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對着精靈看了一會兒,低頭接過了那支冰激淩:“以後他見到你,都會躲着了。”
“無所謂,”卞雪莉咬下一口草莓味,她腳下有塊之前裝修宿舍時沒用完的大長磚,擡腿一腳踩在了上面,歪着點頭朝薛眠笑了笑:“我其實并不需要他怕我,躲着我。但他如果還想保住他那顆豆腐做的腦子,就該學會怎麼跟大家和平共處,不然……我可以讓他到醫院裡再躺半個月。”
薛眠被她一番豪情壯志又痞氣十足的話給逗笑了。
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外表像公主一樣高貴溫雅又柔美漂亮的女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那之後,薛卞二人成了好朋友。
雖然薛眠對那晚卞雪莉的一些古怪行為和奇異眼神始終沒能想通,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這是一個跟他“共過患難”的朋友,他隻要想着以後要對她一樣關心一樣仗義就行,其它的根本不重要。
再後來,暑假結束,二人升入同一所初中,但分班不在一起。薛眠成績優異,卞雪莉經常向他請教,兩人就這麼維持着純粹的革命友誼,直到初三那年。
已經一隻腳踏入混混行列的牛翀始終對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他想着揍不能白挨,虧也不能白吃。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挑一條漆黑幽深的小巷,招呼幾個“道上”兄弟翻牆進了福利院,把獨自在小花園裡散步的卞雪莉給綁了。
本來是想幹點什麼的。
這麼漂亮可人又含苞待放的一姑娘。
但幾個兄弟年紀上不占優勢,很遺憾,全都過了《未成年人保護法》能保護的年齡範圍。兄弟們一番慎重掂量,最終放棄了強暴的想法,在牛翀的授意下,用一段足有小臂粗的鋼管,生生打斷了卞雪莉的一條胳膊。
肘彎處下手,骨頭直接斷成兩截。
“說,怕沒怕?”
牛翀捏着幾乎疼死過去的卞雪莉的下巴,無限拉近兩人的臉,眼睛瞪着眼睛,鼻子頂着鼻子,惡狠狠的問:“是不是怕我了?”
“你知道麼,”卞雪莉回盯着他,眼裡盡是冷漠的谑意,招牌式的微翹嘴角往上勾了一下:“我爸是個殺人犯。我親眼看到他在我面前殺了三個人,最後又把他自己也殺了。”
“用刀殺的,特别幹脆,利落痛快。”
卞雪莉繼續笑,眼睛盯着牛翀:“血是噴出來的,像噴泉,直接濺到了天花闆上。見過嗎?”
牛翀的手顫了一下,貼着對方的臉不自覺往後猛退了一步。
“殺人犯的女兒可能遺傳了一些殺人基因,”卞雪莉擡起那條未受傷的胳膊,拿自己的手覆在牛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笑得是從未有過的豔麗好看,眼神卻邪得像隻妖精:“要不,拿你試試?”
“……我操!”
牛翀一把甩開了她,像是要擦掉什麼髒東西似的使勁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一臉嫌惡的觑過去:“你他媽還有這故事呢!”
“牛翀,”卞雪莉扶着牆根慢慢站起身,眼神端直的看過去:“當年我打了你,今天你打回來,前面的債就算清了。以後要麼大家各過各的,要麼就像今天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直到有一個先趴下。”
直到有一個先趴下。
直到有一個先跪地求饒。
或者直接見上帝。
“你……你什麼意思?”牛翀一臉戒備的盯着她。
“沒什麼意思。”卞雪莉低頭看了一眼那條像被抽去枝節的藤蔓般無力垂在身側的胳膊,笑了一聲:“要是休戰,今天的事我會找個理由,跟福利院搪塞過去,絕不提你一個字。否則,”
微笑着擡頭看過去:“你看着辦。”
大概是混社會的都有些江湖習氣,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這種老祖宗留下的思想經典在他們身上很是受用,牛翀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兄弟就已經先表了态——
一開始他們對“斷一條胳膊”的後果是做了預判的,準備工作也相當周全,坐牢不至于,最多逮到了拘役幾天,何況逮不逮得到還兩說,所以才敢這麼放開了膽子的幹。
可如果這姑娘是個殺人犯的女兒……
萬一她真豁出去,哥幾個肯定得受連累,到時候死不死都不好說。
所以,還是握手言和小事化了了吧。
“我他媽——”牛翀還不死心:“就這麼算了?”
“行了,”兄弟甲拍了下他的肩:“大牛你還想怎麼搞?殺人犯啊那可是個。”
“就是,這妞見過她爸殺人!”兄弟乙也一驚一乍的湊過去:“那就說明她是有經驗的,懂不懂?操起刀子來講不定比咱幾個都利索!”
“教訓過就得了,”兄弟甲又拍了拍牛翀的肩:“揍這一頓也夠她受的了。何況她又不告密,後面屁事兒沒有,依我看就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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