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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學,我身手敏捷的同桌就想溜。早防着這一手呢,我貼身緊跟,不停的嚷嚷,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可憐我同桌不住回頭給我作揖,我的姑奶奶唉,你就放過小生我吧,我真得不能說。“好,我不為難你,你不用說任何話,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行到林蔭道下,人群漸漸散了,我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下面我說話,我要是說對了,你就不作聲,要是錯了,你再搖搖頭。咱們同桌一場,我不能害你,你也不能把我蒙在骨子裡。是不是出事了?”他沒有反應。“誰?”他白了我一眼,我立刻噤聲。“有人警告你不許對我吐露半個字?”他不置可否。“墨駿出事了?”我感覺我的聲音在顫抖。我同桌沒說話。我的腦子“轟”的一下,嘴唇嗫嚅了好久,才擠出一句話,是不是跟那天後山的事有關?我同桌突然開口了,班長,你聽一句話,記住,後山的事跟你半點關系也沒有。他媽的,平時去派出所蓋個章都張三推李四,現在一個比一個都得瑟。七零八落的訊息整合在一起,我腦子亂成一團。“墨駿現在在哪裡,我想找他。”“班長,你别唯恐天下不亂。”我同桌臉色大變,“你現在可千萬不能找他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是你透露的消息。”我又好氣又好笑,我同桌人長得文秀,膽子也夠小的。“我怕什麼!”同桌對我的不以為然很是憤怒,“你别給人家添麻煩是真的。”“什麼意思?”我大惑不解,合着我成了白虎君了。“沒什麼意思。”同桌突然朝校門方向大喊,“陸西,在這邊。”然後這小子就趁我分神的時候開溜了。蒼天,我怎麼忘了,這小子跟我一樣是屬兔的。陸西已經走過來了,我也不好再追着我同桌後面跑。想來從他嘴巴裡也套不出更多有價值的内容,我隻好悻悻的放棄。“怎麼呢,是不是有什麼事,今天你都不怎麼說話。”路西側頭看我。我沒好氣地翻白眼,天熱,口幹舌燥,不想講話。結果他立刻到旁邊小店買了冰綠茶,幫我擰開蓋子,微微笑道,現在可以說話了嘛。我啼笑皆非。吃過午飯,爸媽已經上班去了,我坐在書桌前,越想越不對勁。給墨駿家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我在屋子裡坐立不安,并珍惜瓜也沒辦法消除我心中的焦灼。我實在是沉不住氣了,他是死是活是病是康終究要給我個準信兒啊。這麼不尴不尬的含混不清簡直是折磨人。我拿起小包,換上鞋就出去了。正是酷暑,街道兩旁的商店都頹敗蕭索。我騎着車,身上一早就汗透了。墨駿家是座漂亮的小樓,彼時商品房的概念在我們這個小鎮還不是那麼明确。我跑到大鐵門前去拼命地拍門,墨駿,你在嗎,墨駿,你在嗎,快開門,我快熱死了。墨駿家的門沒開,旁邊倒探出一個頭來。光頭的中年男子惡狠狠地罵,大中午的,吵什麼吵。言罷,他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我一機靈,立刻道,叔叔,他們家有人嗎?我是墨駿的同學,老師找他有事,讓我來叫他。“不在,不在,老子兒子都不在。上梁不正下梁歪,全都不學好。派出所都找上門了。”中年男子不耐煩地揮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心裡一抖。犯罪分子聽到警笛聲的心驚膽戰我是見識到了,我才聽到“派出所”三個字就禁不住小腿肚子打哆嗦。我勉強對他微笑,謝謝你,叔叔。趕緊騎上車死命向前蹬。我在烈日下漫無目的地騎着車,不知不覺竟然往姜焱家所在的村子的方向去了。我心煩意亂,準備找她訴苦,順便搜集點有效信息來。想到這兒,我腳下的速度加快了,一心一意往姜焱家奔去。到了姜焱家敲門,她媽媽告訴我她已經去她舅舅家了。我心中的沮喪無法言喻,強作歡顔跟姜媽媽說再見。大門一合,我連騎車回家的力氣都沒有了。“麥爻——大熱天的你怎麼在這?”一牆之隔,橋北在樓上喊我。我擡起頭,“嗯”了一聲,準備走人。轉念一想,他不是當事人麼,肯定知道更多的事情。“橋……喂,你有空嗎,我有話跟你講。”橋北下來開院子門。我不肯進他家客廳,剛到走廊上就迫不及待地問,你知道墨駿現在在哪兒嗎?他詫異地看我,終于忍不住問,到底是哪一個?“墨駿啊,你們都快打起來了,你不會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我背脊冒涼氣。中世紀的騎士揮劍決鬥之前還得互報姓名,尋找兩個以上的證人呢。他們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也能揮拳相向?“果然是那小子。難怪!”