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善華和紀晨風的關系,當時我有些心煩意亂,整晚都在喝酒,沒有什麼玩樂的心思。喝到後半夜意識都有些模糊,靠在卡座上休息時,聽到了鄭解元的咒罵聲。
就是這樣巧,虹市酒吧那麼多,鄭解元和施皓偏偏選中了同一家。施皓那天帶着人也要包場,聽到有人捷足先登本來都走了,結果就看到了一生宿敵鄭解元。
跟過去的每一次一樣,兩方人馬很快發生摩擦,你來我往地放着狠話。
音樂停了,燈球仍舊轉動着發出耀眼的白光。眼看要打起來,想到桑正白如果知道我也有參與,說不定又會叫我過去訓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站起身,準備把鄭解元拉走。
“怎麼,這就要逃了?”施皓顯然不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看我拉住鄭解元,臉上的表情越發嚣張。
“誰他媽逃了?”鄭解元撸起袖子就要開幹。
我擋在他與施皓之間,沉下臉道:“夠了,施皓。”
桑家和施家好歹也是合作夥伴,我以為施皓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看在桑正白的面子上就此作罷。但施皓這家夥,可能真的是個蠢貨吧,完全沒有理會我的用心,甚至将矛頭對準我捅了過來。
“幹什麼,真把自己當老大了嗎?你少他媽命令我。”施皓嗤笑道,“鄭解元願意當你的狗,我可不願意。”
這句話徹底将鄭解元點燃,他張牙舞爪地想要越過我去夠施皓:“你說誰狗呢!你他媽才是狗,你媽就是千人睡萬人睡的母狗,你以為被施家認回去就真是少爺了?屁!你和你媽永遠是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抓住他。”我偏過頭,給了身後那些狐朋1、2、3一個眼神,讓他們控制住鄭解元,不要讓他再瞎叫喚。
施皓這時候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身世永遠是他不願被人提及的痛點,鄭解元在這麼多人面前戳他痛處,這晚注定不可能高高擡起,輕輕放下。他看鄭解元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塊肉,一塊鮮血淋漓,即将被他這台絞肉機絞得稀碎的肉。
一個兩個……就不能在我不在場的時候發瘋嗎?按着他前胸,我阻止他繼續往前。
他兇狠地朝我低吼:“讓開!”
“别再往前了,我怕你不好收場。”我警告他。
“操!”施皓瞪着我,點了點頭,“好。”面孔扭曲着,他卻在這種情況下笑了起來。
我皺起眉,被他笑得很不适。
“那老子就連你一塊兒揍!”他突然将臉湊到我跟前,用隻有我和他能聽到的聲音,充滿做作地說道,“聽和你上過床的女人說,你身上有被煙燙過的痕迹,背上、腰上、屁股上,是小時候被保姆虐待的嗎?真可憐。你知道我們在背後怎麼議論你嗎?”
“我媽再不好,也比你們這兩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好。”
酒精上頭,記憶變得斷斷續續,等回過神的時候,四周都是吵死人的尖叫。我把施皓按在地上,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手高高揚起,握着隻剩一半的玻璃酒瓶。
施皓臉上酒、血相交,一道猙獰的血痕自額頭延伸到他的眼角。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他卻還在笑。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鮮血順着咧開的唇角滲進去,染紅了他的齒縫。
死吧。
去死吧。
都去死吧!
腦海裡隻剩一個念頭,沒有恐懼和猶豫,全是憤怒的殺意。
鋒利的那端對準脖頸,衆目睽睽之下,酒瓶朝着施皓插了下去,結果在隻剩兩厘米的地方,被身後撲過來的鄭解元阻止了。
緊緊握住我的胳膊,将我從施皓身上拖走,鄭解元的聲音聽起來很遠,很不真切。
“松開!松開桑念!”過了許久,才漸漸聽懂他在喊什麼。
半個酒瓶從手指間跌落,警察這時沖了進來。
被按在地上,反铐住雙手,押進警車。那一個晚上,我和鄭解元是在警局度過的。
為了這件事,桑正白親自出馬去找了施老爺子。兩個人做了一番談判,具體不知道怎麼談的,但第二天一早我和鄭解元就都被放了。沒多久,施皓也被送到了國外。
對外,隻說施皓挑釁,我為了維護鄭解元才沖動動手。但隻有我知道,不是。就像被戳到痛處變成瘋狗的施皓,我也是因為被戳到了不能碰觸的潰爛傷口,劇痛之下發了狂。
“好了,你回去吧。”
吊唁儀式一結束,桑正白便迫不及待地趕我走。好像我再多呆一分鐘,就會有人不識相地上前讓他介紹下我這個兒子。
從禮堂大步離開,往停車場的路上就松開了領帶。
唐必安在打瞌睡,被我突然拍窗的動靜驚醒,撫着胸口開了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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