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又怎樣?放心吧,你是他親自選的,他會疼愛的你。”白狼說着放下了爪子,退後幾步:“你很快就會忘了我。”
“不會的,我不會忘了你的,白狼,我不想你走。”我急了,伸出手去,卻碰不到它,那種感覺很無助,很痛。
“如果,我和你的相公隻能選擇一個,要麼我留下他永遠死去,要麼他複活我離開,你選擇哪一種?”白狼見我這樣忽然冷冷的問。
我一下子蒙了,抱住頭哭喊:“不要再逼我選擇了,這樣的選擇我做不了。”
“等你清楚自己的心之後,再說吧,婚禮和複活之****定在一個月後,到時候你給我答案。”說完白狼轉身就要走。
“白狼。”這樣的選擇我怎麼做?對相公,就算沒感情我也要忠貞,我躺在床上,心裡亂哄哄的,我被相公的俊美所迷惑,而且,娘說了,出嫁從夫,所以我對相公是忠心的,那麼白狼呢?一匹狼而已,就算它再怎麼孤獨,再怎麼溫柔,再怎麼時時救我,那也隻是一個畜生,為什麼我對它會有感情?
閉上眼,淚流過臉龐,我必須選擇一個的話,從拜堂那時候就訂了吧,再無法改變。
“你這樣逼她好嗎?她始終是三從四德的女子,答案恐怕會讓你失望?”模模糊糊中,好像聽到什麼人在門外說話,是白狼和鬼谷子麼?
“你怎知我要什麼答案?”白狼的聲音清冷冰寒,那一瞬我隻覺得心底好似被冰紮了一下,頓時清明起來,它是妖,我是人,我怎麼能迷戀它?
第二天,鬼谷子進來看見我時歎了口氣:“你昨夜沒睡覺麼?怎得憔悴成這個模樣?”
“為何憔悴,這你不知道?昨夜你不是一直都在門外的嗎?”我冷冷的反問。
“你耳力很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昨夜白狼和你說的話我聽見了,也不是故意要聽的,隻是它吩咐我必須守在你房門外以防萬一,我也是想幫你,我看你心結難疏,怕是對身子也不好。”鬼谷子說得很坦蕩,我也挑不出理來責備他,再說有個人開解開解,也好過我一個人在這裡抓心撓肝的難受。
“你怎麼幫我?二選一,你說怎麼選?”
“其實心裡已經有定論了,隻是你不敢說,你怕傷了真正在乎的那一個,他痛你更痛對不對?”
“你别胡說,我對相公忠貞不二,隻是白狼于我有恩,我真的不想它離開罷了。”心底的事兒一下子被戳中,我幾乎是跳起來了。
鬼谷子輕笑着說:“我說過了,自欺欺人是沒用的,你對相公忠貞卻不是真情把。”
“誰說不是,我第一眼就喜歡相公了。”這一點我還是能理直氣壯的。
“那不是喜歡,是當局者迷,你迷戀相公的俊美,再者他是你相公,你先入為主的覺得自己必須愛他,你扪心自問,如果他無法複活,隻有白狼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傷心?”
我頓時呆了下,現在就是這樣啊,白狼在我身邊,他是一具屍體,我傷心嗎?
“他在你心中早就是一具屍體了,隻是你礙于身份,礙于娘親的教導,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你别說了,無論如何,我對相公都是不離不棄。”這話說得好心虛,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是嗎?不離不棄,心中卻惦念着其他人。”
“它是人嗎?它隻是一匹狼,我就算喜歡它又怎樣?它也說了,我們人妖有别,沒有結果的。”
“你和你相公有結果?他是一具死屍,還不是人鬼之差?”鬼谷子步步緊逼,我低下頭低呼:“别逼我了,我的選擇是相公,就是這樣,我會祝福白狼的。”
“你可想好了,白狼的脾氣,一旦背叛就是絕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我沒有背叛它,我們之間什麼關系都不是,我忠于自己的夫婿有什麼不對?”
“唉,那就這樣吧,一個月後你就完全痊愈了,我估計這段日子它也不會再來,一個月後你可以自己去找它,告訴它答案,然後看着它離開。”鬼谷子歎着氣搖着頭離開。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完全忘了今日還有四步路沒有走,平時這四步路是我最渴望的,現在卻一點都沒興緻了。
“小小,爺吩咐了,今日起要你換個地方養傷。”不一會兒門打開,青衣出現在門外,冷冷的說。
“換哪?”我遲疑的問。
“去了不就知道了?”她冷冷的說完,一揮手,幾個家丁走過來,端了一個軟轎過來,青衣扶我上了軟轎,一行人急匆匆的走出房間。
再次看見外面昏黃的走廊,說不出什麼滋味,但是今日那走廊似乎有些不同,光暈映出淡淡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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