橋北一拳打在走廊的柱子上,我連忙後退兩步。上帝,我收回把姜焱撺掇給他的話,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家庭暴力的征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我不死心,繼續試圖從他嘴裡撬出句有用的話。“不知道。”橋北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語帶譏諷,“你不是那個最應該知道的人嗎?”“你什麼意思你!”我又熱又口幹,火的不行,“我要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别得瑟的不行啊。”說着我下意識地靠在走廊的欄杆上,頭有點暈。“進來吹會兒空調吧,我看你快中暑了。”橋北掃了我一眼。我遲疑着,不太想進去。他看出了我的疑慮,冷冷地扯動唇角,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戲,我絕不動有主的女人。我赧顔,随便你說我矯情也好,故作清純也罷。随便進一個對我有意思的男生的家,我不是自己增加自己的危險系數嗎。“那你能幫我自行車找一個陰涼嗎,我怕車胎會被曬爆。”橋北朝天花闆翻白眼,把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飲料往我手裡一塞,出去搬我的自行車去了。我喝了些冰鎮飲料,往腦門上抹了點清涼油,休息了一會兒,心裡難受的感覺總算是好了大半。橋北在我面前一直很少講話,此刻他也盯着牆角一語不發。我别扭極了,問墨駿的事吧,他擺明了不會再理睬。這麼默不做聲地呆着吧,我實在覺得難受。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飲料,我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刻意,他拿的是我最喜歡的猕猴桃口味。飲料再多,我喝的再慢,也終有喝完的時候。喝完以後,我拿着空盒子在手裡,百無聊賴,不知所措。所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感覺好點了沒有?”“啊?”我意識到他是在問我,忙不叠地點頭,“好多了,我已經沒事了,我該回去了。”“墨駿又不在家,你不必這麼迫不及待地跟我劃清界線。”橋北嗤笑,眸子又冷又淡。我想這才是真正的橋北吧,領導着一幫小混混無法無天的混混頭子。“他在不在家關你什麼事?”我剛才的感激全轉化了成惱怒,“我跟你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無所謂界線可言。”“對,我們倆沒關系。”他仿佛自嘲般的冷笑,忽而眸色轉柔,“等太陽小了再走吧,外面暑氣太大。”我怔怔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你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坐在我身邊,就當是可憐我,多待一會兒。”他拿來報紙雜志給我消磨時間。我擡眼看他,他尴尬地搔搔頭,嘟囔道,我知道你最喜歡看書,可惜我一看到書就想打瞌睡。我們家也沒人愛看書,你就先用這些湊合一下吧。我忍不住想笑,一張張地翻起了舊報紙。浮生若夢,兩年前報紙上還誇獎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人民公仆已經成了國字号的貪污犯了;當年的龍頭企業現在也被台灣人收購了。河東河西何需三十年,日新月異,輾轉流年。太陽終于西斜。“走吧,”橋北催我,“再不走,你爸媽回家了肯定會問東問西。還有——以後離陳丹遠點,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果我是被主人趕出家門的。我騎着車,一路心事的回了家。橋北剛才一提,我才想起來陳丹說要打電話給我的。可是現在,似乎接到接不到這個電話也無所謂了。陸西站在院門口等我,你去哪了?“當知心姐姐去了。”我一面停車一面漫不經心地結束了姜焱莫須有的戀情,“姜焱跟她男朋友掰了,正在家裡梨花帶雨呢。我有什麼辦法,為姐妹兩肋插刀呗。對了,你要見到她可千萬别提這茬。小姑娘正在頭子上呢,誰跟她提,她跟誰急!你說我容易嗎,開始順着她的話,罵那男的沒良心沒眼光,一破男人。結果她擡起頭來問我,那你的意思是我眼光不好,挑了這麼顆爛桃喽。我一看,這架勢不對,立刻往回捋,也不是這樣,這男的的也挺好的,姐姐你看上的能差嗎,然後一二三四五,把那男的從狗尾巴草升格為國色天香的牡丹花。這回更慘,她幽幽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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