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車窗外青山綠水田野廣袤,一幅幅金秋意濃的畫卷綿延着展現出來。
可劉青山卻無心欣賞這大好的景色,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許許多多不幸的影像畫面,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充斥着他的大腦。
但瞎猜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隻有到了山城答案才會揭曉。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炮直接把火車給崩到山城站。
他低頭看看手表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忽然想起還沒跟單位打招呼呢,趕緊又給領導打了電話,陪着笑臉解釋一番,說是今天有急事,先請假一天。
到達山城時已經是九點多鐘了。劉青山風風火火地沖到了季家,隻見院牆外散亂的堆着一座小山似的煤面子,旁邊還有一大堆的黏黃土,篩子、鐵鍬、煤坯模子等物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莫不是在卸煤車時出了意外?他趕緊推門進了院子,小院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人呢?
“伯父,伯母,秋天,秋季!”劉青山沖着兩間屋子裡大聲叫了好幾遍,可沒人答應,他的背後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涼意。
不好!真的出事兒了!那種不祥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似乎他的判斷是正确的,某些不幸的猜想就要得到驗證。
他走到正房的門口剛要伸手去拉房門,李秋天卻突然像隻熊貓似的推門竄了出來。
劉青山猝不及防,被驚得「哎呀」一聲跳了起來,心髒也被吓得夠嗆,如重錘敲鼓一般「咚咚」地狂跳着,他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屋子裡已傳出了葛桂蘭嘎嘎的開懷大笑之聲。
“還是俺兒子厲害,都沒說是什麼事,幾句話就讓青山麻溜跑來了。到底是俺的兒子,這智商杠杠的,不簡單,誰也不好使!”葛桂蘭一邊拍手誇着寶貝兒子,一邊神氣十足地走了出來。
“嗯,秋天這腦子還行,還真就把他給弄來了!”季衛國背着手踱着方步随後跟出。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劉青山張着大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三位「高人」,不知他們這是搞的什麼鬼。
原來季衛國看這幾天的天氣不錯,就想着抓緊時間做些過冬用的煤坯,也就是一種經曬制而成的磚型煤餅。
這可是個使力氣活的大工程,若是擱在前兩年,都是季衛國和葛桂蘭伸手幹活,秋菊、秋季在旁邊打打下手,秋天則在旁邊看熱鬧用嘴出力。
用葛桂蘭的話講,秋天就相當于文工團,主要負責把大家的生産熱情搞起來,是個相當重要的角色。
季衛國今年再想當主力,卻是不可能了。自己和老伴兒畢竟年歲越來越大了,正所謂心有餘而力不足。
秋菊也剛剛找了份工作,沒有時間幫忙。秋季更不用說,現在每天早晨一睜眼兒就跑出去和街裡那幫野小子鬼混去了,不到天黑不回家,根本就抓不住她。
于是,今年打煤坯的活兒就要重新調整「兵力」,他想讓秋天當回主力隊員。
不出季衛國所料,秋天蹦着高的「造反」,堅決不幹。“那是人幹的活麼!”秋天憤憤地曰曰着:“你就和俺媽自己慢慢地幹呗,俺還想出去溜達溜達呢!”
看來他今年文工團都不想幹了,更何況是沖鋒陷陣的主力軍。隻要是涉及到幹活出力的事,他就嫌髒嫌累嫌費事,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俗話說得好,種什麼種子發什麼芽。秋天的這些個臭毛病正是被季衛國和葛桂蘭兩口子生生慣出來的,老兩口現在自食苦果,也隻有唉聲歎氣的抽自己嘴巴子的份兒了。
季衛國痛心疾首地訓斥着秋天,說他個廢物點心,光知道坐那幹吃飽不幹活,也不怕坐出痔瘡來。
葛桂蘭也哇啦哇啦的咒罵着自己的寶貝兒子,說你就不可憐可憐俺們這當老人的,現在如此,往後又怎麼敢指望着你來為俺們養老。
秋天遭到了父母的訓罵,卻是不以為然。說不就是想找個人替你們打煤坯麼,這事兒好解決,俺抓個勞工來就是了。
季衛國說你抓誰啊?街坊鄰居都讓你媽得罪遍了,你大姐夫佟振東那沒戲,劉青山遠在省城,你還能抓誰啊?
他遍數了身邊的人,竟無一人能為他出力。即便如此,他也沒想過花錢去請個力工來。出門不撿錢對他來說就算是丢錢,更何況是往外掏錢。
秋天得意一笑,說想抓的正是劉青山。葛桂蘭聽了這話把嘴撇到了後腦勺,人家離這有多遠你不是不清楚,以為走兩步就能到這啊。再說他還正上着班,人家能撂挑子過來給你打煤壞嗎?
秋天更得意了,他賣了一個關子,告訴爹媽隻要把煤和黃土弄來就行,這邊保準讓劉青山乖乖地自己跑過來,至于用什麼法子讓他來,不用着大家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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