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覺得皇室聚會自己還是不要饞和比較好,就跟着王德一起前往中書省送任命文書去了,尉遲寶琪知道程處默所想也就沒有留他。
李世民、李泰、尉遲寶琪三人來到立政殿,看見李承乾、李麗質還有長孫皇後已經在桌前坐着等了,桌上無不是精美至極的食物。
長孫皇後看見李泰後還沒反應過來,揉了揉眼睛後才确認自己沒有看錯,心中心疼爆發出來直接撲向了自己的小兒子李泰。
李麗質也是很難接受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弟弟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變成現在的黑炭,跟着就撲了過去。
“母後,皇姐。咋還哭了呢?皇兄,好久不見啊。”李泰身上挂了倆,還能揮手跟李承乾打招呼,一膀子力氣是真可以。
李承乾見李泰大變樣,心中也是感慨萬分,走了過去踮着腳總算是摸到了李泰的頭。
“青雀兒長大了,皇兄要踮腳才能摸到頭了。”李承乾眼中也是有淚。
李世民看着這團圓景象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輕咳兩聲讓大家入座再說。
“我今天在甘露殿初見青雀也被吓了一跳,以前白白胖胖的,怎麼曬黑了這麼多。跟你這臭小子肯定脫不了幹系,罰你一杯怎麼說?”李世民說着就給尉遲寶琪的杯子裡倒滿了高度白酒。
尉遲寶琪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灌下,八成的酒都順着下巴流進了衣服内。随後還用力一擦:“嘶哈,這酒真是烈。”
李泰則是端起酒杯對着李承乾:“皇兄,以前弟弟不懂事,與你争寵打的不可開交。敬皇兄一杯,皇兄多擔待。”說罷一飲而盡。
李承乾也趕緊拿起酒杯:“皇弟,不必自責。皇兄與你争鬥也是不懂兄友弟恭,哎呀該打。”說着還給了自己一巴掌。
李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這次我要去吐蕃搞農作物種植去了,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我不在長安,就勞煩皇兄、皇姐照顧父皇與母後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聽罷死死瞪着尉遲寶琪:“你小子,又是你幹的是吧?青雀一年沒來過宮裡也就算了,還是在長安待着的。你這回又要他去吐蕃?”
尉遲寶琪歎了口氣,指着桌上的飯菜:“這些菜,如今在百姓的餐桌上也能出現了。雖說沒有如此數量和精美,但百姓也确确實實能吃到更多的綠菜。李泰和他師父功不可沒,這次李泰去吐蕃就是要讓更多的人吃上飯、吃上好吃的作物。”
李泰給尉遲寶琪倒滿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有姐夫,我李泰一輩子找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看不到人間疾苦。也不會在這個年紀,想通那麼多的事情。父皇、母後,泰這輩子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死而無憾了。”李泰說完仰頭喝完了杯中酒。
“我隻是給了你一個平台罷了,你做出的成績是獨屬于你的。”尉遲寶琪也是跟着他一起悶了,這次一滴沒漏。
原先十分喜悅、溫馨的飯局,突變成了沉默。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心中都是不舍,李麗質更是流下了眼淚。
李世民獨自喝了一杯,随後哽咽着說道:“好孩子,父皇支持你。你找到了你人生的意義,我又怎麼能阻擋你呢?隻是你這一年未見,一回來就說又要前往吐蕃,我……”
李承乾突然一拍桌子高舉酒杯:“父皇,還記得嗎?小寶說過開發嶺南要帶上我一起去的,如今青雀找到了他的目标,我這做大哥的也不能落了風頭!今天借着這頓飯,就當是之後我的餞行酒了!”
長孫皇後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哭了出來:“我的兩個孩子都長大了,都要離開我這個母後了。麗質馬上也要出嫁了,陛下,咱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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