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巧合那麼簡單,谷梁燕說它是地宮的守護神,張宗仆又說是開門神,不管是什麼神,都好像是刻意安排在這裡的。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張宗仆忽然撐着拐杖往巨蟲走去,我忙想上前拉他,谷梁燕又把我給攔住,有些無奈:“小妮子,你别亂跑了好不好?”張宗仆走到距離巨蟲兩三米的距離,與它相對,毫無畏色,那渾身的氣勢好像比巨蟲還張狂。我長大了嘴巴,隻見張宗仆走在巨蟲前面,引着它朝兩山間隙走去,巨蟲緊緊跟着張宗仆,幾對肉足有規律地擺動。原先朝我們這個方向爬過來的蠕蟲齊齊轉變方向,朝着兩山間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我居然覺得随着那巨蟲的爬動,有叮叮當當的鎖鍊聲音從地下傳來。我被谷梁燕和宋林泉拖着朝帳篷走,我回頭望着張宗仆,宋林泉把我的腦袋給掰了過來,“别看了,不會有事!”我罵道:“你就知道說,能不能付出點行動!”宋林泉沒有說話,臉色忽然一沉,說了聲:“不好!”我連忙轉頭看張宗仆,他還走在巨蟲的前面,與它有三米之隔,雖然撐着拐杖,但渾身有一種俾睨天下的氣度,那巨蟲身體顫抖,好像很害怕。我問宋林泉:“怎麼不好?”宋林泉沒理我,快步走向帳篷,将三個帳篷看了個遍,臉色越來越沉重。“你在找什麼?”宋林泉看向我,緩緩地問:“小叔和德吉呢?”我心中一沉,忙四處看了一圈,哪還有小叔和德吉的影子?他和燕子的默契剛剛在鹽上打洞時,小叔和德吉還在邊上,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從我陷入鹽地時,就沒再見到小叔和德吉。難道這兩人也掉入鹽田裡面了?我大吃一驚,忙對宋林泉說:“鹽田!他們不會掉進去了吧!”宋林泉二話不說就往剛才的地方跑,谷梁燕讓我老實待着,也忙跟了過去。我站在鹽田邊焦急地張望,兩座沙山之間,那條巨型蠕蟲停止了爬動,老老實實地趴在地面上,好像臣服在張宗仆的腳下。與此同時,那些小蠕蟲聚集在大蟲的身邊,擁擠在蟲腹受傷的地方,看情形就好像小狗崽依偎在老狗的身下。宋林泉和谷梁燕在先前的地方查看了一遍,兩人顯然沒有找到小叔和德吉。我也想走過去看,卻又怕給他們添麻煩,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張宗仆忽然朝我招了招手,“阿珠,拿裝備過來!”我連忙拎起早就準備好的裝備背包,背包東西是谷梁燕收拾的,裡面有食物還有工具,下地宮用的。走到張宗仆的身邊,巨型蠕蟲的大嘴還張得很大,杵在張宗仆的跟前,看起來駭人無比。我問:“你找到入口了?”他望着之前宋林泉打出來的鹽窟,點頭說:“是的。”我望着黝黑的鹽窟,有些着急:“小叔和德吉不見了,不會是掉進去了吧?”宋林泉和谷梁燕圍了過來,張宗仆點頭說:“四處無人,他們兩個應該是被吸進這鹽窟之中了。”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跳下去找人。我們各自背上一個背包,宋林泉拿着一個探燈說:“我來開路。”張宗仆伸手攔住他,“等一下,我們還需要一些東西。”說着看向谷梁燕,“借我一個瓷瓶。”谷梁燕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抛給他,他接過瓶子走向巨蟲。巨蟲的嘴巴大張,足有臉盆那麼大,我看他竟然蹲在蟲子的嘴邊,伸手要往他嘴巴裡邊探,忍不住叫了一聲:“張宗仆……”他把瓶子抵在了巨蟲的口腔中,輕輕一按,好像“嗤”的一聲,有什麼液體流到瓶内。傳說死亡蠕蟲的唾液具有強酸性,難道張宗仆在抵着它的唾液腺取口水嗎?約莫過了兩分鐘,他取出瓶子,用木塞塞緊裝入了兜裡。那巨蟲的嘴巴緩緩閉上,看起來很疲憊。我看見張宗仆的手微微發紅,應該是那瓶内唾液造成的,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麼。