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感情驅使着秦幸,胸膛裡是怨憤,一眼都不想看見他,轉身就要離開,雨水淋到頭頂,這才清醒幾分。
手腕傳來一陣溫熱,是周知玄拉住了她,冒着雨他們躲到了院牆後,高高的瓦頂為他們擋住了雨水,四下靜谧,隻能聽見水滴落下的聲音。
周知玄将大麾披在秦幸身上,她不情願地想要扯開他的手将衣服脫下,但不敵男子的力氣。
“别動。”他輕聲開口,隻好妥協,頓時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自己為什麼在置氣,憑什麼要置氣,他又不是我的誰。這種情緒一直盤旋着她腦海中。
兩人推搡間湊得很近,似乎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為什麼見了我就要走,在坊間也是,我知道你看見我了,卻還是把簾子放下。”終于周知玄開了口。
原來他都知道,“是怪我不告而别嗎。”
整整兩月有餘,就這樣被他輕飄飄地說了出來,全然忘了挂念他的人,秦幸将頭别到一邊,不與他對視。
“你去哪了,與我何幹,又何來怪你一說。”
他将頭垂下,呼吸沉重,面色蒼白,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圈,“這些時日我确實發生了許多事,措手不及。”
“什麼事,到底什麼事能讓你心力交瘁。”在秦幸映像裡,他僅僅是個被貶黜的棄官,無父無母四處飄蕩,“我們是朋友,你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幫你。”
周知玄當然知道,可他隻是一味的搖頭不願相告。罷了,繼續追問隻會自讨沒趣,不管什麼事情,定不是好事。
秦幸又問:“你且去做你的事情,隻是我想問,這次回來了,還會走嗎。”她的聲音清朗又透着小心翼翼。
“不走了。”他笃定回應着,西梁還有許多事情等着他,待一切了結才是回家的最好時機。
秦幸笑着,心中洋溢的都是欣喜,她說着:“天冷了,雪會下的特别大,前路肯定會難走。”
周知玄情不自禁地将她額前的碎發移到耳後,清麗的眼眸時時刻刻都在望向自己,回應着:“是啊,難走就不走了。”
司徒顼的小厮尋到周知玄,說是相國大人要見他,兩人隻好暫别,油紙傘下,他挺拔略微單薄的背影漸漸遠去。
看來,他真的是在為司徒顼做事。
第48章三兩句
内廳之中,沈岱與司徒顼端坐在首位,酒過三巡,周知玄才緩緩進來。
“來晚了,得罰酒。”司徒顼撫須笑道。
侍女呈上酒,他笑着接過一口飲下,面不改色,司徒顼正喜歡他這一點,直言直語,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很好把控。
“好酒量,來,坐吧坐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禮。”
周知玄審視着這兩人,沈岱族妹是當朝太後,本應該和江氏宗親為伍,眼下卻和司徒顼成了自己人,果真是波雲詭谲。
隻聽司徒顼悠悠開口:“要不是我的人聽見了,這才知道那趙千石有這種損招,想拿輿論治我,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說的正是正廳趙千石江遇林議論的國庫之事。
“相國大人有先見之明,早知道早防備的好。”沈岱附和說着。
“給了江遇林多少次機會了,他啊太貪心,舍不得邑安,将他貶出去還不情願。上趕着求着趙千石,那趙千石是什麼東西,太皇太後的一隻狗罷了,在老夫面前耀武揚威,什麼東西。”
“長公主都瞧不上的江家,他兒子樂意的很,這叫什麼事。”沈岱長仰大小,眼底盡是恣睢。
西梁國庫虧空的事周知玄也了解一二,祭祀預算被大額超出,那筆銀兩不翼而飛,司徒顼從中作梗,将太常寺的職責推脫責任到太府寺,身為太府寺卿的江遇林自然成了替罪羊。
無人知道那筆銀子在哪,但銀子這種好東西,自然有他的去處,知道此事的第一時間,周知玄就懷疑到司徒顼的身上。
看着他為官清廉,吃穿用度簡樸,就連司徒府都隻是個四四方方的小宅子,比起侯府那是天差地别,古樸高潔之下,那床榻座椅内裡都是鑲金的,隻不過塗了一層木質漆,自從當了相國大人的入幕之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周知玄所關注着。
“他要是繼續不依不饒,就别怪老夫了。”司徒顼抿了一口烈酒,神色淩厲。
“除掉他們不就能永除後患了嗎。”沈岱笑着說道,為司徒顼鋪路也是為自己鋪路,來日舉兵之時,依然能過上逍遙日子。
周知玄一時驚愕,他們這要是殺了江遇林嗎,那是秦幸舅父,定不能讓事情演變成這樣。
見周知玄一直不發話,司徒顼故而問向他,道:“九如兄,你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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