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要如何對付葛桂蘭的胡言亂語,那邊季秋月可早就急得不幹了。
“告訴你們啊!搞對象、結婚是我自己的事兒,我今天能把人給你們帶回來看看就算是可以了,你們千萬别跟着瞎摻乎!”秋月任性的梗起了脖子。
“你看你這孩子,你說的這是啥瘋話,哪有兒女的婚事不讓爹媽做主的,小孩子做事欠考慮!”
葛桂蘭指了指秋天的大腦袋,“你二哥都多大歲數了,至今還沒有個對象呢,你們不得先替他考慮麼!你說你急個啥!”
「哈哈哈」季秋季突然放下筷子大笑起來,她抹着眼角笑出的淚花像是自語又像是對秋月說道:“可不是!你急個啥嘛?咱們要是不換回個大價錢,這貨上哪兒劃拉結婚的彩禮去!”她一張嘴就把話給說到了點子上。
秋季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帶尖的鋼筋一樣,直接就杵到了她爹媽的死穴上,葛桂蘭被怼得當場差點兒沒翻白眼背過氣去。
季衛國則用手中的筷子使勁地指點着秋季,表示讓她住嘴。“俺們怎麼就生了個你這麼個玩意兒!”兩口子不約而同地一起罵道。
“有啥可樂的!”季秋天不滿地晃着大腦袋,“花你們點糟錢是看得起你們,等着吧,往後你們還得指望着俺,跟着俺享福哩!”
季秋天一邊說着一手撩起汗衫,另一隻手則順勢伸進去在身上搓了起來。
“你們能跟俺比麼!俺要娶就得最娶好的,像鞏俐嘞……林青霞嘞……朱茵嘞……”他長長地拉着尾音兒,眼皮往下抹搭着,就像似說夢話般的叨咕着。
“瘋了!”劉青山如同是在看個異形般的看着季秋天,他感覺自己的五官就要擰巴成個包子了,因為他正強力地控制着自己就要樂得開花的表情。
“看看!看看!你們看看!俺兒子就是有理想!有抱負!有魄力!”葛桂蘭手舞足蹈地拍手笑着,“來來來,給俺兒子起一杯!祝願咱家大兒子早日夢想成真啊!”
她在和秋天撞過杯子之後興奮地将一整杯白酒毫不猶豫的灌下了肚,完全将關于秋月和青山的話頭給抛到了九重天外。
天哪!這特瑪都是一家什麼人哪?劉青山惶恐地看着眼前這群言行怪異的家夥,不由得在心裡罵起了娘。
也許是被葛桂蘭給氣的,也許是由于連幹了幾杯白酒沒吃東西,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和目光都變得恍惚起來。
“我這是在哪兒?怕不是被季秋月給帶進聊齋裡了吧!”他陷入了胡思亂想當中。
“咱們說歸說,唠歸唠,該吃飯還得吃飯,喝酒是不能耽誤的!”
葛桂蘭很突兀地夾過來兩塊大大的肉骨頭,劉青山面前立即堆起了一座「小山」,他受寵若驚,趕緊道謝。
“快吃呀!俺這人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直腸子,沒辦法,改不了咯!”葛桂蘭依舊習慣性地将筷頭子在嘴裡嘬了一下,“俺這人的脾氣對誰都一樣,有什麼就當面說什麼,有什麼觀點就當面指出來,從來不在背後捅刀子,沒壞心眼兒!”
劉青山從進門開始就沒踩準過季家人的節奏點兒,進退不得中也隻能頻頻點頭「對」、「是啊」的附和着。
這是一頓充滿了奇幻色彩的接風宴,酒菜的味道已不是重點。
而用餐的時間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無限地延伸着、加長着,變得無休無止看不到盡頭。
當然,這種感覺隻是對劉青山一個人而言的。他強忍着無比别扭的心緒,應付着和季家人在說說聊聊中勉強吃完了這頓飯。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這是他人生中所經曆的最無滋無味而又最莫名其妙的一場盛宴。
雖然飯是吃完了,但是季家人對他的「審查」活動依然還沒有結束。
“好了好了,大家都靜靜啊,俺們現在就召開個家庭會議。”季衛國吆喝了一聲。
剛放下碗筷的劉青山心裡不免又打起了鼓,他不知道季家人接下來又會上演出什麼令他意想不到的節目。
大家都很聽話地靜了下來,安安穩穩地不再言語。惟有秋季還在「咔咔」地嗑着瓜子,直到葛桂蘭打了她的手,她才不情願地将一把瓜子全都扔到了桌子上。“妥了,你來說。”季衛國一個眼神兒将會議的主持工作轉給了老婆子。
“那個——是這麼回事兒啊。”葛桂蘭筆直地站在大家面前,雙手虎口向下地叉着腰,擺出一個非常驕傲的造型。
劉青山眨巴着眼睛看着秋月的父母,心說,敢情秋月的爹媽都是官迷,要不然咋能這麼自然地就擺出一副領導的派頭呢。
葛桂蘭擺定好将軍的造型後,就開始向「手下」們訓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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