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的叛亂終于被平定,幾千名被俘獲的軍士被毫不留情地當街處死,瞬間血液染紅了整個街市。當然,主犯薛靈最終也難逃一死,被當夜審訊完後直接當街五馬分屍,他的屍體零件也被無情地抛在了街市上,任由風吹日曬,無人收殓。
一些好事者将燈芯塞進了薛靈的肚臍眼裡,然後點起了天燈。那火焰在夜色中跳躍,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也照亮了薛靈那已經失去生氣的臉龐。後來,據說那盞天燈着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熄滅。
李文站在人群中,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心中充滿了驚奇和不解。他知道薛靈與乾王蕭永有仇,但這些乾國百姓對薛靈的仇恨似乎遠遠超過了乾王。他們看熱鬧的方式也太過殘忍了吧?李文不禁感到一陣心悸和不适。
那當了十二年丞相的嶽翎被軟禁家中,名義上他依然是大乾左丞相,但也隻能在家中等待命運的裁決,不,不是命運,是親生兒子的裁決。想到這一點,李文不禁感到一陣悲哀和無奈。
與此同時,可憐的太後被囚禁在玄清宮中,失去了自由和尊嚴,乾王蕭永的兩個異父兄弟也在這場叛亂中成了冤魂。
當徐華宣他進殿時,李文興奮得腿肚子都有點哆嗦了。他走進大殿,隻見乾王蕭永端坐在龍椅上,意氣風發地微笑着看着他。乾王蕭永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說:“李文舉報有功,護駕有功,斬敵有功。因此朕決定賞錢百萬,進爵六級封為大夫并拜為客卿。另外再賞你良田十頃和宅地四十畝作為你的府邸。”
聽到這些賞賜,李文高興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如此豐厚的賞賜和榮譽這簡直像是做夢一樣!乾王蕭永看着李文的反應更開心了,他攤着頭問道:“愛卿還有何請求?盡管說來朕一定滿足你!”
李文跪在殿下,額頭緊貼着冰冷的玉石地面,連連叩頭道:“臣鬥膽,還想要一輛車。”
乾王蕭永端坐在龍椅上,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你要車何用?”
李文擡起頭,咧着嘴露出一絲苦笑,回答道:“百萬賞錢,沒車怎麼弄回去呢?”他的話音剛落,殿上群臣便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徐華站在一旁,微笑着說道:“那就把我的車送給李先生吧。”
乾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而李文卻并沒有立刻起身謝恩,而是趴在地上繼續說道:“臣還有本上奏。”
乾王蕭永本來就對李文頗有好感,再加上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于是索性揮手笑道:“愛卿随便提,隻要合乎法令就行。”
李文的面色忽然變得鄭重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臣想告假一個月,回砀國請師父來乾國。”
乾王微微一愣,随即問道:“愛卿的師父是誰?”
“青陽子。”李文回答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敬畏和自豪。
乾王差點從寶座上站起來,他驚訝地問道:“難道是青雲觀的青陽子!”蕭永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和驚喜交加的情緒。
李文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
乾王蕭永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發現了什麼珍貴的寶藏一般凝視着李文,滿臉喜色地說道:“卿何不早說?上個月我還在拜讀尊師大作,心中那份神往之情,早已如滔滔洛水連綿不絕。”
“愛卿竟是青陽子高徒!這真是大乾國之幸!”乾王連拍兩下龍椅的扶手,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喜悅,“李文,聽旨!”
乾王挺直身子,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而莊重:“宣李文速速前往砀國,向尊師表達我深深的神往之情。請青陽子光臨我乾國,屆時寡人将親自在天啟東門外恭候,為尊師親引車軒。青陽子是世外高人,本應寡人親自前往邀請。但國事繁重,實在難以脫身。李文,你就代寡人走一趟吧。”
李文聞言感激涕零,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聲音哽咽而堅定朗聲道:“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文步出宮殿,眼前頓時一亮。隻見衛士引來一輛華麗非凡的四馬馬車,那雄壯的馬兒噴着響鼻,顯得精神抖擻。而那百萬半兩的賞錢,也已被精心換成了沉甸甸的金子,裝在一隻精緻的箱子裡,安安穩穩地放在了車上。李文忍不住開箱一瞧,隻見黃澄澄的金子閃耀着誘人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正當李文準備登上馬車返回館驿之時,徐華從宮中急匆匆地追了出來,臉上滿是欣喜之色:“李先生,之前真是多虧了你呀!”
李文輕輕一笑,擺手表示:“君王賣爵,臣民賣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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