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沛從來到的那一天,就愛上了劉文博家,覺得人間一切美好的詞彙都可以拿來形容的劉文博的家鄉。
劉文博去爺爺家報平安,夏沛站在院子裡,看着劉文博爺爺種的菜苗,以為是韭菜,誇了一句韭菜種的真好,劉文博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夏沛,出門的時候,拍着夏沛的肩膀說:“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先用眼神告訴我,我給你說那是什麼。”
劉文博特意繞原路領夏沛去菜園看看,蒜苗和韭菜的區别,一個稀得一排種不了幾顆,一個一小搓一小搓的栽在地裡。
晚上,劉媽媽抱着一床薄被單,梅紅的的印花圖案,劉文博一臉嫌棄,又翻出純灰色床單,抱着站在地上說,把紅色全給夏沛,他一點也不蓋。
劉媽媽嫌劉文博不識孬好,把床單疊兩層鋪在裡頭。夏沛在一旁看着,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花色又熟悉又别扭,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上一次複古的文藝電影時,見過這麼豔麗俏靓又複古的床單。
劉媽媽走了,劉文博自己鋪自己的床單,對折一道鋪在外面。紅色的鮮豔,灰色的平淡,明明是一張床,卻是兩個世界。
“怎麼辦?你還有床單嗎?”
“别啊,我媽專門去集上給你買的新床單。”劉文博揪起一角,對着上面的細小碎花,發出啧啧的贊歎聲,“你不用想了,我們大集上的床單都這麼粉紅,深得農村婦女的喜愛,換個顔色都不好使。”
其實顔色倒也沒什麼,關上燈都一樣,可是,夏沛一閉上眼睛,想起自己一男生,睡在女孩子的粉色床單上,總覺得不自在,顯得不陽剛。
“這有什麼的,你去看看我爸,跟我媽睡了那麼久的小碎花,不照樣能一拳錘死我。”
夏沛抓住這句話的把柄,迅速把床單換過來,說:“那你睡這麼紅的,我睡灰色的,你剛回來,睡新的,我皮糙肉厚,睡舊的也行。”
“不行,你是客。”劉文博迅速跳床上去,揪住床單,阻止夏沛的動作,兩條床單糾纏在一起,誰也不肯松手。
那一晚,是夏沛和劉文博第一次睡在一起,床也不是那麼大,隻好一頭一尾,夏沛老實的躺在床上,兩隻腳丫卻不停的摩擦,劉文博聽得撓心,握住夏沛的腳腕。
夏沛一下子做坐起來,看着劉文博,黢黑的夜,兩顆跟銅鈴一般睜大的眼睛,忽閃了幾下,又躺了下去。這一次,真老實了,腳也安分起來。
可這安分撐了不到幾分鐘,夏沛伸手去撓劉文博的腳心,撓的劉文博心裡酥酥的,癢癢的,劉文博不敢亂動,調過頭和夏沛睡在一起,小聲的說:“我屋裡東邊的門沒鎖,我媽随時都能進來。”
“我知道,我睡不着。”
“我知道你睡不着,你以為我就能睡着。”劉文博壓低聲音反抗。
“怎麼辦,我萬一睡覺把床單弄濕了,我就沒臉了。”
“我也怕,憋着。”李文博說着又調頭回去,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上睡。
是啊,怎麼能睡得着,這可是他們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劉媽媽來鋪床的時候,夏沛就已經覺得尴尬了,坐在外面看電視,不肯進來。
屋裡的燈開着的時候,夏沛就坐在床角,一直盯着劉文博換衣服,關上燈,夏沛腦子想的就更多了,多的都從身體裡漫出來,跟汗水一起浸濕夏沛的身體。
六月末,山裡還沒又那麼熱,劉媽媽屋裡還鋪着薄毯子,可劉文博已經受不了這溫度了,他熱的不像話,直接蹬腳把攤子踢開,睡在床單上。
堂屋的燈亮了,誰出來去廁所。劉文博瞬間老實了,放慢呼吸慢慢入睡,夏沛也害怕,在院子裡投射進來的燈光下,盯着劉文博的腳踝,認真聽院子的動靜,也不知何時才睡下。
☆、3
劉文博回家不到三天,劉媽媽盼兒子的親熱勁就過了,一切回歸正常,劉文博躺再床上感到沮喪,夏沛嫌劉文博不知足,說:“差不多行了,你家來第一天,你媽媽恨不得把飯喂咱兩嘴裡,吓死我了。”
“哎,還不到三天,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劉文博說着把腿搭到牆上,倍感落寞。
“老二。”屋外傳來劉媽媽的聲音,那嗓門,估計站在山那頭都聽得一清二楚。
“啊。”
“出來收衣服。”
“等會。”
“等什麼等,快點出來。”
“你擱哪兒吧,我一會上廁所就收了。”劉文博躺着不動,也在屋裡扯着脖子喊。
“快點。”
“一會就去。”
劉媽媽和劉文博誰也不動,就坐在哪裡扯嗓子喊,夏沛實在聽不下去,放下手中的書下床,出去收衣服,劉媽媽還坐在沙發上吆喝,喊道一半,看到夏沛出來,立馬變了音調,溫柔的說:“小沛,别給他收,讓他自己來,懶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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