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幾人就在這市樓裡面瞎轉悠,混個臉熟,直到夜幕降臨。
夜市是在幾年前興起的,夜晚人們出來的數量不比早上的少,男女老少在一天的勞作之後,趁着這個時間裡出來休息。
不過現在的夜市裡面的人煙稀少,可能是因為近些日子裡藍青田的采花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人們擔驚受怕,到了晚上大家都閉門閉戶,出來的人也全是一些男子,不見孩子和女人。
挨到了晚上的,打更的敲了好幾遍,也不見藍青田的蹤影,市樓也到了閉市的時間。
“看來今天晚上是見不到藍青田了,明日再來等吧”宴客京歎了一口氣,揉了揉脖子
賀州山也作勢起身,渚啟松一口氣,不爽的就要去摘頭上的發簪,就被人拉住手腕,擡頭一看,是王婆,她汗津津的手握着渚啟的手腕,神秘兮兮的對宴行等人說“他來了”
渚啟掙開王婆的手,站起來。“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
“我已經說了,今天有個合适的人選,讓他在哪裡等着。我現在就帶渚姑娘過去”王婆緊張兮兮的,臉上的粉都要被她抖下來了
“等等!”賀州山抿着嘴,他雖然并不是很待見這位大理寺來的捕快,而且昨天夜裡這人還對他出言不遜,但是他還是決定給這個看起來年輕的不像話的奶娘叫過來,叮囑幾句。他把渚啟拉過來說“若是有性命之憂,還是逃脫要緊。有什麼重要的情報,不要回衙門,将情報送到這裡,我們每日的午時在這裡等你”
其實賀州山說這番話實在是沒有必要,從大理寺殺出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沒有點憂患的意識。
從血路走來,沒有歸處。
渚啟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甚至剛到大理寺的時候,還不敢摘面紗,恐怕出事,這張臉實在的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說完這話,賀州山自己也意識到大可不必,堪堪的将人松開。
渚啟心中浮現一絲絲奇異的感覺,這人真是有意思,昨天還被他氣的不行,今天反而來叮囑他小心,真不知道是這人天真的不像話,還是說這人腦子進了水。他在心裡面嗤笑一聲,然後甜膩的望着賀州山“那是自然,我還不知道自己事幾斤幾兩嘛”
宴行本來還以為賀州山會及其厭惡這位不知大小的捕快,現在看來是他多想了,賀州山從來不會記着一些沒有必要的隔夜仇,于是也上前附和“阿三說的沒錯,這個藍青田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若是兇橫毒辣,及時的抽身方為上策”
“行啦行啦,這再不走,采花賊的花都要謝了”王婆看着他們噓寒問暖的樣子,打斷他們
渚啟穿過一條灰暗的走廊“這條走廊白日裡怎麼沒有見過?”
“害!這裡隻有晚上才開。”
“為何?”
“哪有什麼為何?不怕你說,這市樓裡面總有些見不得的生意,誰家的情婦啦,不要的女兒買到青樓什麼的,不想被人看到來這裡的都往這裡面走”
渚啟暗自的記下走路的方位。他以前也常常到市樓裡面找東西,暗道也見過。這種暗道一般帶有各種的機關防止他人破壞,這王婆不知道是賣了什麼瓜,和他講了這些東西
“怎麼還沒有人來”一聲不耐煩的渾厚的聲音穿牆而過
“來了來了!”王婆推開一扇棕紅的小門,裡面赫然站着一個人。“久等了,久等了。”王婆說着把身後的面無表情的渚啟拉出來“你看看這個中意不中意”
渚啟被王婆推向前,眼睛沒有擡起,一副乖巧的模樣,對面的人隔着幾步上下的打量面前的人,渚啟任由他上下的無忌憚的看着。
“擡起頭來”
渚啟緩緩的擡起頭,也開始觀察對面人的模樣。來人穿着一身的黑衣,頂破舊的一頂帽子蓋在頭上,黑暗中遮住這人的半張臉。他走近渚啟,随着他的走進,光亮漸漸将他的臉龐照清:一張很不錯的臉,至少渚啟是覺得還不錯
眉眼濃粗,瞳孔很黑,下巴帶着一點細碎胡渣,面容應該是長期的日曬風吹,有些幹裂黝黑,十分的沉穩的模樣。
藍青田看着渚啟和他的眼睛對視,擡起下巴問:“奶娘?以前幹過沒有?”
渚啟沒有回應,王婆忙替他回答“幹了有些年的,不用擔心,您出這個價錢,還會讓您領着一個不懂的回去?”
藍青田上前,手掌覆在渚啟的臉,用指腹輕輕的摩擦,他的指腹上還帶着老繭,抹在渚啟的臉上有些生疼
他掰弄着渚啟的臉,好半響說了一句“長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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