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楚隻好先把人緩下,折中地說,“人我可以去追,但我話先放在這裡,這位姑娘看不上我你可不要怪我,我們不能勉強人家。”他就當去相個親,讓人家Pass掉他就好了。
“好,那你收拾一下,三天後出發。”敖婧把通知書推回去給他,自己順手從旁邊抽出一本書打開,用行動告訴他可以滾蛋了。
敖楚不明就裡,“什麼意思?”
敖婧看着書,頭也沒擡,理所當然地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啊。人家小姑娘也去這學校了,封閉式管理,你怎麼追?當然跟着去了。”
“所以你又給我繞回來了。”敖楚也是挺無語的。
敖婧合上書,說:“沒校長管你!盛先生在那裡隻是挂名,榮譽校長,千八百年都不一定去一次,人家忙着呢,沒事去那裡幹嘛,也就出席個演講什麼的,你緊張什麼?我說讓他帶帶你,說是這樣說,就算他真過去,那四海八荒那麼多少爺小姐,哪顧得上你?”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不知敖楚聽進去多少。她看他就那麼坐在對面低着頭盯着通知書,不知道帶着的是個什麼感情色彩,反正不會是高興。
過了一會兒,敖婧語氣輕了些,“小楚,算了,去不去随你,沒人押着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去,看在姐姐的份上。娘走得早……”
每次敖婧叫他“小楚”,他就知道沒有好事,他擡起頭,似乎從敖婧眼裡看到盈眶的淚水,映着屋頂夜明珠的光好像會閃爍,他從沒見過他大姐這樣,一時慌了,隻能點頭,“我後天就去,那什麼,大姐,有話好好說,哭什麼?”
這時敖妍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兩個小瓶子,人還沒跨進門檻就開始嚷嚷:“哎呀,大姐,我給你的那瓶眼藥水過期的,我給你換……”
她走了兩步才發現氣氛不對。敖婧把手裡的瓶子往桌子上一丢,不屑地對敖楚說:“哭什麼哭,我用的着哭?早答應不就好,哪來那麼多廢話!”又轉頭沖敖妍抱怨:“你是要我瞎啊,把我眼睛刺激得。”
敖楚木着臉看她随機切換,想不到他大姐為了讓他進學校如此煞費苦心,他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她人沒哭,敖楚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拿上通知書走了。
人走後,敖妍問敖婧她們弟弟手上拿的是什麼。敖婧高深莫測地說,是解藥,又是緣分。
“哪裡?”敖妍很掃興地拆台:“我都看到‘通知書’三個字了,我是問那是什麼通知書,給敖楚做什麼?”
敖婧白了她一眼,“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親弟弟啊,我關心一下。”
“我還你們親姐呢,難不成還會害他?那是個一箭雙雕的好去處,”敖婧看了她一眼,“聽說過山海學院嗎?”
敖妍積極答道:“這個我知道,我上次查小盛叔資料的時候看到。你是說敖楚要去那裡?那他知道小盛叔?”
這缺心眼的丫頭,别人還沒跟她算賬,她自己先翻出來給人看了。敖婧拿眼橫她,“你再敢去暗層我打斷你的腿!”
敖妍再次認慫,保證下不為例。然後她聽到敖婧好像嘀咕道:“這資料還會随時更新的?”她剛想問你說什麼,敖婧就對她說,“他剛知道。”
敖妍不知道她姐怎麼想的,“那他肯啊?不是不對付嗎,還去人家的地盤?”
“我看是他單方面跟人不對付,不待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早年盛先生虐待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呢。總之,盛先生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你弟弟這個白眼狼。”
連着她一起罵了,敖妍無言以對。
敖婧還給她舉了個例子,“前幾天大門的事,準是敖楚專門找事惹人不舒服的。盛先生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水泡可以隔音,他倒恨不得聲音都傳得遠遠的,這孩子,想幹什麼呢?”
“刷存在感?”敖妍不确定但很積極地補充道。
敖婧含糊地說:“可能吧,那麼愛刷就去人家眼皮底下刷吧,情況還能糟糕到哪裡去。”
月朗星稀,盛家古宅後院。
院子裡有一棵長了一千年的大樹,樹腰有兩個成年人合抱那麼粗。樹枝上稀稀疏疏發了綠芽。
盛天清一身居家服,手裡提着一個不知哪裡找來應風景的白玉小酒壺站在樹下,這人就愛瞎講究。旁邊還有一張圓石桌幾個石椅,桌上放了兩個酒杯,他也沒用上,直接就着酒壺喝了一小口,一邊懶散地走近樹身,擡起手拍門一樣拍了它兩三下,随意道:“時間差不多了,明天我要出門了,要開便快開。”
姻緣樹有靈,被他這麼不客氣地一拍,估摸着時間也相差無幾了,于是慫巴巴地把花開了。一時間樹枝上的嫩芽飛速生長,一起開出粉紅色的細小花瓣來。盛天清擡頭看,小花朵兒盛開的同時,所有的花粉仿佛成了螢火蟲,輕輕地飄起來,懸浮着慢慢彙聚成一些簡體字:“山海新生,随心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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