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我怎麼覺得那個人長得那麼像毛骧。”
胡轲這時使勁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一時之間他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他甚至以為自己這是對毛骧這家夥恨之入骨,這個時候腦子裡把任何一個凄慘的人都想象成毛骧的模樣。
“不瞞小先生,我這會兒眼睛感覺也不好使了。可能是下午那會兒盯着那個洞口看太久了,這個時候眼睛猛然轉向這無邊的黑暗裡,還有些消極怠工了。”對于眼前這一幕,朱汜也實在不敢相信。
和胡轲那種單純質疑的情況不同,朱汜這個時候所聯想到的事情要更廣一些。
根據他掌握的情況來看,至少在今天早上自己進诏獄之前,毛骧這家夥在自己父皇心目裡的地位依然是非常穩固的。
他清晨進宮面聖的時候,在路上還看到了毛骧這家夥在午門前等着上早朝。
并且從他跟周圍同僚談笑風生的模樣看,這家夥一點兒也不像是剛惹出禍事來。
并且從他這個燕王自己的消息渠道彙總上來的信息來看,這家夥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一心撲在胡惟庸的案子上。
就是想出去平白無故地招惹一些是非,他都沒有充足的時間。
也因此,此時此刻當真的看見是毛骧被五花大綁地送進诏獄來的時候,朱汜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過事情是真的,終歸就假不了。
當這一行人真正走到自己牢房門口的時候,依然呆若木雞的兩個人此時也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
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态的毛骧,在這個時候也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他也強撐着擡起了腦袋,看向了牢房裡面的朱汜與胡轲。
而當毛骧看見燕王殿下竟然也被鎖在這裡之後,他的眼神裡也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雖然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但多年在朝堂上戰戰兢兢練就的本能,還是使得他在這個時候竟然嘗試着擡起手來,試圖向燕王殿下行上一禮。
不過因為身體過于虛弱導緻擡手的動作有些變形,讓一旁本就不明就裡的壯漢以為他這是要掙紮,随即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毛骧的臉上。
這一巴掌徹底地将毛骧最後的堅持給拍的粉碎,在使勁最後一次氣裡沖着燕王殿下投向了一個尊重的眼神之後,已經油盡燈枯的毛骧最終還是垂下了他那虛弱的腦袋。
而那四個壯漢此刻卻沒有一絲要同情毛骧的想法,見毛骧不再掙紮,他們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一些。
畢竟他們心裡清楚,這家夥死在自己四人押解的途中,還是死在诏獄的牢房裡,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而等到這一行人的身影,徹底地又消失在诏獄黑暗的走廊中之後。這邊還依舊保持着包紮傷口姿勢的兩個人,這時候才終于緩過了神來。
“你注意到毛骧最後擺出的那個動作了嗎?是不是在暗示要掐死我?”在一段長時間的尴尬和沉默之後,胡轲終于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率先開口。
然而,他這種有些無厘頭的分析并沒有得到朱汜的直接回應。
反而在下一秒,胡轲突然感到一陣劇痛,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發出了一聲尖叫。
他之所以會如此失态,完全是因為朱汜在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狀态下突然用力,将已經綁了一半的布條緊緊地勒在一起。
“也許吧,我上次見到毛骧審完你之後,他走出牢房時的笑容确實有些瘋狂。現在再看到你,他有些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朱汜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随着胡轲那像殺豬一樣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朱汜也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
而朱汜的話也讓胡轲意識到,自己之前曾經給毛骧挖過一個坑。
但胡轲心中對此事仍然有些懷疑,雖然現在事情的發展符合他的預期,但進展似乎有些過于誇張了。
毛骧發現了李善長和胡惟庸之間互相勾結的證據,之後的每一個步驟都需要足夠的時間來發酵,才能産生預期的效果。
毛骧需要時間來理清其中的利害關系,也需要時間來準備向皇帝陳述的言辭。
甚至在胡轲看來,這麼重大的消息要呈遞給皇帝,毛骧至少得算一算日子,不能在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把這個消息遞上去。
而自己昨天指認的消息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即使毛骧辦事再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出結果。
而且從毛骧身上那些遍布的傷痕來看,他被捕肯定是在傍晚之前的事情,畢竟把人打成那樣也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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