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險些讓夏初柔抓個正着,步之遙跑是跑了,事後心卻堵得慌。她登上許久未登的微信号,夏初柔發來無數條微信,有駕照照片,有金豆的小視頻,和零碎的醫學生大學日常。
其中還提到課表與寝室,步之遙對照過,這天夏初柔下午到晚上難得空閑。
上周,她和周以寒合作完成了外包項目,是她的第一個。拿到的錢她買了部kindle,送他當聖誕禮物,還給夏初柔買了條手鍊。
帽子圍巾全副武裝,步之遙來到公寓樓下,忽被當場抓包。
“遙遙。”夏初柔背着包,迎面攔住步之遙,“我們先逛街,唱會歌,再吃飯,吃完飯好好聊聊。”
一通拉扯下,步之遙第n次服輸,被夏初柔拉到車裡。
路上兩人相顧無言,快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步之遙戳破沉默:“你臉是讓風刮的紅,還是被我氣的?”
“一半一半吧。”夏初柔開過轉彎。
她目視前方開着車,聲放很輕,話裡的質問很重:“為什麼半年都不找我?”
“我困了。”步之遙閉眼裝死。
車停進車位,她複活下車,剛關車門,正聽見一幫人的說話聲,回蕩在偌大的停車場。
“哎我說,那女的背影還挺像步之遙的。”某男對同伴說。
同伴驚奇道:“怎麼,你一天到晚意淫還不夠,開始找替身了?”
“什麼替身,她本人來我也不稀罕的好吧!”某男反駁道,“指不定被多少男人玩過了!”
侮辱的惡意言論傳進步之遙耳中。
誰在說話她都清楚,她不願當任人亵玩的金絲雀,拒絕了他們的無理請求,到頭來還被污蔑、譏諷。
她維持身體的平衡,下唇卻已被咬出血痕,鐵鏽味漫進她口腔。
身旁的夏初柔也強行忍耐不發,挽上她手臂,她們并肩而行。
“我說,那要是步之遙,可真有趣。”女聲挑剔起穿着來,“沒看她一身過季貨嗎?”
“行了啊你,”另個女聲大笑,吹捧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有錢,穿得起當季貨啊?”
“她那基金會還沒注銷,什麼叫打腫臉充胖子啊?飯都吃不上,還學咱們搞慈善,笑話——”新加入的男聲不遺餘力嘲諷。
“笑死,哈佛知名特困生步之遙。”開頭的某男總結道。
衆人應和着,笑得猖狂。
進到電梯裡,夏初柔掰開步之遙的手,她指甲掐得手心泛白,唇上血色刺目。
“我們去唱歌。”步之遙說。
意會的夏初柔調大包房的音量,掩蓋她們的對話。
“為什麼半年都不找我?”她再度問。
揉搓快沒知覺的手心,步之遙回答夏初柔的疑問:“我不想再白吃白喝白住了,要你們為我費心,我過意不去。”
“所以你就扔下錢,趁我們不在,一聲不吭偷偷搬走了?”夏初柔氣得發笑,“你是我朋友,還給我扔錢,你把我當什麼,旅店老闆嗎?”
家人離世的陰影隻能自己破除,步之遙搬走是想一個人靜靜,她摒棄多餘的外放情感,暗湧藏在平靜的眼眸裡:“我出事你陪我,還中斷高考複習。我不搬走,難道要你為我浪費暑假,把時間消耗在我這,天天哄我嗎?”
“你收留金豆要花錢養,你家車庫對外出租還能賺個外快,我給錢有錯嗎?”她輕聲問,“我在你家長住,有爸媽遺物能賣錢,卻要留作念想,還用存款去資助貧困兒童,這些你爸媽都知道。你說你出錢讓我念完大四,你真當他們毫不介意?你能左右得了他們怎麼想嗎?”
縱然夏初柔想安慰剛受攻擊的步之遙,在近半年的斷聯與冷落後,隻得到這般解答,她難以再理智思考。
“我說過要你給錢了?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會介意?”她眼淚不争氣地掉落,“步之遙,你不愧是資本家的女兒,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最淡定的态度說最心狠的話,半點人情味不講。”
看夏初柔氣哭了,步之遙心頭刺痛,淚也沖上眼眶,她反問道:“不然我一資本家的女兒,在你家繼續當吸血蟲,吸血你們全家,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花你爸媽給你的錢,你就樂意了?”
滿心的委屈無處訴說,夏初柔哭着喊道:“我樂意!”
頭疼得似要炸開,步之遙作對般大喊:“你樂意我不樂意!”
“你知不知道,你生日我跟大家等了你一晚上,以為你會來。”夏初柔擡手抹掉眼淚,哽咽着,“我發微信給你,從早上七點鐘就等你來,最後我自己帶蛋糕回的家。”
原想當成秘密,但夏初柔講出生日的驚喜計劃,話趕話說到這,步之遙索性揭露事實。言語間,她怒氣噴薄而出:“我隻知道裡邊有人背地裡罵我,污言穢語罵我,等着看我笑話,他還跟人說,說我沒當他面出醜,他很失望,你查不到不代表我查不到!我不想見他們,我一個人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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