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博咣一下,把頭埋進軟軟的枕頭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夏沛在一邊,覺得自己失态了,又趕緊閉上眼,停止蹬腿,過了兩秒,睜開一直眼睛,确認夏沛還在掐着腰看自己,又閉上眼睛,靠直覺用腳勾起床尾疊好的毯子,蓋到自己身上,把全身都包裹上。
夏沛抿了抿嘴,伸手關風扇,問:“你不熱嗎?”
“我冷。”
“哦。”夏沛關上燈,躺下睡覺。果然還不到十分鐘,劉文博就熱的受不住了,把頭冒出來,悄悄的把毛毯用腳推到一邊。
夏沛沒有睡覺,他通過床輕微的晃動,感知到劉文博的小動作,憋着笑,摸到毯子邊,給劉文博蓋上毯子說:“别踢毯子,不是冷嗎,快蓋上,别凍感冒了。”夏沛說話的時候,沒忍住,說道一半就笑了。
“滾。”劉文博又生氣的蹬腿,整個床都在晃,往牆角靠靠,背着夏沛睡覺。
夏沛笑出聲,伸手摸到風扇開關,打開風扇。劉文博沒忍住,自己也笑出聲來。
劉媽媽第二天不僅煎了表皮金黃的韭菜盒子,還蒸了從下莊七爺爺那裡買的鹹鴨蛋,挖開的蛋黃流着金黃濃厚的鴨蛋油,配着稀飯吃下去,夏沛點頭誇好味道。
劉文博吃過七爺爺的鴨蛋,小時候還和七爺爺一起去山上刨黃土,拿着篩子過好幾遍黃土,然後活成稀泥加入細鹽,把洗淨的鴨蛋泡進黃泥裡。劉文博說着不吃,但他的味蕾早就記住了那份美味,不受大腦控制的滋生唾液。
劉媽媽看到了劉文博滿是心思的小眼神,開始分鴨蛋,一人一個,小沛以後開學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鴨蛋了,所以吃兩個,劉文博的手不争氣的敲開鴨蛋,在桌子上啪嗒一聲對齊筷子,順着敲開的洞,慢慢的往裡挖鴨蛋吃,邊吃還邊舔着臉笑,誇七爺爺家的鴨蛋是一年比一年好吃了。
☆、31
村裡的小孩子們到了走姥姥家的時候,劉文博無聊的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窗外的雨聽了,就要和爸爸一起上山打松子了。
夏沛在屋檐下和狗子玩,用手勢叫小狗坐下,劉文博家的小狗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小狗叫二郎神,它喜歡上了山頂養兔子那家的大黑狗,天天沒事就跑到山頂去玩,是因為最近要上山打松子了,劉爸爸才把狗抱回來的。
“松子,是松鼠吃的那種嗎?”
“不是,是種藥材,很小的顆粒,要等松子曬幹,取出裡面褐色的米粒賣錢。”
“要在山上住嗎?我看你爸爸有在收拾東西。”
“對,要住四五天吧。山上有個石頭的房子。”
“那我跟你一塊。”
“别做夢了,我媽是不會讓你去的。”
“你去說說。”
“我不說,說了我又挨熊,說我蹿到你到處玩。”
夏沛還是沒有教會二郎神怎麼看手勢行動,劉媽媽從外面打傘進來,夏沛上去接過籃子,軟磨硬泡說上山幫忙,一起出發,從家裡四五天沒有人玩,再說上山還能幫忙。
“哎,說好了,我跟你一塊上山。”夏沛開心的跑到屋裡,站在電視機前宣布好消息。
“讓一讓,正關鍵着呢。”劉文博探頭伸到一邊,看電視裡的劇情,劉媽媽正好從外面進來,開始說劉文博:“天天就知道看看電視,也不知道幫忙,掙得錢不都是給你的,一點都不積極。”
劉文博看着電視,點着頭默認媽媽說的對,劉媽媽繼續說:“你看看人家的小孩,放假還幹着幹呢,你看看你,就知道癱沙發上,上廁所都恨不得有人擡着去。”
夏沛沒忍住,笑了,鼓着嘴回劉文博的屋裡找點事幹,疊起了衣服。
“你看看人間的小孩,還會做家務,會做飯,會洗衣服,你啥也不會,你還指望現在的小妮子會,打光棍吧你。”
“誰家小孩啊,你給我說名字,我去看看,我怎麼沒見會幹着幹呢的。”劉文博看着電視頂嘴,這一下,劉媽媽說的更多了:“你别管誰家,絕對不是你,天天除了躺着看電視,你還知道幹什麼?”
開學的日子快來了,劉媽媽從剛開始放假的歡喜,變成了天天見到兒子的吐槽,劉文博知道,沉默寡言,順着媽媽的話,才可以讓媽媽少說兩句。
“你看看小沛,還知道疊衣服,你的衣服可倒好,天天堆椅子上,你堆山呢,洗個衣服也洗不幹淨,手跟雞爪子似的,搓衣服也搓不到正地方去,身上就跟老山礦,知道的你去村部裡教書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挖煤去了,回來一身灰。”
夏沛狠狠的咬着嘴,憋着,不敢笑出聲來,劉文博一臉無所謂的等媽媽說完,多年的經驗告訴劉文博,要是此時此刻頂一句嘴,媽媽能開嘴炮炸死劉文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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