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弱小的鋼筆被簡槐攥的更緊了,仿佛隻要再稍微使上一點勁兒,它的壽命就會就此結束一樣。不過好在,下一刻簡槐便松開了手,鋼筆從辦公桌上悄然的慢慢滑落到地上,打破了甯靜的氣氛。
樓道上頓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先是敲了敲門,得了胡洛白的允,書房的門才被緩慢推開,朱管家闖了進來。
“少爺,簡先生,谷先生拜見。”
“谷蓮?”胡洛白轉頭看了一眼簡槐,“你叫他來的?”
“沒有。”簡槐搖搖腦袋。
“你先去忙,我稍後下去。”胡洛白對朱管家說。
“那他這就是不請自來啊。”胡洛白勾了一眼毫無動靜的簡槐,順勢推了他一把,“你那線放的怎麼樣了?”
簡槐被胡洛白推的往前微傾了一下,冷哼了聲,“不急。”
“我看谷蓮的額頭上,階梯還是五格。”胡洛白縮了縮脖子,“算了,我先下去看看。”
胡洛白碰的一下關上了書房的門,下去時,梳着麻花辮的女仆正在給谷蓮端茶水,谷蓮小心的端起對上唇,熱茶的水霧遮掩住了他的表情,模糊了他的鏡片。
“顧先生,好久不見。”胡洛白坐在了對面,麻花辮的女仆麻利的為他沏了一杯茶。
谷蓮摘下鏡片,簡單擦拭了一遍又戴上,彬彬有禮道:“聽說鐘少爺這幾日都在忙顧生意上的事,不請自來打攪了,實在不好意思,隻是這次來,是想有個投資與鐘少爺合作,不知能不能有幸得到鐘少爺的青睐。”
胡洛白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放下,挑起了眉頭,來了興趣,“嗯,不妨說來聽聽。”
谷蓮認真闆起了臉,坐直了身子,道:“我想在東街那邊開個戲園子,不知,鐘少爺有沒有興趣參與。”
“戲園子?”胡洛白說,“據我所知,現在喜愛歌詞扇舞的衆多吧,谷先生這開戲園子,是有什麼十足的把握嗎?”
“雖說現在居多者是愛歌舞,但也不伐少許人也喜好戲,再者,歌舞再好,也比不過祖宗傳承下來的不是,戲,也是歌舞,但歌舞,隻能是歌舞,”谷蓮輕笑一聲,“我想,去歌劇院的人,想必大多數都是沖着人去的,至于歌舞,也全在于人。”
“不錯。”胡洛白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去歌劇院的,大多數為達官顯貴之人,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鈔票,裡面魚龍混雜,什麼樣子的人都有,歌劇院之所以會有今天的成就,全因為他們有紅白頭牌坐壓。”
谷蓮像是早已預料,輕笑了聲,扶了扶眼鏡,“那倘若,歌劇院隻剩下一人呢?”
“一人?”胡洛白不解道,“你想挖牆腳?”
一個戲園子挖歌劇院牆角?說出去誰都不會信的好吧。
“不是挖,”谷蓮說,“是歸屬。”
胡洛白保持着沉默,靜靜的聽着谷蓮訴說。
“歌劇院之所以會有今日,是因為他們有紅玫瑰,白玫瑰是後者捧上來的,論才貌,雖不輸與紅玫瑰,但論人氣,還是差了一點,”谷蓮說,“所以...”
“所以你的目标是紅玫瑰?”胡洛白驚愕道,“那歌劇院豈不是完了?”
“紅玫瑰,本就是我的人,當初是因為家父的戲班子倒了,她才迫不得已去了歌劇院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謀生,”谷蓮志在必得道,“現在我要重開戲園子,她自然是很樂意回來的。”
“聽起來很不錯。”胡洛白吹噓了幾下熱氣,一口飲淨了茶水,“還差多少資金?”
“五千大洋,”谷蓮說,“三七比例,如何?”
胡洛白擰了下眉毛,“四六吧。”
谷蓮一愣。
剛要說什麼,就聽胡洛白又說:“你出人力與管轄,我出錢,你四,我六。”
“鐘少爺果然是鐘少爺,出手就是爽快直接。”谷蓮蹭的一下立馬站起來,伸出手握住胡洛白伸過來的手,“謝謝鐘少爺的信任與合作。”
“錢明兒送到,”胡洛白看了看谷蓮,“你的人...準備好了嗎?”
“這先前要是沒個準備,我也不好來找鐘少爺談合作不是。”谷蓮懷揣着滿滿的誠意,“園子定在了東街410号,鐘少爺什麼時候有空,過去看看?”
“随時有空。”胡洛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來,看向谷蓮,“過幾日便是蘇家小姐的生辰,不然,由我引薦,讓你們過去唱一曲兒?”
谷蓮的手明顯得一頓,拿在手裡的茶杯險些掉落在地上,但好在,隻是擦了些再衣服上,他的神情忽變,像是很害怕遇見什麼人似的,卡在喉嚨裡的話半晌才結巴的卡出來,“就...不了吧,我...我怕新人緊張,攪...了鐘少爺的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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