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就休息了一陣子。”闫筱摳着手指。
“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勳哥提高了音量。
闫筱看了看齊雯。
“你别看她,不是她說的。現在圈子裡誰不知道你跑去給警方打工了?闫筱,”勳哥加重了語氣,凝視着她,“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是有分寸的。”闫筱不卑不亢,“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說。”
闫筱迎向勳哥審視的目光,盡量在氣場上不輸給他。嚴格說起來闫筱對勳哥的了解并不多,除了知道他全名叫秦勳之外,對他的年紀籍貫家庭等等各種背景都不清楚。闫筱曾經試圖查過,一無所獲,好像他這一身油頭粉面的浮誇皮囊隻是個傀儡。
勳哥眼睛裡銳利的東西少了些,像是結束了對闫筱的質疑。他的手略略搭在膝蓋上,中指上戴着的翡翠戒指泛着翠綠的幽光。
“你和第七組的那個警察還有聯系嗎?”他突然問。
闫筱眼睛轉了轉,考慮着該怎麼回答,這時勳哥又說:“沒斷的話,先繼續保持聯系。”
闫筱看了看齊雯,齊雯也露出一絲訝異,兩人都明白勳哥話裡有話。
“是有什麼新任務嗎?”闫筱問。
“具體的你先不用知道,盯着點他們的動靜,了解他們最近在忙什麼案子就行。”勳哥從茶幾抽屜裡拿出雪茄盒,打開,挑出一隻,“該讓你們參與的時候,會找你們的。”
闫筱點點頭:“嗯。”
勳哥聞了聞雪茄,又瞄下闫筱和齊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苑景案是你們做的吧?太招搖了,還動用了我在黑市裡的人,不像話。”
“我們做得很幹淨,不會牽連團隊的。”闫筱說。
齊雯也跟着點點頭。
“聽說,”勳哥擦開打火機,認真燎雪茄,“苑景那幅《自畫像》警方沒找到?”
闫筱很快明白了勳哥話裡的意思,偷偷翻了個白眼:“畫我回頭找人送來,我這段時間拐帶着雯姐一起玩忽職守,就當是賠罪了。”
勳哥把雪茄放在嘴裡,挑着眉吸了一口,又緩緩噴出一股混雜着檀香味道的煙。用他心滿意足的享受表情,誇獎着闫筱的機智懂事。
在勳哥抽完半顆雪茄時,闫筱拖着層層疊疊的裙擺離開了。從辦公室出來後,經過一個長長的畫廊,兩邊牆上擺着的都是勳哥自己的畫。大多是花草和動物題材的油畫,用色豔俗,筆法匠氣。闫筱冷哼一聲,平庸卻盲目自戀的人真是可悲。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掌管着黑市裡最大的藝術品犯罪組織,闫筱和齊雯隻是他手下的一組搭檔,像她們這樣的搭檔勳哥手下至少有十組。除此之外,他手裡還有幾個專門負責處理棘手事件的小弟。總體來說,想要在黑市混,勳哥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所以闫筱真的給他送了一幅《自畫像》,但不是真迹,而是一幅高仿。她料定了那個自稱雅賊的半吊子畫家肯定不懂鑒賞,真畫給他豈不是糟蹋了。
雖然在畫上擺了他一道,不過闫筱還是聽了他的話,主動給陸銘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時她突然很緊張,聽着一聲聲短促的忙音,闫筱幾乎屏住了呼吸。過了一會她才恍然明白緊張的原因,陸銘現在是她能了解季白深狀況的唯一途徑了。
當陸銘接起電話時,闫筱一時口幹舌燥,繞了半天才說:
“上次那個保齡球卡還沒用呢,過期浪費了多可惜。”
闫筱在保齡球館等了半個多小時,陸銘才卷着寒風弓着背走進來。闫筱有點意外,他看上去很疲憊,心事重重,像是突然老了好幾歲。陸銘要了罐可樂,一口喝下一半,然後解釋最近組裡比較忙所以來晚了。
闫筱笑着說沒關系,讓他正好來放松一下。但心裡清楚,陸銘遲到的原因八成是忙着審問季白深。她似乎能從陸銘疲憊的磁場裡,捕捉到季白深的痕迹。甚至從他身上傳來的由于連日加班留下的複雜味道裡,也能嗅出一絲屬于季白深的幹爽清冽。
怎麼形容呢,像是烈日暴曬下的青草味道,自然、純粹又舒适,讓闫筱頓覺安心。仿佛服了一劑藥,兩天以來的焦躁終于有了舒緩的途徑。但轉而,她又對季白深的現狀燃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陸銘顯然不在狀态,他隻玩了兩局,成績也不太好,擺擺手放棄了,坐在旁邊喝東西,偶爾也看看手機,心不在焉的樣子。
闫筱倒是玩得很盡興,起碼看起來很盡興。她知道越是渴望得到什麼,越要表現得滿不在乎。
終于,在她赢了個大滿貫之後,臉上帶着勝利的笑容坐在陸銘旁邊,喝着飲料,假裝無聊地刷着手機,故意對他已經盈滿到即将溢出來的傾訴欲視而不見。耗着他,等待着他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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