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簡槐點點頭,“你去吧,當心。”
胡洛白輕巧的拍拍簡槐的胳膊,點點頭,便悄然無聲的鑽進了二樓。蘇亦瑤的敏銳神經,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胡洛白活靈活現的身影,可嘴巴剛張開,都還未發出任何聲音,就被身後的男人捂住了。
簡槐低沉清冷的嗓音從她頭頂上響起,“别出聲。”
蘇亦瑤擡起額頭,睜大了眼睛朝上方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這人好像在哪見過,尤其是那臉上的獨特面具,苦思了好一番,才終于把記憶深處的那一點點小片段翻了出來,那拼湊不齊的記憶裡,原來一直都有着身後的那個男人。
“這存在感也太低了吧。”蘇亦瑤驚歎不已,明明有鐘青提的地方,都會出現那人的身影,可她好像隻記得隻有鐘青提的樣子。
她确定這不是因為她愛慕鐘青提,而是發自内心的驚歎,一個人,竟然可以這麼沒有存在感。
簡槐的心思從不在于戲,他把目光轉向了二樓的後台,然後,就這麼一直盯着。
後台有些悶,但也可以說是暖和,胡洛白剛進去,裡面的人像是瞧見了什麼大人物似的,一一放下了手邊的活,齊齊的沖他喚了聲:“大老闆。”
這讓胡洛白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依舊保持着禮貌的微笑,沖那些人點點頭,然後說着客套話。
但在這充滿歡聲笑語的後台,唯獨谷蓮是坐在化妝台邊,他穿着一襲水藍色戲袍,臉上帶着濃厚而又紅暈的妝容,帶上假發的他,就像真的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出泥而不染的冷豔或許一般都是形容女人的,但現在用在谷蓮身上,竟也恰當如此。
谷蓮看上去不是很興奮,相反之,他像是在沉思一件陳年老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把自己困在一出很黑很黑的角落裡,直到一束柔和不刺眼的光芒照束在他頭頂時,他才會分出些神來去好奇。
“左邊眉毛歪了一點。”應這一聲,谷蓮像是瞬間回神,猛的擡頭跟了上去。
之見,胡洛白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站在了他身後,手中把玩着他的眉棒,谷蓮清了清堵塞的喉嚨,問:“你怎麼來了?”
胡洛白擡起眼皮看了眼鏡面中的谷蓮,把手中的眉棒扔回桌子上,拍了拍手心掉上去的粉渣,上前了兩步靠在旁邊的桌邊,輕笑道:“我來來看看你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卷着我的家當跑了,不過,好像都沒有。”
谷蓮:“......”
胡洛白瞧出了谷蓮的心不在焉,本到嘴邊的那句暴走粗口的髒話,被自己僅存的一絲理智給成功的擠跑了。
胡洛白用手背骨敲了敲桌面,語氣拔高了些,“那麼請問,谷先生,你打算,讓外面那位顔姑娘唱多久,她好像快要撐不下去了哦。”
谷蓮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忽然松動了些,留了些縫隙回過神,他說話的嘴唇有些打顫,面部表情僵硬,不知所措的帶着許多小動作站了起來,經過胡洛白身旁時,才低低的說了句:“抱歉。”
胡洛白扭過頭望過去時,恰好還能瞧見簡槐的一點水藍色衣角,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在不經意間,悄悄發出了一絲笑聲,然後瞬間平複後,他才整理衣角從二樓下去。
掌聲在胡洛白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時,轟然響起,那齊齊地清脆的聲音,差點沒吓得胡洛白崴腳。
胡洛白吞了吞口水,鑽進人群,來到簡槐身邊。
“發生什麼事?”簡槐撇過腦袋,“等會兒戲完了,你編個話讓谷蓮跟你走。”
“為啥?”胡洛白一臉不情願的皺起眉頭。
“如果你能攔得住蘇星睿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接替你的位置。”随着簡槐手指的方向,胡洛白看了過去,簡槐壓低嗓子,“從谷蓮出場,蘇星睿的情緒就沒平複過,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我怕等會兒會出事兒,畢竟是個熱血男兒。”
胡洛白:“不是從顔丹出來的時候,他就那樣嗎?”
簡槐搖搖腦袋,一隻手把胡洛白的臉給拍了回去,“從你進去,到谷蓮出場,蘇星睿就一直瞪着台上,不知道看誰,要不然等會你把顔丹和谷蓮全拖走。”
“為什麼?”胡洛白詫異的提了好幾倍聲音,瞬間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他這才又縮回自己的小角落,壓低了聲音,“不是,為什麼是我?”
“難不成是我嗎?”簡槐寒眸冷瞄一眼,胡洛白頓時覺得四周零下了好幾度。
胡洛白隻好認慫乖巧了接下了這艱巨的人物,不情不願的說着:“好好好,遵旨!”
“乖!”
“去你大爺。”
胡洛白的話剛落下,簡槐的手速就跟了上去,手勁而有力,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胡洛白的腦後,一把把胡洛白拍的往前一栽,簡槐才有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胡洛白這才站穩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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