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暮看一眼宋纾,但笑不語。
這事還沒翻頁?有時候女朋友記憶太好也不行,宋纾驟然緊張,瘋狂給左暮使眼色。
幸好左暮是個明白人,她意味深長地說:“其實也不算什麼黑曆史,還挺有意思,不過這些事讓當事人親口告訴你比較好,你可以等晚上回到家了,再慢慢地、好好地問她。”
明擺着話裡有話,沈西洲觑向宋纾,宋纾心裡羞,也不敢回看她。
正巧,林倦端着湯河粉出來給宋纾解了圍,“趁熱吃。”
沈西洲收回目光,和她低聲說了謝,便動起筷子。
隻是放在底下的一隻手,習慣性牽住宋纾。宋纾一邊漫不經心地玩她的手指,一邊語氣輕松地和左暮繼續聊天。
她挑挑揀揀地說起這些年發生過的事,似乎不如意隻得一二,喜樂事已有七八,偶爾沈西洲會在旁邊補充幾句,不讓自己失去存在感,也不會顯得喧賓奪主。
最後竟然是沈西洲先吃完,宋纾側頭看她:“準備走了嗎?”
沈西洲伸手給她打理一下頭發,溫柔地像安撫家養的貓:“嗯,兩點鐘還要繼續開會,我現在回去就差不多了。你和學姐好好玩,晚上結束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那麼忙啊。”宋纾眼裡滿是心疼,“都給忙瘦了。”
沈西洲耐心地哄她:“這不是要為我們的未來努力嘛,等忙過這一陣,宋大廚可要把我好好養回來,千萬不要吝啬自己的廚藝。”
宋纾被她逗樂,嗔她:“瞎貧。”
沈西洲不反駁,隻是笑,她起身拎起地闆上的購物袋,向左暮告辭:“學姐,晚上見。”
左暮點頭:“晚上見,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徹底看不到沈西洲的身影,宋纾才不舍地收回視線。
“纾纾。”左暮無奈地喊了聲:“你這表情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拆散情侶的惡人。”
宋纾下意識回了句:“我們誰都拆不散的。”
左暮一怔,最後低下頭,提唇笑了笑,半是自嘲半是感慨。
宋纾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忙喝幾口茶掩飾自己的心虛。
都怪某人啊,平時說起情話來不帶重樣,在外面總護着她和這段感情,任何場合,任何時間都能給自己和旁人會心一擊,她耳濡目染着就漸漸學會了什麼叫:愛意難藏。
她也舍不得藏。
吃過午飯,宋纾和左暮下商城三樓的影院看電影。宋纾挑的是一部最近上映、口碑不錯的文藝片,這部影片改編自同名小說《不朽》,作者兼編劇冉晨昏與她關系匪淺,某種意義上算是她的“自家人”。
看完電影,宋纾一解除手機的飛行模式,就看到無數條未接來電彈出來,她一邊給朋友回撥電話,一邊和左暮并肩走在人群中。
“宋纾,你和左暮在哪呢?”這位朋友估計是看到宋纾進電影院前發的朋友圈了,九宮格全是她早上拍的和左暮的合照,所以才會有這一問。
宋纾說:“長虹影院門口,你們要過來嗎?”
電話那頭換了人說話:“那不廢話,左暮回來你怎麼不和我們說?”
宋纾手機音量不大不小,她們的對話盡收入左暮耳中,左暮插話道:“是我讓纾纾晚點再告訴你們。”
片刻的安靜,對面又委屈道:“左暮你好偏心,怎麼隻告訴她一個人?等着,我們來給你接風洗塵。”
左暮心裡愧疚,忙道:“是我的錯,等會見。”
安撫完朋友,左暮挂斷電話,她一臉歉然地看向宋纾。
宋纾搶在她說話前開口:“學姐在烏裡多待幾天吧,大家都怪想你的。”
也不怪其他人反應那麼大,左暮大學畢業後聽從繼父和母親安排,回老家和某位高幹子弟結婚,婚禮結束就立刻和丈夫去了國外定居。
這些年,她和國内朋友的聯系時斷時續,幾天前宋纾接到她的電話時,左暮剛把拉鋸一年多的離婚手續徹底辦完。
她先回家鄉祭拜完亡母,才來烏裡與宋纾相會,直到和宋纾吃完午餐,左暮才做好面對昔日友人的心理建設,讓宋纾把她回國的消息放出去。
曾經與左暮有過交情,畢業後留在烏裡工作的朋友幾乎都來了,很多人都是臨時翹班。她們怕來晚一步,這人和幾年前一樣不辭而别,個别抽不出身的也一一托人帶來問候。
一群人見了面熟絡地笑開,也沒人讨嫌問起左暮在國外的生活。
晚上去吃飯,白天沒來的朋友也來了,席間左暮提起自己已經離婚的事,也不知是想說給誰聽,大家起初一愣,又閑扯話題蓋過去,沒有讓她難堪。左暮暗自松口氣,目光在人群裡巡視一圈,最後無聲黯淡下來,那個人,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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