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丢了好幾幅苑景的畫?”闫筱喝了口可樂,突然問起。
“你聽誰說的?”陸銘也喝了口,警惕地問。
“放心,不是季白深。我知道你可能會找他幫忙,但他不會跟我透露這些的。”闫筱的語氣裡有點自嘲的意思,又說,“黑市裡已經有風聲了。”
“嗯。”陸銘點點頭,“黑市裡怎麼傳的?”
“你都把我辭了,還來使喚我啊?”闫筱嗔怪地說。
陸銘低笑了下:“不強求。”
闫筱便也沒跟他客氣,站起來準備走,又問了問陸銘剛才被撞的怎麼樣,用不用賠償之類的。陸銘揮揮手表示沒事,腦子裡還是闫筱剛才提到的黑市裡的風聲,不問的話覺得遺憾,追問下去又不免尴尬。正糾結的功夫,球館的服務員過來刷時間卡。
“哎呀,你們都沒玩啊這次。”服務員撇撇嘴,“一周之内不玩的話,卡裡的時間可就過期了哦。”
“那我們下次來?”闫筱轉頭看着陸銘,問道。
陸銘愣了一下,回答:“行。”
回到隊裡時天還沒有黑,小佟通過苑景民間協會的會長聯系到了《自畫像》的藏家,說明了大緻情況,藏家也答應配合警方。大家在隊裡簡單吃了個晚飯,然後陸銘帶着五六個人出發去遠在郊區的藏家住所進行布控。
苑景剩下的兩幅畫分别是《自畫像》和《東湖岸邊》,據那位民間協會會長所說,《自畫像》是苑景所有畫裡估值最高的,一直被一位崇拜苑景的嘻哈歌手收藏着。另一幅《東湖岸邊》則在苑景的妹妹苑芳那裡,這些年無論出價多高她都不願賣這幅畫,應該是想留存做為紀念,因此外界很少有機會見到《東湖岸邊》。應警方要求,他也提供了苑芳的聯系方式。
那位嘻哈歌手帶着一隻德國牧羊犬在門口熱情地等着警方,一見面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對案情的分析,躍躍欲試得好像要親自上陣抓賊一樣。陸銘有點後悔沒有事先與他詳細溝通,他們是僞裝成小區裡的修理工模樣進來的,就是怕太引人注目打草驚蛇,而這位藏家偏偏怕别人不知道一樣。
陸銘把他推進屋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用最大的耐心交代他該如何配合警方,總體說來,正常就好,該幾點吃飯睡覺都不變。嘻哈歌手不住點頭,眼神卻還是興奮。
而後陸銘觀察了房子。這是一個郊區小院改成的二層小樓,樓上住人,樓下全部打通,除了廚房之外隻有一個超大的客廳。客廳内擺了一圈誇張的黑皮沙發,沙發後的一片空地放着些電子琴和架子鼓等樂器。苑景的那幅畫,就挂在那堆樂器的上方牆上。
在此之前陸銘見過不少苑景的照片,所有照片裡他幾乎都是一個樣子,梳着濃密的背頭,喜歡穿深藍色襯衫,秋冬時節就添一條格子圍巾,無論是獨照還是合影,他始終挂着淺淺的自信的笑容,優雅得體,但同時也像沒有靈魂一樣。
可眼前這張《自畫像》不同。雖然苑景的油畫帶有一定的寫意派風格,在細節的渲染處理上會失真一些。但相比較前幾幅作品,這幅畫的風格偏寫實,因此那張臉特别逼真。那不是一張溫煦優雅的臉,他臉上骨節突出,眼神銳利,帶着貪婪的兇光,向來濃密的頭發被一束白光遮住,遠遠看時像是秃頂一樣。
“很酷吧?”穿着寬松T恤的嘻哈歌手來到陸銘旁邊,得意地問。
“聽說你是苑景的粉絲?”陸銘沒順着他的話說,繞到另一個話題上。
“對。但願我也能做像他這樣的人。”
“哪種人?”
“隻留下五個驚為天人的作品,然後悄然離去,人生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陸銘瞥了眼嘻哈歌手,他向來理解不了這種中二病藝術家,擺擺手離開了,招呼着同事們開始準備工作。
在第二天零點來到之前,第七組在房子内外做了嚴密的布控。除了在客廳《自畫像》周圍安裝了監控和警報之外,在前後門和幾個窗口也安裝了紅外監控,甚至在小院外的幾個路口也隐蔽地埋伏了兩個人。
最後,陸銘帶着剩下的人躲在二樓一個沒有窗戶的儲物間裡,調試好了監控和對講設備,挨着時間,等待竊賊。
可一直到後半夜,周圍都一片寂靜,除了偶爾幾聲野貓野狗的叫聲外,沒有其他的動靜。漸漸大家都疲倦了,而直到天亮,竊賊也沒有出現,白等了一夜。
白天嘻哈歌手沒有工作,按往常的話他都是在家打遊戲。陸銘推測竊賊一定做了相關功課,白天來偷畫的概率不大,便撤掉了外面的人。果然,一天過去了,除了送外賣和快遞的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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