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沛看劉文博老老實實的把剛才翻亂的衣服疊好了,就從劉媽媽門前退出來。
劉文博坐下開始疊自己的衣服,窗外呼呼的風吹着雨滴砸向玻璃,劉媽媽說冰箱裡有飯,湊合着吃點吧,一到下雨天,劉媽媽的胳膊就有點不舒服,早早回屋睡覺了。
劉文博還在看屋外的雨,下個不停,看樣子明天又要發大水了,雨水聚在院子裡,把院子沖刷的一幹二淨,就是苦了門前的幾顆秧苗,剛栽下就要飽受暴雨的摧殘。
劉爸爸借着去吹空調的名義去打牌,但下雨天很涼快,劉文博和夏沛沒有去村部睡覺,躺在床上扇着小風扇。
劉文博插上院門,屋門上床躺着,夏沛看了看日曆,說不上學都不知道星期幾了。
夏沛的爸爸還在縣城扶貧,夏沛總是摸不透爸爸休息的規律,接不通電話,爸爸打回來時,夏沛也時常錯過。
外面的雨好大,不知道爸爸工作的地方有沒有下雨,聽不聽得懂當地人講話。夏沛躺在床上,看着轉動的風扇,問劉文博:“你有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我都感覺在你家過了一年了,結果半個夏天還沒過去。”
“有嘛,沒覺得。”
“有。”夏沛聲音弱弱的,有點委屈。
“你是不是想回家了,你爸爸回來了嗎?”劉文博伸手捏夏沛的臉,他的臉滑滑的,兩頰還有點嬰兒肥,捏起來軟軟的,就跟捏果凍一樣,水靈靈滑嫩嫩。
“還好,他經常出去。”
“多好,我爸媽這輩子也沒出過幾次門,我還想以後多帶他們出去玩玩呢。”劉文博拿起夏沛的手,在夏沛的手指上摩挲,輕輕的捏着關節處玩。
“那是旅遊,這是工作,不一樣的,我在你家住了好久,你媽媽會不會煩我啊,啥也不幹,還吃那麼多飯。”
“你想啥呢,我媽媽可喜歡你了,我給你說,我高中脾氣可怪了,我媽媽還擔心我出門找不到朋友,她知道我帶朋友回家玩,馮提多開心了。”
“你高中為什麼沒有人玩,你脾氣那麼好,又陽光開朗的。”夏沛擡頭認真注視劉文博,不相信他說的話。
“老二,都十一點了,還不睡覺,明天又不起。”劉媽媽上廁所看見劉文博屋裡亮着,命令老二趕緊睡覺。
劉文博答應一聲,拉下燈繩,看到窗簾沒拉,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院子裡那麼大的雨,但願媽媽走的着急,沒有看到自己和小沛手拉手聊天。
夏沛也被吓了一跳,透過窗簾看到劉媽媽屋裡關上了燈,才敢繼續小聲說話。
“之前也沒有那麼陽光吧,感覺是這一年才變好的。”劉文博握着夏沛的手,輕輕的說。
“是嘛,那你要不要謝謝我。”
劉文博沉寂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沒有回答,夏沛以為劉文博不好意思說謝謝,側卧着看劉文博,再一次問到:“那你要不要親親我。”
劉文博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睜的很大,轉頭看向夏沛,瘋了嗎,媽媽就睡在對面的屋子裡,劉文博心裡開始咚咚咚咚的跳,比過年趕廟會的鼓聲還要響,聚集在屋頂的雨水聚成水柱,嘩嘩的從屋頂往下落,劉文博咬了咬嘴唇,夏沛伸手貼到劉文博的臉上,明知故問:“你臉很紅哎,熱的嗎?”
劉文博還沒有伸手,夏沛的臉就貼了過來,湊到劉文博的嘴邊。
夏沛關掉風扇,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小聲的問:“我們這麼熱,會中暑嗎?”
劉文博身後摸住夏沛的背,夏沛不自在的抽了一下,其實,夏沛的體溫比劉文博還要熱。
“好了,别鬧了,明天還要早起去河裡看看呢。”劉文博說着轉身睡覺。
夏沛也背對着劉文博睡下去。
他們到底有沒有睡着,小腦袋裡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但第二天起的挺早的。
☆、23
河裡又發大水了,依舊是一群人站在莊上看,劉文博夏沛站在橋頭,這一次的水位比上次還高,不知上遊的水庫開閘放了多少水。
幾個女人抱着手在聊天,不停的有人加入她們的隊伍,劉文博聽到他們讨論,說城裡低窪地區的店鋪都淹掉了,一地的泥水淌子,都上新聞了。
河邊栽的小樹在昨晚狂風和大水的沖擊下,也搖旗投降,被吹得東倒西歪,劉文博的叔叔正拿着鐵鍁扶正樹苗,劉文博看到正要下去幫忙,大嬸子的一句話從人群裡炸開。
“聽說了嗎,上邊那個莊有個小孩,自己一個人下河洗澡淹死了,他娘都哭的沒人腔了。”
“真的假的,自己一個人下去的嗎?”一群人圍在大嬸子身邊聽她講話。
劉文博心裡咯噔一下,心有餘悸的告訴夏沛他小時候差點溺水的事,幸好二大爺路過拿鋤頭把瘦小的劉文博撈了起來,劉文博到現在都還記得那種滋味,水灌滿鼻腔,撬開嘴巴咣咣的往嘴裡灌,下意識的蹬腿逃離,但越蹬腿被灌的越多,身體灌滿水想鐵塊一樣下沉,等泡透了水在漂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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