宋林泉往腰間扣上了一條登山繩,雙腿支撐,緩緩進入鹽洞中。不到三十秒,他就在下面喊我們下去。看樣子這洞口的縱向距離并不深。我們陸續下入洞中,腳上踩到實地,感覺很平實,不是爛泥稀土,像青石闆。在我們的前面有一條幽深的甬道,不知道通往哪裡。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問張宗仆:“地宮的入口隻有這一處嗎?”他看了我一眼:“為什麼這麼問?”“巨蟲堵在地宮的門口,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如果隻有這一個入口,那爸爸應該不會在這裡啊!”張宗仆搖頭:“地宮入口雖隻一處,但進去的方法卻有很多,比如挖地洞而入。”我“哦”了一聲,又有些奇怪,“那我們為什麼不幹脆挖地洞呢?找入口又危險又麻煩。”谷梁燕說:“打地洞費時費力,說不定會更危險。你爸爸顧的那些人帶了很多雷管,不知道具體位置的話,估計在三裡外就開始打洞,我們時間緊迫人又少,挖洞?挖到什麼時候?”我被嗆的沒話說,但也意識到我這個問題很傻很天真,有些事總是知易行難。我決定以後還是多聽話,少提問。我們順着甬道走了大約五六百米,忽然聽到“哐當哐當”的聲音,我的神經立刻繃緊,忍不住又問:“是小叔嗎?”宋林泉在前面快走了起來,又走了四五十步,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低,黑暗中寂靜無比,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我以為他們故意放輕腳步,也忙輕擡輕放,不發出一點聲音。探燈的照射下,我們前面出現一堵浮雕牆,小叔和德吉貼着浮雕,正拿着手裡的東西敲擊石壁,兩個人好像完全沒了力氣,敲擊在石壁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叫了一聲:“小叔!”忽然一個激靈,按住自己的嗓子又喊:“小叔!”我驚慌失措,因為發現我竟然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我明明是叫出來的,我的手感受到聲帶的震動。不是我嗓子的問題,是耳朵,我的耳朵聾了!張宗仆拉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寫了個“定”字,又拍了拍我的背,讓我别慌張。大家在這個地方,好像都聽不到聲音,我心中稍安。小叔和德吉不知被什麼東西牢牢地吸在門上,他們睜着眼,雖然不能動彈,但面部的表情顯示他們沒什麼大礙。宋林泉将探燈光照到小叔的身上,我凝神一看,發現好像有觸角一樣的東西從浮雕牆的縫隙中鑽出來,裹在小叔的腰上。我實在難以形容那種東西,軟軟的輕輕擺動,頂上的吸盤牢牢吸着他們兩人的身體。宋林泉啧了一聲,“大烏賊嗎?”說着向前走了幾步。我看小叔他們隻是被困住,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就忙拉住宋林泉,在他手上寫到:“你小心點,别一會你也被吸住了。”他搖頭,手裡已經攥着一個打火機。張宗仆也走到近前,我想上前看,被他拉到了身後。我伸着腦袋從縫隙中望,他一手把我的腦袋給按了回去。這地方本就狹窄,被他們兩個擋在前面,我左蹦右跳卻什麼都看不到。打火機一亮,我立刻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宋林泉和張宗仆分别拉着小叔和德吉,向後一扯,将兩人給拉了回來。小叔和德吉的衣服都破了好幾個洞,露出裡面的皮膚,微紅,就好像拔罐造成的。我們退回了幾十步,張宗仆讓我們停下,說了聲:“可以了。”我聽他的聲音,又驚又喜:“咱們可以說話了!”宋林泉糾正說:“應該說咱們可以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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