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厚着臉皮搭讪了好幾次,這人也隻置若罔聞,不說一句話。我拿眼睛死死盯着他,心中憤憤,真是個白眼狼,虧得老娘親自下廚給你煮面,抹了嘴就不認人!正想拿話挖苦他,卻見他忽然臉色一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吓了一跳,“你幹什麼?”他死死盯着窗戶,沉聲道:“别說話。”邪魅的張宗仆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向窗戶,正想問他怎麼了,忽然間,我就發現了一絲異樣!那窗簾上有個影子,不是人的影子,倒像是一個箭頭,上面尖尖的,下面有一條細細的東西支撐着,如果是這樣還沒什麼,我會以為是哪一種建築被燈光映照産生的影子。可是那細細的東西居然在左右搖晃,像是……脖子,長長的脖子。我“啊”的一下叫出聲,張宗仆飛速跑到窗邊,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居然覺得他渾身的輪廓散發着一種淡黃色的光暈。他厲聲喝道:“我數三個數限你離去,否則必将挫骨揚灰!三、二……”那影子停止左右搖擺的動作,沒等他說到一就一下子消失不見。我吃驚地望着眼前一幕,如果說前天夜裡在衛生間鏡子中看到的東西是我的幻象,那麼現在呢?我伸手往自己臉上拍了拍,有知覺。“張宗仆,那……那是什麼?”我都結巴了。他轉過身,剛剛那種肅殺的氣度瞬間消失,“沒事了。”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語無倫次:“我不會真……招上什麼了吧,你你你是驅魔師?”“放心。”他不願意對我多解釋,說完這兩個字後,居然躺在地上蓋起了被子,閉上眼睛不理我了。我警惕地張望四周,又捋起袖子看了看,張宗仆在我胳膊上畫的字還沒消,不過顔色已經淡了些。我想起之前在停車場遇到的和尚,這才緩過來和尚指的應該不是張宗仆,是我招上的東西,這麼說來張宗仆和那和尚應該算是同道中人?我看着他閉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模樣,與剛剛的嚴厲之态判若兩人,沒準他真是有些本事傍身的。不過想起他之前的寒酸模樣,應該隻能算個野生的驅魔師,肯定不如法清寺的和尚專業,我還是決定明天去法清寺看看。戰戰兢兢跑到卧室床上躺下,這會兒連門都不敢關了,怕有什麼事張宗仆來不及救我。正要關燈,我就忽然看見屋裡的窗簾也有什麼光影一閃,這時正是神經高度緊繃的狀态,以為又是那個軟箭頭,張口就要呼叫,卻聽窗外傳來聲音:“别叫!”我聽出是張宗仆,立刻捂住了嘴巴,聽他淡淡地說:“你把窗簾拉開,我跟你說一件事。”我走過去拉開窗簾,就見他站在窗外陽台上,我看着他,隻覺他跟平時不太一樣,說不出來的感覺。其實張宗仆這人雖然長得很帥,渾身卻總是帶着一種柔若無骨的氣質,倒也不是娘娘腔,就是有些……不太清醒的樣子。這時候他站在窗外,身上沒了溫弱的感覺,倒是十分的……邪魅。我心裡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遠離了幾步問他:“你要說什麼?”見他盯着我不說話,瞬間一股寒意就湧上心頭,“你趕緊說啊,快别吓我……”我越說越小,雙手顫抖就想把窗簾拉回去。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你在說什麼?”我頓時就僵住,張宗仆的聲音,是從身後廳室傳過來的……高人那……窗外是什麼鬼,我僵硬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張宗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陰冷之中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魅惑。高度緊張的神經瞬間崩斷,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我什麼都不記得,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窗戶邊上,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想起昨天晚上的詭異場景,我渾身就是忍不住發顫,那個人影轉了過來對我說:“我已經在這屋内布下法陣,邪魔欲進則焚。”我聽他說話時一派溫文爾雅的,這才放下心來,喃喃道:“還好還好,是娘娘腔。”其實他并算不娘娘腔,不過這是他與昨晚窗外那個“張宗仆”唯一的區别,為了區分開我就給無限放大了。他皺眉,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下來,“怎麼會有和你長得那麼像的東西?”他無視我的激動,神情平靜地說:“俗語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下次再遇到了,無須那麼害怕。”我難受得想哭,下次?還有下次?我這條老命真不能這麼折騰下去了。“你靠不靠譜啊?不是在我胳膊上畫了符麼?怎麼我還是能撞見那些東西?”“那不是符,是佛咒。隻能阻止陰魂附體,不知阻止你看見它們。”我唉了一聲,信不過他這野路子,決定去寺廟找那個和尚。打電話跟領導請了半天假,拉着他就開車往法清寺去,心想順便也叫和尚幫他看看,這人古怪得很,沒準也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到了寺廟,找了很久也沒看到那昨天遇到的那個和尚,我心裡着急,心想那和尚可能是宣傳部的,真正解災化難的還不能靠他。我在廟裡一個菩薩接着一個菩薩拜,張宗仆隻跟着我,什麼佛都不拜。我也沒心思管他,最後去求簽,搖了半天掉出一張卻是空的。我拿着那簽讓旁邊坐着打盹的大和尚幫我解解,那大和尚揉了揉眼睛,拿起看了看,臉上有些尴尬。嗯?這是咋回事?我心裡琢磨這空簽不會是忘了刻字上去吧?那大和尚咳嗽一聲然後說:“逢兇化吉,所以空空。”“那……那如何化解?”“呃……”大和尚指了指擺放桌上擺着的幾本佛經,指着一本《楞嚴經》說:“這是開了光的鎮邪經,求一本放在枕邊,最好呢,每天入睡前誦讀其中的楞嚴咒篇。”我連連點頭,又指着我身後的張宗仆說:“請大師幫他看看,這人估計是個招陰體質,該如何化解啊?”那和尚擡起眼皮看了張宗仆一眼,忽然就臉色一變,站了起來,表情很是古怪。我心說糟糕,張宗仆果然有問題。那和尚看了半天,卻隻說了四個字:“阿彌陀佛。”然後雙手和掌朝張宗仆拜了一拜。我瞧得莫名其妙,“大師?怎麼回事?”那大和尚笑了笑,對我說:“施主有高人相護,不必擔心。”高人?我看了看張宗仆,一臉懵逼。“佛曰,不可說。”和尚從桌上拿起那本《楞嚴經》捧到我面前,說:“這經文施主請拿走吧。”我接過那書,想拿錢給和尚,那和尚卻笑着擺了擺手,看向殿上佛祖,笑而不語。張宗仆一臉平靜地看着外面,一點反應都沒有,身上散發着一股遺世獨立的清冷氣。我忽然就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這種感覺令我很不爽。悶聲不響地出了寺廟,他一直跟在我身後,也不說話。我上車,他也跟着上來。我心裡憋着一股悶惱,一下子沖他發起火來……苟富貴,莫相忘“我去上班,你愛去哪去哪吧,别跟着我。”他看向我,眼神似笑非笑。我看到他這樣,不知怎麼心裡那一股莫名的火氣一下就消失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開車往公司去。“你說過給我畫像的。”半路上他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我一愣,就想起昨天晚上跟他說的話,當時我以為他沒聽到呢!就轉過頭對他咧嘴一笑:“你記得倒清楚。”他看着我,眼神莫名滄桑起來,說:“自然,一直記得。”我哼了一聲,盯着道前方說:“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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