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知道,劉青山現在已被安排到廠辦任職,工資沒漲,權力卻大着哩,何止是隻管幾個人。
然而劉青山并不是個行事高調的人,這種事情更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四處宣揚。
秋月曾想過要告訴自己的父母,讓他們也高興一下,可青山沒同意。
說現在隻是試用考察階段,等落實穩定了再講也不遲。所以季家人到現在為止并不知道他「高升」了,否則葛桂蘭又多了一個四處吹噓顯擺的資本。
不多時劉青山回來了,手裡拿着幾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又遞到了秋天的面前。
秋天這回沒猶豫,趕緊接了過去,“你這不是有錢嗎,那還和俺裝什麼窮相!”
“這是我剛剛從财會借的。”
季秋天豎起大拇指,“嘿,還是您老人家有面子,放個屁的功夫就能借出來這麼多的錢。以後俺要是再用錢的話,你可得幫俺也借一借。”
劉青山沒搭茬,隻是冷眼看着面前這個胖乎乎的準舅哥。
“呸!”季秋天用力地往手指上啐了口吐沫,然後就興奮地把錢用手指輾開,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
雖然一共隻有八張鈔票,一眼就能瞅得過來,可他卻數得非常認真,看得也非常的仔細,生怕因為疏忽而有所遺漏。也許是過于激動,他的大腦袋都紅得放了光。
“還真是八百啊!讓您破費了,不好意思啊!”秋天嬉皮笑臉地打着哈哈,其實這世界上哪會有讓他不好意思的事兒。“哎,你這次咋沒砍價呀?”
“為老人過生日講什麼價。說句不好聽的,你爸他這是過一年少一年,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現在我能達到什麼程度就盡量做到什麼程度,有多大勁就使多大力。怎麼樣,夠意思吧!”劉青山以居高臨下的态度沖着秋天輕蔑一笑。
“不對呀,這話聽起來咋像是咒俺爸哩!”季秋天心裡暗自嘀咕着,雖是感覺有些不爽,但也沒心思沒功夫去理會了,畢竟把錢弄到手才是此行的目的。
其實季秋天此番前來被安排的任務額度是五百塊,可他耍了個心眼兒,又多要了三百塊錢出來,屬于超額完成任務。
因為他在心裡已經算過賬了,如果要五百的話,回去就能分到二百五,這個數不好聽。
想要一千的話自己又感覺太多,劉青山有可能會氣得咬人,所以才喊價八百。
“俺妹跟着你算是找對人了,像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女婿現在還真是難得哩!”錢已到手,季秋天臉上笑開了花。
“你車學得怎麼樣了?”劉青山随口問了一句。
按理說,學車這件事本來不是個問題,但是到了季秋天這裡就變成了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像根針一樣紮到了他,而且紮的還是屁股。他把大肥屁股在椅子座上挪了挪,支吾了幾下,順口答道:“挺好的,學得挺好的。”
其實他壓根兒就沒去學車,當看到劉青山彙去的錢後,他和爹媽同時改變了主意。
他覺得這錢拿去學車真是白瞎了,倒不如放在自己手裡大把的花上一陣子,舒舒服服地過上幾天神仙日子。
而季衛國和葛桂蘭則覺得這錢應該交家,然後把錢存到家裡的存折上,細水長流嘛,這才是正經過日子的樣子。
為了這筆飛來之财的歸屬權,季秋天和季衛國爺倆竟然幹了起來,并且由罵戰升級為拳腳切磋,就差動了刀子。
不過還是當兒子的季秋天年輕力盛占了上風,他爸爸季衛國因力遜一籌而敗北。
葛桂蘭為了這事兒在地上打了好幾天的滾兒,最終還是秋菊逼着秋天給家裡買了一百斤大米、一百斤面粉、還有一桶豆油才了結了此事。
這些事情青山和秋月當然一直都被蒙在鼓裡,直到後來秋季的告密才使得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
随着一陣大風刮過,劉青山用手像驅趕灰塵一樣送走了季秋天。
當得知秋天拿走了八百塊錢後秋月大吃一驚,那可是劉青山整整一個月的工資。
握着青山拿回來的那張五十元鈔票,秋月半天沒吭聲,好長時間才說了一句:「等我發了工資一定還你」。
握着秋月略顯粗糙的小手,劉青山歎了一口氣,“你跟我還用說什麼還不還的!”
說實話,自從上次青山拿錢給秋天學開車,秋月雖是打心眼兒裡高興,但又始終都覺得有塊大石頭就壓在自己的胸口上,壓得她難以呼吸,那種過意不去的感覺是無法言表的。
她想着,等以後結了婚就加倍地關愛青山,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也唯有如此,才能将壓在胸口的石頭一點點挪開。
可不曾想今天二哥又跑來現這麼個大眼,不僅再次添了堵,還把自己的臉也給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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