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拿百姓做人質,一邊是暗地裡說明面兒上當好人。另一邊則是雲淡風輕的直接放嘴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一來,這些原本拿來威脅賀亭衍的百姓,反倒借此成了威脅煌莽的利器。
人群中陸續有人認出了江敬舟,先是感歎這小子居然還活着,随即便開始破口大罵。
“想不到這人小時候渾,到如今竟變得更甚!”
“是啊!想當年的江镖頭多好一人,怎麼就教出了這麼個喪心病狂的兒子!”
江敬舟聽得好笑,把手裡颠着的炸藥翻轉按倒在牆頭。隻這一下動作,便将在場的所有人都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賀亭衍更是焦急萬分,勸阻道:“敬舟,把東西放下!你不是煌闌,這些事本就已經與你無關!”
煌莽看的臉色凝重,企圖私下讓人從江敬舟瞧不見的地方動手。隻是吩咐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江敬舟用拿着鑰匙的手指着他,說道:“想說什麼?偷襲嗎?也是,畢竟暗中偷襲在将罪名嫁禍他人這招,你們早就已經用慣了。”
他收起坐姿,盛氣淩人似的在牆頭站起身,“你們以為,我幹嘛好好的大門不走非得翻牆?還不是為了能站得高望得遠。”
見煌莽不再有小動作,轉而将目光投向了院子裡的百姓,“你們說得不錯,我爹确實是個大好人。逢年過節施粥救人不計其數,私下幫着窮苦人家渡過難關的更是數不勝數。”
說話時,他的臉上雖帶着笑,眼眶卻微微泛紅。
“可那又如何,好人沒好報啊,還不是照樣死于非命。不知在這兒的諸位可還記得當年我四海镖局的慘案?在大火中被賀候搜出來的狼刀,現下可都拿在當今陛下暗衛的手中。
哦對了,我順帶提醒一句。這麼多年刨心滅門案的兇手,也是他們所為。”
站在百姓之中的煌三桑冷靜下來,對江敬舟說道:“趕緊把東西放下,你這又是做什麼!叫煌闌又是怎麼一回事!你手裡的鑰匙……你是當年偷盜赈災銀的賊?”
江敬舟滿臉輕佻地說道:“那就要問你父皇了,這裡的人可沒有一個比他更清楚的。”
煌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旁護着的康潮厲聲道:“簡直是妖言惑衆,胡說八道!”
然而聽聞的百姓将目光投向護着陛下的護衛,竊竊私語道:“好像拿的确實是狼刀,當年镖局火場中被查出來的東西。”
“不會吧?這可是陛下的護衛……”
“難道江镖頭當真是偷盜的賊?”
“不至于吧,偷盜了還能在泛安待這麼多年?看起來也不像啊。”
不能見光的暗衛做慣了這些肮髒事,如今想從泥沼中回到光明,難如登天。即便手裡沒有拿着狼刀,每個人身上所背負的人命也早已成了無法磨滅的噩夢。
江敬舟嗤笑一聲,說道:“陛下現在一定在想,不如直接承認沙狼是你派遣的,而後說我父親就是當年偷盜赈災銀的賊,殺了也是替天行道。
可如此一來,那些被刨心的重臣家眷又該如何向世人解釋?那些被世人所不容,逼着與死去權貴活埋陪葬的女子又該當如何?”
“三年前,泛安中私下被允許活人女子陪葬成陰親的事,想必諸位到如今都還記得。可為什麼自打當年被爆出青樓女子因此複仇一案後,便再也無人敢拿活人陪葬?是幕後之人怕被報複所以不敢嗎?”
他指着被沙狼捆縛的賀亭衍,說道:“是你們嘴裡說的這個妖,連續三年上奏,揚言百姓之命不可用金錢衡量貧賤,才徹底将這陛下暗許的王法給撤銷到了明面兒上!
賀亭衍做過的事還不止這些,他用私款救濟災民被當作了理所應當,替受冤之人翻案被當做了吃人心的妖。鄲石安之行,更是差點将自己的血抽幹救了滿城百姓。倘若這樣的人是妖邪,那麼在這世間,我們這些所謂的人又算是什麼?”
康潮眼看着這些百姓快要聽信江敬舟的話,趕忙提醒道:“那些被刨心的,本就是貪贓枉法之人!死了也是為民除害,何錯之有!”
有時候人一旦激動就會變得無法理性思考,而眼下被逼急眼的康潮便是如此。這話原是為了提醒衆人,死去的都是本就該死之人,卻殊不知反倒成了間接承認刨心案真的與陛下有關。
一些聽出端倪的百姓大着膽說道:“既是貪贓枉法,為何不走明面下判決令,卻要私下将其就地處決?”
另一個抱着孩子的婦人應道:“是啊,那趙将軍家的家眷被殺害時,還有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呢。貪污之罪确實不小,倒也不至于趕盡殺絕屠了滿門。”
反對的言論越來越多,當然也有部分人保持觀點,認為貪圖百姓的血汗錢中飽私囊理應處于死刑,即便真的手段卑劣結果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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