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後,江信主動說要帶風月去城主府花園走走,名為消食。此時天已經有些灰暗,風月率先打破這沉默的氛圍:“那個,今天謝謝你啊。”
“嗯,沒事。”江信淡淡答道,複又加上一句:“舉手之勞。”
風月突然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臉道:“為什麼你一直戴着面具?”江信不語,他鼻間滿是少女身上的清冷翠竹之氣,隻聽風月又說:“難道是臉上留了疤?”
江信推着輪椅略過她,問道:“你真的是和家人走散迷路至此?”
風月扶上輪椅後背,答道:“千真萬确。他們走得太急,我追不上他們,所以就自己跑來玩咯。我聽聞這十月城是北齊最繁榮的城池,早就想來見識一下了。”
“話說,明天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去玩啊。我一個人也容易迷路,還是找個向導比較好。”
“隻是你身為一城之主,應該事務格外繁多吧?要不,你幫我找一個向導?我可以付錢的,我有錢!”說罷少女忙掏出錢袋子在江信眼前晃了晃。
江信瞥了眼說道:“明日我暫且無事,我帶你去吧。”
“真的嗎?多麻煩你啊,真不好意思。那我付你錢吧?欸?我可以承包你明天的所有消費!怎麼樣,我還是很道義吧。”
江信不語,直到走到了言院,江信才道:“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城主夜安。”江信目送少女進院子,然後一個人推着輪椅到信院。
信院不同于言院有那麼花花草草,信院一地綠苔,還有一棵白梅花樹。這棵梅花樹是十月城的象征,每年十月下旬初雪夜綻放。現下才初初九月,樹上已經出現了零零星星幾個綠色的小花苞芽。
江信進入屋内,燃了蠟燭,揮袖關門。自從這府門裡小姐江言逝去後,言院和信院同時成為了城主府沒有明文的禁地。
江信坐在書桌前,桌上有兩副面具,還有一張早已泛黃的宣紙,右上角小小地寫着:“勿念吾妹”。字迹慷慨中溢着乖巧,筆鋒潤而不圓,就像哥哥他本人一樣,溫潤儒雅卻又殺伐果斷。
“江信”輕笑着自言道:“哥哥,你可真是個矛盾的人。”聲音很輕很低,不再是溫潤的公子音,而是無奈與孤獨的女音。
這世人隻知十月城城主痛失其妹江言後性情大變,沉默寡言陰晴不定,卻不知其實永遠不再醒來的是江信,現在還守着這十月城千萬百姓的是那個“已逝”的江言。
三年前,哥哥江信受人迫害而亡,而她江言作為十月城城主一家唯一還活着的人,她必須擔起家族的責任,守護這十月城,守護江家為之不畏犧牲的名利。于是,在哥哥去世的那個晚上,她穿上了哥哥的衣服,戴上了哥哥的面具,坐上了哥哥的輪椅,學起了哥哥說話的樣子......
“哥哥,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計算精明之人呢。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七年前,從江言十二歲開始,那個處處呵護自己的哥哥突然非常強烈地逼迫自己學武術讀兵書算人心。而江信他自己策劃了一出刺殺,莫名地坐上了輪椅,莫名地戴上了面具,莫名地沉默寡言了,江言曾一度相信是這一次的刺殺對哥哥江信傷害很大。她還曾暗暗發誓要為哥哥報仇。想來有些可笑。
這時,管家在院外說道:“城主,鄭将軍來了。”江言離開屋子,關上院門。心想,哥哥,你萬萬算不到她吧。
一看到江言進書房,鄭毅鄭将軍就立刻起身去幫她推輪椅。江言道:“鄭叔叔,我能行的。”每一次江言都會這樣說,鄭毅也已經習慣了,便說道:“聽說你帶回了一名女子,還和少城主有五六分相似?”
江言隻道:“嗯,順手救下的。和家人走散的。”聞言,鄭毅道:“身份調查了沒?怎麼樣?可信麼?”江言不語,鄭毅又道:“你須知你現在身份特殊,萬不可出現差池。來路不明的人,可要調查仔細了。不能讓任何人傷了你。”
江言道:“我知道了,謝謝鄭叔叔關心。”鄭毅道:“你這孩子,永遠都這麼客氣。”兩人一陣沉默,鄭毅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這幾日也沒什麼事,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送走鄭毅将軍,江言的暗衛滿安來報:“今日城主所救女子确實是伏娲山的三殿風月,随另外兩位少祭司來北齊,但風月姑娘應該不是走散至此。那邊也派出了人來尋風月姑娘。”這城主府所有的暗衛也是哥哥江信專門為她培養設計的。
江言正要說話,一提氣就咳了兩聲,滿安忙遞來一杯糖梨露:“城主。”江言接過糖梨露,舀了兩勺潤嗓子,聲音低沉道:“此事不用再管,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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