三天時間摸排真廣山,還一無所獲。我昨夜見他,已是人乏馬疲……”
昭陽見殷莫愁犯難,心生一計,嬌笑道:“莫愁姐姐可願聽我一言?”
殷莫愁定定看着昭陽:“你有什麼好主意。”
昭陽公主年紀尚小,外人看見的是她随心所欲嬌慣跋扈,但心思開闊不輸男兒,又玲珑剔透,很能得要領,所以帝後子女不少,卻獨獨最寵溺她。
“如今要借人搜山!莫愁姐姐你的府兵如果出動,絕對小菜一碟。可你流言纏身,全朝野都盯着殷家,所以你不方便出手。我看有一個人,人馬多多,時間也多多。而且他出面幫忙查案,就是鬧多大動靜也合情合理,不會落人口舌。最主要的是,嘻嘻,我想莫愁姐姐認識他……”
時間多多?哪家走雞鬥狗整日遊手好閑的世家公子要來摻合這種案子?查出真相沒功勞不說,不定還會被嘲笑殺雞用牛刀,費大力氣為幾個平民女人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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