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曉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緊了床單。
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罷,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留戀的。過了今晚,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
什麼意思?封曉池覺得毛骨悚然。
王志平小心問道:“您的意思是?”
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陽快下山了,該去露台做準備了。”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王志平順從道:“是。”跟着神秘人離開了病房,臨走前他不動聲色地往被子裡塞了一團東西。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後,封曉池睜開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團東西仔細研究——這是用紙包着的一把彈簧刀,應該是留給自己防身用的,那張紙上似乎畫着什麼。封曉池輕手輕腳地下床,将匕首放進褲子口袋,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借着夕陽的餘晖仔細看紙上畫的東西:是用鉛筆畫的一棟三層樓的建築,房子周圍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圍牆。紙上還很細心地标注了樓梯的位置和每個房間的用途。
封曉池看看圖紙,又看看窗外的風景,确定了這幅圖就是這個療養院的布局圖,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二樓的病房。二樓一共有10間病房,東頭有一個露台;一樓是大廳和餐廳,三樓除了手術室、儲藏室外,最東頭是一個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曉池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療養院的圍牆和大門,門口蹲着幾隻狐狼,像是在負責警戒。
封曉池咬着嘴唇想:哥哥們一定在四處找我,要怎麼把我在這裡的信息傳遞出去呢?手機已經被神秘人收走了,不過即使手機還在手上也沒什麼用——這裡是深山,沒有信号。
二樓的窗台離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點的話,跳下去應該不會受傷,可是窗戶上裝着結實的鐵栅欄。封曉池又走到門口,拉開門往外看——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這一側全是病房,另一側是牆,牆上有一排窗戶,但也都裝着鐵栅欄,看起來和監獄一樣。
看來隻能走樓梯了,封曉池隔着褲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彈簧刀,頓時安心了不少,剛準備走出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是神秘人和王志平從樓上下來了!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封曉池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緊接着頭暈、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讓他無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狀都一一開始了——是“禁鎖”的副作用。拖着這副病恹恹的身體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說吧,封曉池歎了口氣,又躺回床上裝睡。
一分鐘後,病房的門打開了,接着“啪”的一聲頭頂的日光燈也亮了,神秘人的聲音響起:“怎麼臉這麼紅?”
封曉池感覺到微涼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接着王志平的聲音響起:“他發燒了,這樣的身體狀況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個月再……”
“不行,時間不多了。”神秘人斷然拒絕,“這裡遲早會暴露,今晚是最後的機會。帶他上去吧。”
王志平深吸了口氣:“是。”
封曉池仍然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他感覺自己連人帶被子被人輕輕抱起,出了房間,走上了樓梯,幾分鐘後又被輕輕放在了另一張床上。刺骨的寒風直直地吹在臉上,一定是到了戶外。
王志平把封曉池放下後就離開了。封曉池偷偷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确定了這裡是三樓的露台。露台的一側整齊地擺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儀器和五顔六色的藥瓶,封曉池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另一側堆着一些雜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磚等裝修用的材料。
露台上一共放着兩張病床,隔壁的床上躺着一個大肚子的秃頭男人,似乎睡得很香,發出輕微的鼾聲——是陳展同!難怪警察一直找不到他,原來他躲在這裡。
擡頭看天,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迅速暗下來,月亮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露台被清冷的月光籠罩。氣溫直線下降,封曉池身上隻穿了一件長袖t恤、一件毛衣和一條牛仔褲,冷得瑟瑟發抖,但時間不多了,他咬牙忍受着全身的酸痛跳下床,光着腳踩在露台的地磚上,開始四處尋找做記号用的東西。
封曉池在雜物堆裡翻找,找到了一罐藍色的乳膠漆,接着又在放藥瓶的架子上找到了紗布和一盒火柴。封曉池把火柴放進口袋裡,又從旁邊的一台儀器上拆下一根金屬杆,把紗布包在金屬杆的一頭。做完準備工作後,封曉池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他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在紗布上蘸上油漆,趴在露台的欄杆上,一筆一劃地在外牆上作标記。
畫完記号,封曉池已經快累癱了,他把“作案工具”藏在角落裡,又回到床上躺好。
幾分鐘後,穿着白大褂的神秘人走到了封曉池的床邊,疑惑道:“怎麼還不化形?算了,先從陳老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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