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徵……
嫁衣?綠嫁衣?
沈徵低頭看着夏猶清,腦海中霎時浮現出來在岑老爺書房裡挂着的那副女子的畫像。
那女子一身衣裳是嫁衣的樣式,顔色卻是深綠的,本朝并未時興過做綠嫁衣,夏猶清當時便覺得怪。
所以其實,那畫像的人并非是畫錯,而是因那嫁衣在他眼裡真的是綠色的……!
而到他作畫時,他眼中的顔色又與常人無異,所以正确識别顔料的顔色,仍用真正的綠色顔料描繪出了他當時看到的新婚妻子模樣。
沈徵緊緊抓着她的手,漸漸手心裡滲出了一層冷汗。
于大夫當時就告訴過他,這病有可能是由父母那傳下來的,沈家人并沒有這樣的毛病,他母親應也是沒有的。
于大夫說他經常制鎮靜安神的要往岑家送,并且這要對他的毛病也有效。
夏猶清靜靜看着他,輕輕開口:“岑老爺他……會不會,是你的親生父親?”
沈徵将她的手捏的愈緊,緩了一晌沉聲道:“上一次在京中岑照邀我去岑府,當時在他府上吃了鹿肉飲了酒,過後又有些眼花,他叫侍人拿了兩匣子蜜梨酥來,匣子也是一紅一綠,當時我并未多想,隻是後來有一瞬疑惑,記得自己當時拿的是紅的,回家來看是綠的,這才知自己不知為何又犯了毛病,還好沒有拿錯。
可看來是他聽說我不是沈家親生的就開始懷疑我,特意試探,試出我真有這個毛病,便要将我這個可能損害他前途的人毀去。”
夏猶清聽得心驚,可有些疑惑:“他怎麼知道你一定會犯病,難道那飯菜有問題?”
沈徵閉眼回想:“那日他說他吃不得鹿肉,攔着岑照沒有讓岑照吃酒,隻有我兩樣都吃了。”
“所以岑照也早就知道了你的事,才會在害你錢送錢來當作補償,又特意為了岑老爺來害你。”
這樣沈科能找到沈徵的那家子壞親戚也便不難理解了。可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當初岑老爺離開了妻兒一去無回,緻使沈徵和母親生離死别,如今竟然為了自己還能再害一次親兒子……
甚至于一邊在書房裡挂着妻子的畫像,一邊放任親戚那樣诋毀她的名聲,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上次見時岑老爺隻是瞧上去端肅冷淡了些,又對原配妻子萬分深情藏于心的模樣。
可當時她也并未覺得動容,既然對原配真情深緻斯,一輩子不娶又如何?既然有了新妻子,就該盡到做丈夫父親的責任,敬愛妻子撫育兒女。
可其實他心中誰也不愛,不過都是他損人利己沽名釣譽的工具。
而他唯一一次親近沈徵這個從小未見一面的兒子,竟然是為了确認他是親子後對他下手。
沈徵靜靜望着她沒有再說話,隻默默将她抱住。
……
這幾天他瞧着一直都有些低落,夏猶清作為一個爹娘哥寶實在沒有體會過那種痛苦,不知怎麼安慰他。
晚上他又拽着被角默默抑郁了,夏猶清在一邊看着他像個喪家犬似的有些過意不去,蹭一蹭爬到他身邊,窩在他懷裡輕輕抱住了他。
沈徵卻拉住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夏猶清一擡頭這才發現他笑得都忍不住了,一巴掌拍過去被他順勢拉住。
沈徵抱着她一滾,按着在她臉蛋上親了幾下,這才坦白道:“既然他沒把我當兒子,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因他傷心。我娘也早投胎去了,離他這個畜生遠遠的,對我來說他永遠隻是個陌生人,是害我的仇敵,不再有其他。”
夏猶清嫌棄的抹抹臉,問他:“他以後可還會再動手?”
沈徵送了力氣躺在她枕邊,道:“我對他來說總是個隐患,不管他是裝模作樣沒有下殺手,還是一時沒找到機會下殺手,總不會輕易放過我。正巧,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
可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假若直接跳出來指責他抛妻棄子還陷害沈徵,空口白牙也無人信。
最大的一點疑惑他們還沒有想清楚。
“他不該姓岑。”沈徵道,“他是姓秦的,我來沈家後才改的姓。他如何更名改姓成為了另一個人。”
岑老爺大名岑昀,原來是叫秦賀的,一個男子會改姓不過就是随母改嫁後跟随繼父姓,或者像沈徵被人收養随養父姓。
“或許還有種可能,他把真正的岑昀殺了,自己頂替了岑昀。”夏猶清道,“可也不對,他原來還要花你娘的錢,那岑家是聽說是當地的大戶,怎麼能被他說頂替就頂替了?除非岑家人也知道,可隻聽說過有錢人家找窮人家替死的,卻沒聽說找一個替享富貴的呀?”
看來若要知道探明真相,要從岑家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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