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敲鑼打鼓得進行,我在圍欄邊站了一會,在林北北的指點下看了眼年級第一帥哥尹瑞,喧嚣人群中,他漆黑的目光正與我對上,我卻覺得那分明是一雙桃花眼,惡心得别開了眼,尋找那個腰間别着一串鑰匙的瘦高男生。
四處尋找了好幾圈,他卻未進入我的視線,我想起莊子然說的他經常在課間解決陌生女同學的各類刁鑽問題,心想他此刻必是脫不開身,而我連與她擦肩的機會都沒有,頓時心灰意冷,怏怏得獨自朝花園走去。
花園春色盎然,粉絲的杜鵑花點綴在一片綠意中,海棠含苞待放,甚至有兩隻小鳥栖息在桂花樹上,卻因為我的突然闖入,而雙雙棄我飛走。我落寞得看一眼藍天那遠去的小鳥,越來越小,憂傷湧上心頭,想起一首很俗卻很火的老歌:愛情鳥。
我思考我的愛情小鳥究竟哪裡去了,是被人烤了吃進了肚子,還是它根本還未生出來,一切隻是我的臆想?想到此,我更加頹喪。
此刻花園人影寥落,我掏出口袋裡40分的卷子,那鮮豔的紅色是個兇猛的暗器,我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剛想動手撕掉它,可又覺得撕得七零八落讓人以為我真的桃花癫發作,于是我一邊酸着鼻子,一邊動手把它折成了紙飛機的形狀。
小小醜陋的卷子在我的巧手下成了紙飛機,我會心一笑,隻聽此刻風聲四起,我舉手把那架飛機放飛在風中,看着它随風輕盈飛翔,帶着我的失敗與困惑,慢慢得滑落在我十米外一個背對我的男生上。
那個瘦削的男生穿着我們這個年級的校服,低頭靜坐好似雕像,我的紙飛機不偏不倚得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遊移得擡起頭,側過頭拿下紙飛機。
我的呼吸緊緊一窒,那是我再熟稔不過的側臉,有些白,柔和卻冷淡,是一張笑起來很好看的側臉。我的全身僵硬,隻有眼珠子尚能活動,眼睜睜得看着他低頭仔細查看我的紙飛機,而後擡起頭左看右看前看,最後,向後看。
如果現在上蒼給我一面鏡子,我一定會發現這是我人生最猥瑣的時刻。雙眼圓睜,嘴巴毫無淑女儀态的大張,馬尾被風吹得狂魔亂舞。我有些冤枉,風中的我本應該饒有風情的,可事實上風情過了頭,顯得有點傻氣。
他看見了我,臉上的表情在斑駁樹影下辨不清楚,他朝我揚了揚手上的紙飛機,并沒有說話。我被紙飛機晃花了眼,猛然發現這哪是什麼紙飛機,分明是張40分的卷子。
我陶花源再傻再癫,終歸是要面子,更何況是在我暗戀的巨星面前。我腦子一熱,想也沒想,以在超市搶商品的速度狂奔上去,心裡嘶吼着,我要定你了,我死也不撒手。
我覺得我必然成功,因為每次我和媽媽妹妹奔向超市,隻要我心裡嘶吼這麼一句“我要定了”,我就絕對會搶到手,從沒有失手一次。我想等我去了天堂後,如果一定要刻個墓志銘在我的墓碑上,那我決定寫上這麼一段話,“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失手過,她人生唯一的失敗就是輸在死神手上,可即使這樣,她也是在把死神折騰出憂郁症的情況下倒下的。她,曾經讓死神差點失業。”
我狂奔到他身邊,離他隻有一步之遙,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于熱情,有駁自己“知識女性”的形象,于是迅速得後退了一步,緊張兮兮得盯着他。
此刻他如紳士般端坐石凳上,清澈的眸子透過鏡片看着兩步外的我,薄薄的嘴唇邊似乎有抹淡淡的笑,我已經被他那天生的斯文優雅迷得忘了自己是誰,隻記得自己叫“桃花”,是個得了桃花癫的可憐女人。
我想起半年前自己當他的面逃跑,有些難堪。我緊張得用手搓着褲子,腼腆得不像是在美國混過5年的老江湖,反而更像是剛從哪個山溝溝裡出來的鄉下妹子,還有個很山溝的名字-----桃花,臉霎時熱了起來,估計還紅了。
在我的嘴巴尚未恢複語言功能時,他,葉知秋再度揚了揚手中的紙飛機,甚至微笑着問我,“這個是你的嗎?”
我仍然如釘子般釘在原地,表現得十分得沒見過世面,隻是點點頭。突然想起來現在的花園人迹稀少,他一定想偏了以為我圖謀不軌,于是脫口而出,“我沒有要勾引你的,是飛機自己飛你身上來的,是它……”要勾引你的。
沒說完,我才意識到我這個外表純潔的女高中生,居然使用了“勾引”這個三級味極重的詞彙,當即就想賞自己兩個巴掌。我悲哀得想,我不愧是在色-情大國呆了這麼許多年,終究是清純不起來了啊,終究是動不動就色-情了。
葉知秋淺淺的笑有點加深,端詳了我的紙飛機半晌,贊揚道,“你折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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