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沛摘下口罩,眼睛睜的大大的,略顯遲疑,在等劉文博說話,劉文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摸了摸鼻子,咬住牙齒,尴尬的笑了笑。
兩人并排坐在一起,這樣子最好了,即沒有面對面對視的尴尬,也可以在嘈雜的機場聽見對方講話。
“你去哪裡的飛機?”這是劉文博大腦飛速旋轉後想出的第一句話。
“青島,有點工作要去現場。”
“哦,我去北京辦點事。”劉文博斜眼看過去,夏沛闆正的坐在一邊扣指甲,問:“你現在住在哪裡?”
“上海。”
“挺好的。”夏沛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挺好的,但除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接什麼話。
夏沛打量了一眼劉文博,中年人最普遍的發型,短發貼着頭皮,這些年應該很累吧,看得見的疲憊寫在臉上,本是發福的年紀,卻依舊消瘦,穿着白色長袖襯衫,坐在座位上。
再看夏沛,雖然已經三十四五,但還是年輕的模樣,最潮流的發型設計,四六分露出額頭,帶着黑色的大墨鏡,顯得臉小一圈,因為長期健身,皮膚護理得當,渾身也散發朝氣蓬勃的氣息。
“爸,快,天陰了。”劉子林從外面咋咋呼呼的跑來,夏沛擡頭看眼前的小孩,穿着小學校服,臉上滑滑嫩嫩的,頭發軟趴趴的,剪了個鍋蓋頭,顯得嬰兒肥的小臉更加圓潤。
“公共場合,這麼多人,扯嗓子喊什麼?”劉文博眼神嚴厲制止住兒子。
劉子林止住腳步,吐了下舌頭,放慢腳步朝窗戶邊走去。四周的旅客也都站起來朝窗邊走去,剛才還明朗的天“唰”一下子就黑了,厚重的烏雲一直延伸到目不可及的遠方,好似特效大片的場景,隔着窗戶感受不到狂風的勁頭,但樓下的樹被吹得晃晃悠悠,就跟吹顆小草一樣容易。
“哇。”沒有人指揮,衆人一緻的發出感歎,樓下的大樹被風攔腰折斷。
夏沛轉頭朝窗外看去,劉文博餘光看到夏沛正在轉頭,連忙也轉頭看窗外,外面要下雨了,一些小雨滴霹靂啪嗒的打窗戶,聲音越來越大,開始順着聚成一堆向下流。機場就像一個燒開水的壺,窗邊的人趴在窗戶上,一陣一陣的哇哇亂叫。
劉子林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狂風搖晃的樹木,轉頭問爸爸:“什麼時候能起飛?”
“這麼大的風,會像電影裡那樣,把屋頂掀起來嗎?”
“那現在還飛在天上的飛機怎麼辦?是台風快還是飛機快。”
“台風和龍卷風有什麼區别嗎?”
劉文博萬萬沒想到,沉默寡言的自己生出來一個話痨,明明很氣,還要面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調皮蛋。“好,我回家給你查資料告訴你啊,你現在不要講話,給你錢,你去買點東西吃,想吃什麼都行。”
劉子林接過錢,跑着離開,而劉文博自己已經固定在這個位子上了,離開顯得尴尬,不離開更顯尴尬。
夏沛帶着墨鏡,劉文博也不知道夏沛到底有沒有偷瞄自己,反倒是自己,想用餘光看夏沛,又怕被發現,雙手抱胸前,低着頭假裝睡覺。
“叔叔,爸爸。”劉子林買了三個冰淇淋,放在座椅上,看兩個大人都在睡覺,又怕冰淇淋化了,走過去拍了拍夏沛,拿下夏沛的大黑墨鏡,塞進手裡一個冰淇淋。
“哦,謝謝,你想吃什麼啊,叔叔一會請你好不好?”
“好,我想吃。”劉子林還沒想好,劉文博打斷他:“你想吃什麼你吃,你少吃點也行。”
劉子林有了小脾氣,坐在座椅上,擡着腿,不理爸爸,看見爸爸手裡還拿着自己買的冰淇淋,掰開爸爸的大手指,自己搶回來。
夏沛看劉子林把冰淇淋搶回去,以為拿完劉文博手的冰淇淋,就會拿自己手裡的,先一步把冰淇淋遞到劉子林面前。
“不,這是給叔叔的,壞人不能吃好吃的,所以我才拿回來,叔叔可以吃。”劉子林又把冰淇淋推回夏沛手裡,自己拿着勺子在兩盒冰淇淋中間來回舀着吃。
劉文博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帶着劉子林去北京參加競賽,一路上被他氣得難受,今天還在夏沛面前給自己整這出,而自己還要好聲好氣的給他說話,真是給他臉了。
“那叔叔領你去買吃的去,行嗎?”
“可以。你是爸爸的哪個朋友,我怎麼沒見過你。”
“你沒見過的人多了,趕緊吃,吃東西别那麼多問題。”劉文博說。
“我工作比較忙,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很少出門和朋友聯系。”
“哦,那太無聊了,你幹什麼的啊。”
“設計師,就是你看的那些晚會什麼的,我是設計這個的。”
“春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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