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着,老秀才就越是害怕,随着腳步聲逼近,他的一顆心吊在了嗓子眼,心跳跟打鼓似的,一下一下的撞擊,仿佛就要穿破胸腔跳出來。
“盡知道讓我來幹這苦活,白日裡也不說清楚,大晚上的倒是叫人出來折騰,仗着自己的幾分姿色倒是拿捏起來我們。”聲音已經近的隻要老秀才站起身就能和這人打照面了,這人自言自語的喃喃道,腳步輕浮,還時不時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老秀才琢磨這人的語氣和身量,松了一口氣,這人估計不是剝皮客,于是正想站起來。就聽着人說“我倒是想剝皮,我可有那個本事...”,一語未畢,老秀才“唰”地站起身來,手上的磚頭不留情面的狠狠往下一敲,這人沒有想到大半夜這裡還藏着個人,一時間沒有防備,讓這個老秀才得了手,臉上的驚恐表情還沒有展現,登時就倒下去了。
這時候閣樓上面的窗戶探出一個人影,“老秀才你搞什麼?”
老秀才的手直哆嗦,啪的一聲,手中的磚頭掉下去,“這有個人,我,我聽見他說什麼剝皮,我一個驚吓,就,下,下手了。”
宴行借着月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影,然後從窗戶翻下去,老秀才吓的往後趔趄幾步,一張臉在月光下愈發的發白。
“沒死”宴行把手放在這人的鼻子,還能感受到微弱的鼻息,随即回頭,看到老秀才一副吓傻的模樣,“人沒有死,你怕什麼?”
“可是這人,這人...”
宴行站起身歪着頭打量一會,說:“看着打扮應該是個下人,大半夜的來這裡肯定也不是閑逛,沒事,先把人拖到那馬集栅欄下去。”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昏厥過去的人拖到栅欄下,甩手一放,道:“老秀才,你同我上去,我發現點有意思的東西。”
老秀才這個時候已經是雙腳發軟,他這人膽子不大,也不知道是怎麼做仵作的,他一生求得是個安心,進大牢的時候也沒有做什麼讓自己覺得心生愧疚之事,而此刻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将人打的昏厥過去,心中不覺的害怕起來,搖搖頭就要倒下去。
宴行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我說,你怕什麼,人也沒有事。”
“我,我,他,他...”
“他個屁,大半夜的他也不知道是你”宴行強行将人箍在身邊,手搭在老秀才的肩膀上,一個使勁,腳一蹬,人就上去了。
老秀才這方才才被吓過,這時又被宴行一把的抓上來,不覺驚呼一聲,可這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就被他自己及時捂住嘴,隻一雙眼睛的珠子瞪得快掉出來。
“可别在這裡吐出來”宴行看老秀才彎腰扶着窗,不住的犯惡心。
老秀才胃中翻湧酸意,眼角擠出幾滴不合時宜的酸淚,“下,下回上來的時候,提醒我一聲。”
宴行在老秀才背後拍了拍當做安慰,然後猝不及防的拉起老秀才,拖沓的幾步,“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你你你,先放開我”老秀才站起身,撐了撐身上的衣服,松了松領子,喘息一陣。
呼~
從剛剛到現在總算是一口氣喘上來了,擡起頭,老秀才發現宴行讓他站在了雕花床的邊上,他睜着眼拿過宴行手中的火折子,眉頭緊緊的看着床頭上幾道不太明顯的痕迹。
“這是——抓痕?”
幾道淡淡的抓痕在床上的雕花之間,在黑夜中抓痕上面還有點點的瑩白色,隻能在漆黑中窺探一二。
“是,你在趴下去聞一聞。”
聞言老秀才趴下去,用鼻子仔細的嗅着,過了一會他道:“酒?”然後搖搖頭反駁道:“藥?不對是酒才對。”
“不知道,聞起來酒氣裡面夾着一點苦味,白天裡的人忙着打掃地上的血迹,沒有注到這裡面。我奇怪的是,抓痕上面怎麼會發出熒光?”
老秀才伸出手指在劃痕上面,這劃痕特别地淺,不仔細感覺平時肯定會忽略。此刻也就在黑夜裡看的仔細。
看了半天,老秀才說話:“女子酷愛用鳳仙花等顔色豔麗的花朵染甲,在染甲的過程中常常會添一些發亮發光的香劑,這當中有些東西就會在黑夜中發出異人的熒光。估計是指甲在劃過的時候帶出了一點指甲上面的東西”老秀才又聞了聞:“可我到底沒有聽說有什麼香劑是酒香。”他回頭,“莫不是我在牢裡面已經過時了。”
“沒有,這酒香絕不是指甲帶出來了,一點劃痕怎麼會有這樣的酒氣。”
老秀才搖了搖頭,再次深呼吸,緩緩道:“我聞着這味道像是藥酒,應該是給人不小心灑在這處的,你細細聞,除了這一塊,那邊也有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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