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順水推舟。
衛池逾若是在案子還沒查清之前就病死在牢獄裡,也隻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明珠推開他,通紅的眼睛充滿怨恨望着他。
趙識避開她的目光,他淡聲說:“你跟我回去,我讓他們放人。這幾樁案子,也可以不查。”
兔子急了還咬人,明珠忽然發狠将他手裡的匕首奪了回來,她将刀子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不似欲擒故縱,腕上狠狠用力,鋒利的刀刃差一點就劃破了喉嚨處的喉管。
趙識臉色一變,奪過她手裡的刀子,緊繃的下颌線條鋒利冷硬,他的眼底存着冰冷的寒意,後背陣陣發涼,冷汗打濕了他的裡衣。
他的掌心握着刀刃,利片割破他的手掌,溫熱的血水順着刀刃滑落,滴在他的袖口上。
趙識好像感覺不到疼,手掌分明已經被劃出兩道可怖的傷口,涔涔血水看着觸目驚心。
他面無表情将匕首扔到一旁,眼神像盛着盈盈的水光,脆弱而不堪一擊。
趙識忽然間就想起他一遍遍做過的夢,她渾身是血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白紙糊的燈籠,躺在棺材裡的人,立在青山裡的墓碑。
那些畫面,他刻意回避,從不敢輕易記起,每次回想心口的抽痛幾乎能将他逼的直不起腰。
趙識從小到大很少有不順心的事,凡事都在他運籌帷幄之中。外熱内冷的性格,讓他看上去對任何事情都不太在意,清冷疏離,宛若天上的冷月。
之前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如今趙識早已明白,他也有害怕的事情,他怕明珠的死。
趙識這兩年裡不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明珠,不給她超度,不願意安葬了她,這一切隻不過都是懦弱的不肯承認她死了。
趙識的掌心還在滴血,地上鋪的是從西域料子的名貴地毯,刻畫着西域獨有的紋飾花樣。絨毛上沾了血,就洗不幹淨了。
傷口有些深,皮開肉綻。
火辣辣的刺痛感,像是被烈火灼燒過。
書房裡門窗緊閉,光線自然而然就不太亮堂,昏暗灰蒙,燭火照着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沙啞的嗓子聽上去也有些痛色,他說:“不要傷害自己。”
一字一句,說的很緩慢,生怕她聽不清楚。
濕熱的血水順着掌心的紋路緩緩流出來,趙識的臉看着也越來越白,唇色泛白,不太好看。
明珠怔怔的看着他,神情沒什麼變化,目光冷淡又警惕的看着他。
趙識血紅的雙眸漫起一片霧色,過了許久,他的喉嚨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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