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半一杯的五十二度散裝白酒,一杯接一杯的一口悶掉,不是就着下酒菜,而是就着煽情的祝酒詞。
在他看來,這一家人是既不簡單又不正常。今天是第一次登門女友家,又是第一次在人家吃飯,而且還趕上了中秋節,這祝酒詞确實有點不好說。
如果說得圓滑了,按照這家人的性子,反而會被認為是來踢場子的,既顯得不誠心又容易成為衆矢之的。
這樣做的結果或許會遭到孤立,甚至有可能會被排擠出局。
怎麼說才能既有别于他們又不脫離他們呢?簡簡單單的一個酒桌過場,對劉青山來說竟成了一道送命題。
恍惚中,劉青山一個閃念脫口而出:“阿姨……”
不等他再往下說,葛桂蘭卻非常強勢地直接打斷了他的發言。“别叫什麼姨啊姨父的,就叫伯父伯母吧!”
“啊?”劉青山愣了一下,他一時弄不明白秋月媽媽這樣做有啥目的,隻得改口道:“伯父、伯母,還有在坐的兄弟姐妹,今天是八月十五,我沒在自己家裡和家人過中秋節,而是和秋月來到了山城,就已經表達出我的真心誠意了。
在我的心裡,這就是我的第二個家,在座的各位也是我的親人。
對二老那更不用說,我早就當作是自己的父母一樣。今天我用這杯酒借花獻佛,祝二老幸福安康、大吉大利,福星高照,中秋快樂!也祝在座的諸位健康幸福、事業有成、财富盈門!”
在說「大吉大利」這個詞時劉青山自己都差點笑場了,不過他認為這麼樸素的祝福應該能夠得到秋月父母的接受,然而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尴尬。
“這就完了?”季秋天斜仰在椅子上首先發難。“按照你的學曆來說,你最少也應該白話個十分鐘往上啊!你這算什麼啊,以為俺們家人沒文化,随便整幾句,糊弄糊弄就完了,打發人玩呢!”
“就是嘛,你瞧瞧你竟說了些啥?沒一句在點子上,還大城市來的文化人兒呢!”佟振東看準了機會,也在一邊跟着起哄架秧子。
“呵呵!你把二老當自己的親生父母,那就是沒我們什麼事兒啦,對不對?”秋菊在挑刺兒時還不忘抛着媚眼兒。
“對對!以後俺爸俺媽的吃喝拉撒你就全包了吧!”季秋天捧着肚皮哈哈地樂成一個團兒。
“幹嘛呀,青山第一次到咱家來,還想要人家怎麼樣啊!”秋月趕緊為劉青山打圓場。
“哎喲喲!現在就開始向着人家了,這還沒成親呢,就比成了親的還要親呢!哈哈哈……”秋菊拿秋月和青山開起了玩笑。
“俺說青山呀,可不是俺想打擊你,你說話的水平也太差勁了,至少跟俺兒子比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葛桂蘭把腰杆直了直,表情猶如一位和小同志談心的大首長。
“你這幾句話一說出來,都攥不成一個砣兒,簡直就是給别人當成笑料聽的啊!還有,有些話俺得跟你講在頭裡,得說明白咯!”
劉青山隐約覺得這話鋒不對,隻好硬着頭皮聽下去。
“雖說這次俺們家是同意你來串門做客的,但這并不就是等于俺們同意了你和秋月的婚事。婚姻大事,那可不是兒戲,怎麼着俺們也得考察考察你和你家的情況,是吧!按道理來說,俺和秋月她爸其實是不願意你們兩個交往的。”
葛桂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喝了口白酒潤了潤嗓子。劉青山的心則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緊張地等待着這個老女人的下文。
“因為這個婚事啊,那得講究個門當戶對,講究個郎才女貌的是不是!”葛桂蘭語重心長地對劉青山說道:“俺們家雖不是大戶人家,但在這山城裡卻也是有名有号的啊!論财力,俺們可不是一般的人家!秋月要是結婚的話,俺那一出手就肯定是十幾萬哩!”
她激動地左右晃動了幾下昂起的下巴,上翻的眼皮下是一對快速遊移的眼珠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仙兒附體一樣。
“俺十萬也是出,一萬也是拿。就看秋月的婆家在這門婚事上下多大功夫啦!”
葛桂蘭那神情絕對就像是個億萬富翁在用一張十元鈔票戲耍一個叫花子,一臉傲慢的成就感躍然而出。
劉青山聽後是一頭的霧水,葛桂蘭的話令他産生了極大的困惑。
秋月總是說自己家裡沒錢、很窮,可她老娘卻這麼嚣張,那她家倒是沒錢還是沒錢啊?
葛桂蘭看着一臉茫然的劉青山,不禁得意地微微一樂,左手豎起大拇指在自己胸前一定,“再來論論道兒上混的影響力,咱家在山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公家的那些個單位好使不,誰能有事兒沒事兒的就随便進進出出,沒個介紹信他能讓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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