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過神來,拉着李文的衣袖急切地說道:“李先生,這……這真的可以嗎?”
李文擺擺手,坦然地說道:“有何不可?我周遊列國,深知官員們的難處。雖然俸祿看似豐厚,但家大業大開銷也大。光是門客的開銷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當官,确實不容易啊!”說着,他竟也輕輕地歎了口氣。
“哎呀,李老弟啊,你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姚午一拍大腿,滿臉的苦色。
“你瞧瞧,這一大家子人,光養士的開銷就讓人頭疼得要命。這養士的風氣都延續好幾百年了,當官的不養士都讓人瞧不起。可是養士呢,又花錢又沒用,那幫門客修士啊,一個個吃得挑剔喝得講究,稍微不如意就到處抱怨。害得我每個月的俸祿都花得精光,簡直跟叫花子沒兩樣!可一旦碰到點事情,這幫人就全像受驚的鴨子一樣,撲棱棱全飛了,留下我一個人收拾爛攤子,真是苦不堪言啊……”
李文聽着姚午的抱怨,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是發自内心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姚午雖然市井氣十足,但卻是個可以合作的人。
“姚大人,您的難處我理解。不過,咱們得想辦法生财才是啊。如果大人願意跟我合夥做生意的話,我保證能讓您彌補虧空。”
“哦?李老弟有何高見?”姚午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李文微微一笑,說道:“其實經商之道并不難,關鍵在于運用智慧。簡單來說就是賤買貴賣、囤積居奇。當然啦,有貴人相助才能逢兇化吉。在涼國做生意怎麼能少了大人您呢?您是将來的國舅、未來的相國啊!隻要咱們聯手合作,何愁生意不興隆、财源不廣進呢?”
姚午被李文說得心花怒放,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哈哈哈!李老弟啊李老弟!你可真是個乖巧的商人!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該如何與你合夥做生意呢?”
“隻需一文錢。”李文微笑着伸出一個指頭,輕聲說道。
“一文錢?”姚午驚愕地重複了一遍,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沒錯,就是一文錢。”李文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關鍵在于有大人的股份,不在于多少。”
姚午半信半疑地摸出一枚銅闆,在手中掂量着:“這樣真的可行嗎?”
“當然可行。”李文畢恭畢敬地接過那枚銅闆,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多謝大人擡愛。”
從此以後,李文便成了姚午府上的座上賓。他每個月都按時送來利息,兩三次之後,姚午也就心安理得地笑納之了。
申屠空亦已返回盛陽,然而他并未直接赴館驿尋找公子元,而是選擇在一家氣派的大客棧中,包下了一處幽靜的院落。安頓妥當後,他才派人去通知公子元,将姜氏兄弟召來此處。
當姜氏兄弟踏入屋内時,他們看到申屠空正與一位容貌絕美的道姑談笑風生。
兩人不便打擾,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申屠空滿面笑容地對道姑說道:“涼國地域遼闊,物産豐饒,遠非涿國可比。仙姑若是能得涼王之寵,未來封後之位也未嘗不可期。”
道姑聞言,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她的眼神在姜氏兄弟身上流轉,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媚态。
她輕啟朱唇,說道:“那些人間君王,自幼便沉浸在女色之中,什麼樣的女子未曾見過?想籠絡他們,又談何容易。”
申屠空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支精緻的陶制小瓶。他輕輕将瓶中的紅色粉末倒在桌上,然後神秘地對道姑說:“仙姑道行高深,房中術自然也是精通無比。再加上有砀公子元的引薦,涼王自然難逃仙姑的掌心。不過,在下這裡還有一樣秘寶,仙姑可有興趣一試?”
“這不會是毒藥吧?”道姑疑惑地盯着申屠空,語氣中充滿了不信任。“如果我因此誤毒了涼王,那豈不是真要成仙去了。”
申屠空聞言,露出一副長者般嗔怪的表情,看着道姑說道:“仙姑真愛開玩笑,公子怎麼可能讓您去毒殺他的嶽父呢?這藥粉不過是想助仙姑一臂之力,待您在涼王面前得寵後,能為公子美言幾句,大家互惠互利。”
說着,他指了指桌上的紅色粉末,“這是西方特産的神仙粉,服用之後,仙姑的房中術将達到巅峰之境,保證讓涼王為您傾倒。”
道姑将信将疑地看着申屠空,數百年的列國戰亂讓她對人性充滿了懷疑。即使是親兒子,也難免會對父親下手,更何況是女婿呢?她在涿國王宮中耳聞目染,深知其中的險惡。
申屠空見道姑仍有疑慮,便轉身對姜氏兄弟的老大說道:“你,把這藥吃下去,讓仙姑看看藥效如何。”
姜氏兄弟相視一眼,都露出了膽怯的神情。
申屠空見狀,頓時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平時吃公子的、喝公子的,現在這點小事都辦不了?放心,如果老大有個三長兩短,你盡管把我碎屍萬段為他報仇!”
姜氏老大猶豫地湊上前,指着那堆藥粉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要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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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申屠空簡潔地命令道。
老大聽後,戰戰兢兢地将整堆藥粉吞入腹中。旁邊的姜氏兄弟緊張地注視着申屠空,而他卻神态自若,談笑風生,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漸漸地,老大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他的雙眼赤紅,目光緊緊鎖定在道姑豐滿的胸脯上,舌頭在牙齒間不自覺地打轉,鼻孔擴張,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申屠空冷眼旁觀,見火候已到,便微笑着對道姑說:“現在,就請仙姑親自體驗這藥效吧。”
道姑聞言,嬌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她對年老體衰的涿王早已心生厭倦,但身為王宮中的一份子,她又能如何?此次随申屠空出行,正是為了尋找新的刺激和樂趣。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難道還真能指望長生不老嗎?
此刻的老大已然無法自持,他雙手按在桌面上,牙齒緊咬,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申屠空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行動了。老大立刻上前,一把将道姑摟入懷中。
“讨厭!”道姑嗔怪地罵了一句,然而她的身體卻誠實地癱軟在老大的肩膀上,任由他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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