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啊,吃個飯都得跟防賊似的。”見銀針無事,他才拿着筷子大快朵頤。
窗戶響了三四聲,他咬着筷子單手端碗去開窗。
賀方戟一看他這身架勢,當即便眼睛瞪直了道:“你居然當真在我大哥屋子裡睡了一宿?”
江敬舟滿是無所謂的巴拉了兩口飯,說道:“我就借宿一晚,别大驚小怪的。”
賀方戟震驚之餘倒也沒多說什麼,招呼道:“趕緊下來,我大哥讓我帶你去四海镖局。”
江敬舟三兩下吃完飯,放下碗筷後單手撐着窗沿跳了下去。
這到不是他想耍本事,實在是這窗戶讓他太順手了,以至于單膝落地後才反應過來後背縫了針。
肌肉牽動,他胳膊肘也不能向後拐,隻能扶着腰感歎道:“嘶……我怎麼給忘了!”
等他站直後,賀方戟卻是不敢拿正眼瞧他了,眼神遊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敬舟轉了轉胳膊,問道:“去四海镖局,你大哥怎麼不來?專程讓你送?”
賀方戟領着他出府,說道:“我爹病重,大哥帶了禦醫去照顧。”
“病重?”江敬舟想起來了,忙問道:“很嚴重嗎?前兩年我看着賀候身子骨不是還挺硬朗?”
“就這兩年的事,說病就病了,而且還一病不起。如今侯府裡的事基本都是我大哥在管,就是我二哥那娘煩人的很,老喜歡跟我們反着來。”
江敬舟幹笑兩聲,“皇親國戚嘛,又是長輩,不願聽從管轄也很正常。”
“哎,不說這些了。”
賀方戟從衣襟裡摸索着遞給他一把鑰匙,說道:“這是镖局鑰匙,自打三年前火災後就被我大哥收了。頭兩年沒事就往镖局裡鑽,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反正我是沒去過,也不知道裡面被改成了什麼樣兒。”
江敬舟心口鼓脹,賀亭衍似乎總會在暗地裡做着些事,而見面時卻從來都是隻字不言。
四海镖局距離侯府差了兩條街,還未靠近他便瞧見了那屋子外牆被貼滿的鐵甲。門口無人看守,隻擺放了兩具人形鐵甲代替曾經的獅子,樓宇也從二層被改成了三層。
他興奮地開門進去,從前廳的演武堂到後院的馬廄倉庫,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帶着活口金線的機關。
江敬舟也不知踩到了地面的哪塊磚,石塊下陷後忽然從四周的牆面投射出十幾道形似袖箭的暗器。
他眼疾手快地推開賀方戟,利落的轉身避開。
賀方戟吓了一跳,趕緊起身道:“差點忘了!你這院落如今走法不同,得按我大哥畫的圖紙走。”
說罷,緊趕慢趕地從袖子裡摸出張圖紙查看。
江敬舟一動用功夫,後背就隐隐作痛,埋怨道:“你不早說!”
圖紙畫得簡單,主要就是避開幾個機關點。而且大多帶有攻擊性的機關都做在了演武堂,在往後除了房子結實點也就沒什麼特别了。
兩人剛進正廳,便聽镖局門口傳來了鐵騎走路的聲音。回首看去,十幾箱的貨品被依次堆放到了院落裡。
江敬舟看了眼,還真是被說成聘禮的繡線。這是做什麼?四海镖局是要招贅婿的,他可半點兒也不想去侯府裡過後半生。
賀方戟不懂這十幾箱貨品是什麼意思,問道:“這是要送去哪裡的镖?”
江敬舟靠近貨箱拍了拍,“這是給我的,不是镖。”
礙于兩人少年時的熟悉,賀方戟倒也不避諱,順手打開就近一箱看了眼,而後快速合上後說道:“我大哥這是把家産都搬你這兒來了?”
江敬舟聽罷也打開了面前的一箱,半箱繡線半箱衣服,全是賀亭衍的東西。随即又開了其餘幾箱,不是地契錢财便是些值錢的玩意兒。
他趕忙手抖的合上,解釋道:“那個,镖局嘛,主要還是安全。幫忙保管貴重物品都是常态。”
賀方戟沒應他胡謅的話,正想問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便見镖局門口落了頂較攆。
侯府四夫人被下人攙扶着從較攆裡出來,拿着帕子整了整發钗,說道:“方戟也在呢?”
四夫人模樣生的好看,走路時扶着腰,小腹微微隆起。看到江敬舟後,便笑着說道:“你這镖局新開業,我手裡正好有單生意,不知能不能接。”
對于侯府的四夫人,江敬舟其實有些忌憚,畢竟子爵府的案發現場還留有一支這位夫人的發簪。
雖說很大可能是被嫁禍的,但畢竟有牽連,小心謹慎總歸沒錯。當初沙狼與他爹對戰,沒記錯的話确實也有女人的聲音。
四夫人招呼着讓小厮把貨箱搬進來,前前後後約莫有十來箱,且搬貨時分量不輕。
等搬完了,才笑着說道:“這是送往鄲石安的赈災銀,送成了賞賜自然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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