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你姐出事了,我趕緊帶你媽去縣醫院。”劉爸爸說着找包裡的車鑰匙。
“我草,怎回事。”
“滑倒了。”
“我也去。”劉文博從床上爬起來,翻身下床穿鞋。
“去你個頭去,添什麼亂。”劉爸爸不理劉文博,摸起車鑰匙跑着下山,劉文博跑下去,拿過爸爸手裡的手機,說:“到了讓媽媽給我打電話。”
劉文博赤腳拿着手機站在門前,小石子紮的腳疼,夏沛走過來拍拍劉文博的背,說一定會沒事的。
劉文博摁着數字鍵,給姐姐打電話,可就是沒人接,劉文博雙眼通紅,快要哭了,給媽媽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給姐姐的婆婆家打電話,沒人接。又打給媽媽,夏沛急的跺腳。
姐姐懷孕有幾個月了,上次去看姐姐時,姐姐的肚子鼓了起來,夏沛也見過姐姐,長相大氣,眉眼讓人看着清亮,梳着油亮的麻花辮,姐姐當時還嫌熱,嚷嚷着要趕集去剪了,姐夫攔着不肯,端着盆說以後天天給洗頭。
夏沛不停的打電話,電話一直是甜美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忙。
“去尼瑪的,騷瑞個頭啊。”劉文博急眼了,對着電話提示音罵道。
“接電話啊。”夏沛依舊對着電話喊,腦子裡想着關于姐姐不好的事。
媽媽終于接電話了,說姐姐下河洗菜時,不下心踩到青苔上,滑到了,站不起來,下面出血了,趕緊送到醫院裡,說完就因為有人喊挂了電話。
夏沛伸手擦着眼淚,坐在門前的石凳上等媽媽電話,夏沛坐在一旁,意外來的太快了,十分鐘前,夏沛,劉文博還有劉爸爸還躺在床上歇息,打算下午多幹點活,早點下山,結果,不到十分鐘,就有意外發生。
劉文博眼淚唰唰的往下掉,他和姐姐感情最好,雖說從小打到大,誰看誰都不順眼,在家的日子就拌嘴,可真到了事上,劉文博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替姐姐擔心的要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媽媽打來電話,說姐姐沒事,肚子裡的小孩子也沒事,流血也是正常,虛驚一場。夏沛不信,哭着說讓姐姐說話。
“喂,弟啊,平時沒見你這麼想啊,我還沒出事,你到哭的厲害。”姐姐聽起來沒大事,劉文博還從那頭聽到媽媽埋怨姐姐的聲音,說:“怎麼說話呢,呸呸呸,不吉利。”
劉文博心落到肚子裡,聲音回複正常,淡淡的說了句:“哦,知道了,過兩天去你家看你,爸爸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劉文博收起眼淚,眼眶的紅色褪下去,夏沛給劉文博拿鞋子,劉文博穿上,歎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劉文博覺得自己在夏沛面前好丢臉,站起來摁着夏沛的頭:“看什麼看,沒見過猛漢落淚啊。”
“哦。是嗎?”
夏沛的反問刺激了劉文博,聲音很大的問:“不是嗎?”
“是吧。”夏沛覺得劉文博好玩,可愛,故意刺激他,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把他從剛才的痛苦的情緒中拽出來。
劉文博帶夏沛去前幾天晚上爬的柿子樹下,在日光下,劉文博看到了一個個的小柿子,掐着腰指給劉文博看,說自己沒有說錯吧。
劉文博拉夏沛上樹,靠着樹幹,說,意外真的很吓人啊,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出意外了,整個人都受不住的,擔心爸爸匆忙的騎車往醫院趕,沒有準守交通規則啊,又不放心的打個電話,問媽媽,爸爸趕到了嗎?
劉爸爸趕到了醫院,給劉文博說,别擔心,晚上就回去了。劉文博心裡算了一下回來的路,說不用太趕,明天回來也行,一定要帶姐姐都檢查一下。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大家都很好。劉文博的心終于放下來,嘟嘟着嘴巴,靠在樹幹上,渾身放空,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虛驚一場更好的詞了,剛才噴張的血液緩緩的流入心髒,又緩緩的流遍全身,世界驚慌了一下又安靜下來。
劉文博看了一眼爸爸的手機,下午四點了,樹枝擋住了直射的太陽光,樹葉被風吹得唰唰響,兩人靠在樹幹,透過交錯的枝幹望向遠方,遠方是山,遠方的遠方還是山,映入眼簾的是鋪天蓋地的綠色。
劉文博和夏沛也勞累了三四天,一直都在撿最累的活幹,把輕活讓給爸爸,到最後累的實在舉不動鐮刀。兩人坐樹上休息,在綠茵下,困意來襲,悠悠的睡過去。
傍晚,太陽躲在厚重的雲層後,劉文博撥打電話查天氣,說最近縣區炎熱,今晚可能迎來強降雨。天氣略顯沉悶,劉文博把屋後的袋子蓋好,蹲在門前的台階上,看着手機,才五點,山裡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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