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當真?”劉酒說。
宴行提了提嘴角:“保真。”
劉酒作勢要爬起來,老秀才忙和他一同站起來,劉酒吞咽着自己的唾沫:“既如此,告訴你們也無妨,那女賊就是被活剝的,我親眼,親眼看到了。”
☆、第三十八章
宴行聞言将腿放下,盯着面前的人:“接着說。”
“那日湊巧,我得了酒,喝了一個酩酊大醉。從午時之後就睡下去,睡到一半,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這香甜膩,但是清涼沁人。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眯着一條眼縫,看到對面的牢門打開,我還在想怎麼那個小女賊這麼有本事就要逃出生天了,結果這個時候,看到小女賊就躺在地上,身上什麼也沒有穿。
這個時候我聽見有人嘀咕,就看到了還有另外兩個人站在那裡看不太清,我在借着一點月光,定睛一看,地面全是血,我意識到事情不對了,想要大喊,可是嘴裡,喉中就像是被黏住了一般,連張開做不到。”劉酒回憶起來似乎有些痛苦。
“發不出聲音?”宴行問。
劉酒搖搖頭:“是,不但發不出聲音,就連想将眼皮再睜開看仔細些,也做不到。”
“我當時隻能看到對方從躺在地上的女賊身上扒下了什麼東西,看不太清楚,就在我眼皮沉不住的時候,那躺在地上的女賊的頭緩緩地朝我轉過來了。她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睛裡面全是淚水,她看到我也在看她,淚水就一點點的滾落,那個時候,整個牢房靜的隻能聽見嘶嘶地聲音。這個時候我已經是撐着最後一點的精力,再之後我就不記得了。”
“等到第二日醒來,看到對面地女賊渾身的皮也沒有了,才曉得,那嘶嘶地應該是扒皮的聲音。”
房中靜了片刻。
好半響,聽完劉酒當時的叙述,老秀才渾身冷汗“當今之世,竟然還會有如此駭人聽聞的手法,那女娃不過十八,就這樣沒了。連女子最中意的皮囊也沒有守住。”
宴行重點沒有在這裡,他隻覺得奇怪:“你當時醒來是因為香味?”
“是”劉酒回答完,自己也反應過來:“怪了,當時那地上那麼多的血,竟是沒有聞到一絲的血腥味,是等到第二天才聞到的。
宴行突然想起來,賀州山也是在地牢的時候好像聞到了香味,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那誘人的香味會不會是剝皮客的關鍵。他站起來,“老秀才出來,劉酒你就呆在這裡。”
老秀才呆呆地跟上宴行,回頭給劉酒比了個口型:等着。
宴行走路極快,老秀才颠簸颠簸地跟着,宴行突然地駐足,老秀才也立刻地停住腳步。
宴行突然問道:“老東西,你之前是秀才還是做其他的行當?”
老秀才聞言面紅耳赤起來,身上的囚服不能保暖,他的身子在衣服的遮掩下,打着顫,開了嘴巴,卻沒有聲音。
宴行挖苦道:“你也是嘴裡黏住了?”
好一會,老秀才做做樣子的整理袖子,然後結結巴巴地說:“秀才,秀才嘛,沒,沒考上。但是!就差一點點,要不是當年有人和考官暗通款曲,我肯定能上的!”
宴行抱胸身前:“那你和牢獄裡面的人說自己是個秀才敢情就是裝模做樣呗,打腫臉裝胖子。”
“不,不,子曰有言...”
“别給我扯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你之後做了什麼?”
“我,我之後,就,”
“說。”
“仵,,仵作,他們說這個...”老秀才說的老臉一紅,頭耷拉下去。
“這個做的不也挺好的嘛,怎麼你一副擡不起頭的樣子。”
老秀才聞言,有些欣喜的擡頭,本來一張臉已經是飽經風霜,不作什麼大的表情其實還能裝裝有點學識的樣子,偏偏一點欣喜将他臉上唯一的一點學識驅散的一幹二淨,看起來就像是便秘幾天的人突然屙出來了,欣喜在他的臉上實在不怎麼好看。
宴行不忍直視歎了口氣說:“這世間既然要有人做的事情,就定是有他的作用,何必拘泥于其他人的看法。”
老秀才就差點把淚灑在宴行的身上,他從一個讀書人搖身一變,竟然入了給死人看身體的行當,被當地的人嘲笑的擡不起頭來。可是為了讨生活,他也沒轍,做文章他沒有資格,天天賣字養不活自己,其他的就身上這點老祖宗就給他的本領,好不容易幾番波折找到一份能幹的事,後面又出了人命,他這一輩子不是在牢中就是被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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