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我玩物喪志。”八歲的白衣公子并未過多解釋,就說了這麼一句。吳算心中一直覺得蹊跷,輾轉打探,終于明白是什麼令葉成安改變初衷。
因為小公子說過:我親眼看着鷹隼拔掉自己的喙與指甲,全身上下鮮血淋漓,僅僅為了新生一副爪牙,從而再活三十年。它不是畜牲,它比人還強。
事後證明,小公子的确是親眼目睹鷹隼的蛻變,而且兩眼看得一眨不眨。
安颉殚精竭慮地安排各種膳食,仍是不能讓小公子滿意。
面對冰冷如刃的眼光,安颉微微滲汗,心裡非議不停。廳内光線明亮,小公子面色一如身後雲母屏風,瑩如白玉,透着冷漠之光。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溫潤晶涼瓷娃娃般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白雪覆蓋山巒、一種青霭中生出冷漠的氣息。
“你這味道不對。”小公子一口咬定菜肴改變了做法。
安颉微怏:“的确是往日的菜方子啊!”
“動物軟肋入口粗糙,極難下咽。”他又笃定說道。
安颉求助于吳算,吳算微微沉吟,躬身道:“那公子想吃什麼?”
小小少年面目迎光,五官精緻完美不生一絲波瀾:“我要吃飛禽的舌頭,那是最柔軟的部分。”
吳算颔首,安颉得令離去,命人捕殺島上所有飛禽,拔下它們的舌頭合在青筍菜心,炒作一盤送給公子食用。
這道菜一直吃到飛禽滅絕,小公子才将老鷹抛向空中,轉身盯着安颉說道:“現在沒有一隻鳥敢搶我的地盤了。”
安颉瑟然一抖,從此再也不敢在公子面前腹诽。
小公子被葉成安接進葉府住了數月,歸來後在八歲生辰這天,葉成安送來了兩個俊美的小少年。
冷琦白領黑衫,面目宛如仙童秀美,下人們看着他往往忘記了手中之事,但是他的雙眼紅炙,像匹狼一樣惡狠狠地盯着衆人。銀光一襲裁剪合身的白袍,站在庭下如風中修竹,隻是眼色甚是惶恐。
小公子垂手走至階前,仔細地打量兩人,過了會說道:“黑衣服那個。”
手下得令,将冷琦推進廳中。小公子看着他,冷淡道:“見到主人要跪下。”
冷琦不應,小公子右手突然一揚,結結實實淩空劈了一耳光。冷琦大怒,沖過來撕扯小公子前襟,無論怎麼沖擊,不能沾上小公子一片衣衫。
一盞茶過去,冷琦面色嫣紅,氣喘籲籲。小公子白衣幢幢,沿冷琦周身遊走,近身時不動手,偏偏離得遠了,抽冷子就是一揚袖,耳光反手撩去,清脆掌掴聲不斷。
半個時辰過去,冷琦雙頰紅腫,四肢緩滞。小公子氣定神閑地站在遠處,冷漠道:“還有力氣麼?”
一個時辰過去,冷琦仰倒在地,冷冷道:“你小子帶種就殺了我。”白衣少年緩緩走近,猛然伸足一踢,将冷琦踢飛撞向牆壁,背手說道:“你現在都不配我用手了。”走近後作勢又踢。
冷琦咬着牙不說話。小公子又踢了一腳,直接将他撞上廊柱打暈,吩咐道:“每天讓他吃飽,給他用最好的金創藥,好生看着他,别讓他死了,也别讓他跑了。”
冷琦滿身傷腫,面目淩亂不可辨認,徑直從銀光面前被擡走。小公子轉首看向銀光,銀光看着他的眼睛,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小公子皺皺眉:“這麼秀氣。”破天荒地等了許久,見銀光仍是抽泣不斷,他突然冷冷道:“再哭就啄瞎你眼睛。”
銀光挪開指背,偷偷地打量他一眼。小公子呼哨一聲,鷹隼撲拉拉飛下,立在他肩上顯得異常威武,閃閃發光的利喙正對着銀光臉龐。
銀光吓得又哭了起來,小公子輕輕一扔,鷹隼疾飛過去,朝着銀光面容啄下。銀光尖聲哭叫,圍繞廳木四散躲避,吳算擔憂謝尚書痛失愛子,連忙止住了胡鬧,回禀公子:“公子,這位小公子是幽州謝尚書獨子,公子不要玩大了。”
小公子冷眼旁觀一刻,突又開口說道:“傳聞謝家金銀箭獨步天下,這個小孩下盤穩健,但是目力不長,常常分不清藤枝和竹木的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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