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散了得了,”西王母無力地撐着下巴,“凫徯本也沒指望我能給他辦好事,況且找英招,也不是妖王的事。”
小語瞥了她一眼:“那你還翹着尾巴招搖過市?當這地是你的昆侖山,随便逛?”要不是土地公讓她趕在湛憬派人之前警告西王母,怕是今兒個這位神仙娘娘非得大鬧琉焰湛不可。
“嘁,我是那不講理的嗎?”随手把吃剩的果核抛向她,西王母沒好氣地晃動着脖頸,“不過,也得虧你們通風報信,否則我還不知道凫徯的計策成沒成。”
成是成了,就是被人盯上的感覺,太糟心。
“不行,”陷入沉思許久的土地公終于發話了,“你們先行離開,暫時我還得留下。”
“為什麼?”西王母不解地反問,眼睛卻看着小語。
小語沖她眨眨眼,然後指着她的嘴,示意她——閉嘴?
她們之間的小動作,土地公又不瞎,“凫徯為何會認為承顔公子才具威脅,目前我還不得而知,”他習慣性地摸了摸八字胡,“但前任家主的死因必定出在湛憬身上,我一定要找到證據,決不能放過這個畜牲。”
“土地公啊。”西王母小心翼翼地,拍拍他的老胳膊。
“西王母有話直說。”
“您找那證據,找多久了?”
“不久,今年才第九個年頭。”
神仙的命很長,長得快忘記也有嗝屁的一天。至于是哪一天,他們從來不操心,時辰到了順應天命便是。
土地公得道成仙不到百年,自然不知道。西王母替他掰了掰指頭,估算着,距他第一次曆劫還有,一個月?!
“喂,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她拍案而起,瞪得又是小語,“孟婆,難道你也不知道這老頭即将渡天劫?”
直接被點名,小語頓覺頭皮發麻,尴尬的目光在吃驚的西王母,和拉長臉的土地公之間遊移不定。
“與她無關,我韓老三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快一百年了,土地公仍改不了舊脾氣,張口就把自個兒俗世姓名報了出來。
孟婆受不了他這脾氣,西王母偏看不慣,杏目圓睜,腰一叉:“不知好歹的老頭,我看神仙當膩味的是你才是。”
渡天劫,九死一生,過不了此關,神仙就當到了頭。
豈料,土地公的脾氣不但硬而且臭,梗着脖頸怒怼回去:“湛爺與我有恩,知恩不報乃小人行徑。身為一方土地,若不能為他昭雪,這神位不要也罷。”
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西王母氣得真想拂袖而去,“放開,我不管了還不行?!”還有抱住她腰肢的女人,孟婆湯不熬改和稀泥了。
“神仙娘娘,您聽我解釋,”但凡有一線辦法,小語都不會看着土地公斷送仙身,“管家,呃不,是三爺他原本肉身凡胎也從未想過修仙,上界看重的不正是其生前的仁義善舉,才讓他上去當神仙的嘛。”
舍不得家鄉水土,甘願回到人間當一方土地,護佑百姓。這樣的土地,才是真正的福德正神。
即使後來鐵騎踐踏,家國不複,皇城裡頭換了人。韓老三悲允萬分,但牢記上界訓誡,不得幹擾世間的更叠交替,隻好默默地給予一些人幫助。
身為土地受困天條例律;曾經為人苦無解決之道。兩萬五千多個夜闌人靜,韓老三窩在四塊石頭搭建的土地廟中,惶惶不安。
一籌莫展的時候,湛爺尋到了他的廟門前。
湛爺名諱清明,初來皇城,特意前來給這方的土地打聲招呼。
一把清香一隻烤雞,一壺桂花釀。
“無功不受祿,您請回吧。”
不料,韓老三連個笑容都沒有,扭過頭瞅着布滿青苔的四塊石頭。
“在下,得罪過您?”
湛清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們今天是頭一次見到,得罪一說壓根無從談起。之所以不待見湛清明,問題其實還是出在他的身份。
琉焰湛遷府的消息人類不會太在意,但擋不住他們的死對頭,那些被排上号的妖魔惦記挂念。
不久前,本就籠罩在太平假象下的皇城,一夜之間又紛亂四起。甚至更有膽大妄為的孽畜行兇後,将死者分屍、拆骨……
清晨的大街小巷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腥味,白色的院牆上噴濺着成片的血迹,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目的不就是為給即将遷府至皇城的琉焰湛,一個下馬威嘛?!
“因為你們,害無辜百姓家破人亡枉送性命,”憤怒的土地公扯開衣襟,鎖骨處撕裂的傷口,深刻見骨,“要不是我韓老三命不該絕,你今兒個還拜什麼土地燒什麼香?!”
就在昨夜,兩隻吃人吃上瘾的妖魔還不死心地偷偷返回城裡,想要繼續作惡。他不管不顧地使出全部法力試圖制止,終究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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