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過沈栖居然也過來了,這是意料之外的狀況,怪不了誰。
“顧硯。”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沈栖叫了他的名字,“既然碰見了,一起走走吧?”
顧硯緊蹙了下眉,下意識就要拒絕。他早就說過,他倆做不成朋友,所以對于沈栖這個提議,他隻覺得沒必要、沒意義。
已經分了手,鬧得不太愉快的一對舊情侶,現在要肩并着肩逛校園?缺心眼麼這不是。
别的情侶分手之後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八百年也不見得能碰一次面,但因為他和沈栖同處在一個公司,兩個部門還好死不死的在同一層樓,他倆想完全避開基本沒可能,天天就是擡頭不見低頭見。
好在經過那天早上之後,沈栖終于變正常了,沒再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兩人有時候在茶水間、走廊裡或者電梯裡碰見了,他也隻是沖他點點頭,不說什麼話。
但這不代表顧硯願意同沈栖一起逛校園,還是在他剛剛魔怔似的回憶完當年之後。
“幹嘛呀你,有人呢……”一對小情侶從另一邊拐過來,男生摟着女生的肩膀,兩人的頭越挨越近,最後直接親在了一起,在開得正豔的櫻花樹下旁若無人的接起吻來。
故地重遊,回憶一浪接一浪地襲上心頭,顧硯想起他跟沈栖第一次接吻,就是在這個地方、這片櫻樹林裡,隻是那時候是冬天,沒有滿枝桠的粉色櫻花。
那時候他剛追上沈栖沒多久,沈栖還不好意思單獨跟他吃飯約會,所以他們出去時往往會帶上大電燈泡唐衍。
那天三個人去市裡看了剛上映的一部熱血電影,又去吃了火鍋。
回來時天已經黑透了,刮着刺骨的寒風,分明已經談過很多次戀愛的顧硯跟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似的,忐忐忑忑的将沈栖被凍得通紅的手握在掌心裡,來回揉搓,一個暖和了就換另一個。
周圍天寒地凍,顧硯的心口卻燒着一團火,整個人都要炸了。
沈栖的耳朵也是紅的,或許是被凍的,或許是因為羞赧,但不管是因為什麼,總之是很好看的,好看到顧硯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對方一下。
沈栖用那雙含着春。情的眼眸睨了他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說,沒拒絕、沒躲開。
這樣默認的姿态讓顧硯瞬間長了熊心生了豹膽,直接把人摁在旁邊的一棵櫻花樹上,悶頭悶腦的親了起來。
唐衍被刺激的在旁邊吱哇亂叫,但誰也沒時間、沒心思理他,兩人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沉淪在那個滾燙的熱吻裡。
顧硯吻過那麼多個人,卻從來沒有哪一次的吻能叫他似這樣失去理智、陷入瘋狂,恨不能就這樣死在這個吻裡。
兩人再分開時,沈栖抹了把嘴角,目光含羞帶怯,又摻着幾分惱怒:“你是狗麼?”
顧硯的唇上其實也有些刺痛和淡淡的鐵鏽味,他故意再咬了下嘴唇,讓那點鐵鏽味變得更濃,慢慢的在唇齒間蕩開來,然後湊過去親了親沈栖被他咬破皮的下嘴唇,很不要臉的說:
“對啊,我就是狗。”
這倒也不是謊話,他确實是屬狗的。
之後的那段路程,沈栖同他鬧起了别扭,荷爾蒙退去之後理智恢複,沈栖有點生氣于顧硯的胡來,但顧硯自己卻半點都不拿這當一回事。
二十來歲的時候就是這樣,沖動又不計後果,喜歡一個人就去追,想吻身邊的這個人就馬上去吻了,至于會不會被看見,看見了會怎樣,那都管不了那麼多。
但因為沈栖不喜歡,顧硯便學着收斂了許多,之後兩個人在外面的時候,他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舉動。
“走走走,别親了,你怎麼老是親起來沒完沒了的,你屬泰迪麼?”
女生推了男朋友一把,紅着臉往顧硯他們這邊瞥了一眼,然後拉起男朋友快速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埋怨着:“那兒站着兩人呢你怎麼沒提醒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這人就是……”
男生隻是好脾氣的笑着,适時說幾句好聽話來哄對方,等兩人走到不遠處的假山邊時,女生已經完全被哄好了,捂着嘴笑到停不下來。
顧硯很輕地偏了下頭。這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道路兩旁的路燈不知不覺亮了起來。
橘黃色的暖光在沈栖的發頂上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讓他的面孔變得有些朦胧,看起來很不真實。
像一張年代久遠的老照片,隐隐能看見當年的影子,是很能讓顧硯怦然心動的模樣。
顧硯的心不知怎麼就軟了一下:“那走吧。”但語氣仍是不鹹不淡,辨不出喜怒。
“嗯。”沈栖偷偷籲出一口氣,亦步亦趨的跟在顧硯身後,努力跟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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